南宫麒从青年男子的自我介绍中得知:
这个青年男子,名叫奥古斯丁,来自于西方世界,出身于炼金术士家族,祖上世世代代都是炼金术士。
他此次龙城之行,是奉家族命令而来……
“滚!”
奥古斯丁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就被听得不耐烦的南宫麒,很不客气的冷声打断。
在今日之前,她从未见过如此话痨的男人。
尽管她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活跃着一群以炼金为手段,从而达到修炼目的的炼金术士。
但,她却从未接触过炼金术士,她对近在咫尺的奥古斯蒂,更是没有半点兴趣。
反倒非常讨厌奥古斯蒂……
“南宫小姐,我能帮你。”
面对南宫麒的冷落,奥古斯蒂非但不生气,反而愈发有耐心的微笑道。
南宫麒黛眉上扬,冷哼道:“你怎么帮我?”
话锋一转,南宫麒又补充道:“我用不着你的帮助,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助我?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帮助?”
奥古斯丁英俊秀气的脸上,再次流露出阳光般灿烂和煦的笑容,解释道:“是我的族长,派我不远万里,漂洋过海,前来龙城助你一臂之力的。”
“如果不是族长的命令,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足你们这片诞生了无数传奇天骄的神奇土地。”
南宫麒半信半疑的眯眼打量着奥古斯丁,脑海中念头起伏,思绪万千,却始终想不起奥古斯丁的族长是谁。
“你的族长,认识我?”
片刻后,南宫麒指着自己的瑶鼻,一脸严肃的问。
“认识。”
奥古斯丁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
“那我认识你的族长吗?”
定了定神后,南宫麒又进一步追问道。
“亚里士多德维拉。”
说出这个名字时,奥古斯丁脸上的笑容,在刹那间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掩饰不住的庄严肃穆,他甚至挺直腰板,仰着脸,转身望向西边的天空。
南宫麒注意到,奥古斯丁的眼中,浮现出无尽的崇拜与景仰。
奥古斯丁刚才提到的‘亚里士多德维拉’,显然是奥古斯丁的偶像。
南宫麒凝神细想,可,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亚里士多德维拉,究竟是谁。
“实在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的族长。”
“而且,我敢肯定,我从小到大,时至今日,都没跟炼金术士有过接触。”
此时的南宫麒,语气稍缓,神情温和,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
自从当年在凌绝顶的帮助下,她带着弟弟南宫麟回到家族后的这十多年时间里,她就一直留在家族,从未离开过家族半步。
也就是说,她接触过的人,除了族人外,几乎没怎么跟陌生人接触过……
“你对这件小玩意儿,或许还有些印象吧?”
就在南宫麒一头雾水之际,奥古斯丁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金色海螺。
一见奥古斯丁手上的海螺,南宫麒顿时瞠目结舌,泛黄的旧时光,一点点从记忆深处,翻涌而来,将她淹没……
十八年前,当她在凌绝顶的帮助下,带着南宫麟在返回到家族的路上,曾遇到一群猎豹的袭击。
如果不是那个满头金色卷曲长发,穿着粗布长袍的老人,现身相救的话,她和南宫麟,早就成了猎豹的腹中餐了。
为了报答老人的救命之恩,她把自己最珍爱的海螺,送给了老人。
老人没有留下姓名,老笑容满面的带着她送给他的海螺,破空而去。
时至今日,南宫麒依旧记得老人慈悲亲切的笑容?
“是他?!”
逐渐回过神来的南宫麒,失声惊呼。
稍作停顿后,迫不及待的问奥古斯丁,“他还好吗?”
说话间,南宫麒从奥古斯丁手上,一把夺过海螺,仔细观察着。
没错,正是自己小时候,随身携带,爱不释手的那只海螺。
看着海螺,南宫麒又忍不住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他的修为,一日千里,突飞猛进,比当年更加强悍。”
“据他所说,他当年杀死三百七十一头豹子时,用时三分钟,以他现在的修为,杀死那群豹子,只需一秒钟就足够了。”
听得奥古斯丁这话,南宫麒愈发肯定,当年的老人,就是奥古斯丁刚才提到的亚里士多德维拉。
因为当年她和南宫麟遭遇豹群袭击的事,只有她、南宫麟、老人,三人知道。
奥古斯丁能一语
道出当年的事,这足以证明,奥古斯丁是知道当年的老人的,而且还是当年的老人,最信任的人。
当年,她在性命攸关之际,见到亚里士多德维拉时,亚里士多德维拉虽然满头金发,但五官轮廓,却与东方人,如出一辙,一点也不像是来自于西方世界的人。
因此,先前当奥古斯丁提到亚里士多德维拉这个名字时,她始终无法与当年的老人,联系起来……
“你是他什么人?”
南宫麒吸了口气,有些好奇的问。
“他是我爷爷。”
“同时还是西方世界十大炼金公会的会长之一。”
奥古斯丁一脸诚恳的应道。
他脸上的崇拜景仰之色,也在这一刻,比之前更加强烈、明显。
闻言!
南宫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万万没想到,当年救自己于危难的老人,竟有如此深厚、强大的背景。
“你打算怎么帮我?”
南宫麒直截了当的问出心中所想。
“我能以特殊秘法,唤醒迷失自我的南宫麟。”
听得奥古斯丁这话,南宫麒整个人都懵了。
“真的?假的?”
半晌后,南宫麒才难以置信的问。
“当然是真的。”
奥古斯丁的脸上,始终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实不相瞒,这门秘法,是爷爷特意传授给我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唤醒迷失自我的南宫麟。”
南宫麒黛眉轻蹙,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奥古斯丁。
直觉告诉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奥古斯丁如此帮她,必有所图。
“你们如此帮我,你,或者说,你爷爷,想要我怎么报答你们?”
南宫麒不想欠奥古斯丁的人情。
“我爷爷没说。”
奥古斯丁愣了下神,而后,又郑重其事的应道,“他要我不惜一切代价,唤醒迷失自我的南宫麟,帮你排忧解难。”
既然奥古斯丁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南宫麒也不便再深究追问,只能暂时接受奥古斯丁的帮助。
“我想知道,南宫麟究竟在哪儿。”
奥古斯丁话锋一转,进入正题,“只有找到他,我才能以秘术,将他唤醒……”
……
南宫麟又在一夜之间,奉行刘欣雅的命令,残杀一百零八个婴儿,取出婴儿的心脏,献给刘欣雅。
这让刘欣雅非常满意,向来阴沉森冷的脸上,也在这一刻,绽放出娇美如花的笑容。
龙城已不再下雪,天色已经放晴。
明媚的阳光,映照在刘欣雅精致动人的五官上,将她整个人都勾勒得更加的妩媚娇艳。
一举一动,撩人心神。
而南宫麟则毕恭毕敬的跪在雪地中,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静候着刘欣雅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虽然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但,南宫麟却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对他而言,只要能为刘欣雅做事,只要能博得刘欣雅的欢心,即便拼了这条命,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干得好。”
望着装在玻璃瓶中的一百零八颗心脏,刘欣雅笑吟吟的冲着南宫麟,竖起大拇指,“我为你点赞,好好干,我绝不会亏待你。”
南宫麟满脸堆笑,极尽讨好之色的连连点头。
“我还需要一万八千颗幼儿心脏。”
“等你完成任务之后,我让你……”
刘欣雅的声音,戛然而止,可她身上的羽绒服,却在刹那间滑落在地。
“咕嘟……咕嘟……”
望着刘欣雅明艳动人的身躯,南宫麟连吞口水,恨不得现在就把刘欣雅扑倒在地。
“别看了,你要是再敢多看一眼,信不信我现在就抠出你的眼珠子喂狗?”
前一秒还千娇媚,万种风情的刘欣雅,这一秒却是摇身一变,仿佛变成了杀人如麻的女魔头,气势汹汹,怒目以示的瞪着南宫麟。
而她滑落在地的衣物,则像是变戏法似的,纷纷从地上飞起,将她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敢,不敢……”
南宫麟骇然色变,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滚!”
刘欣雅脸色一沉,指着南宫麟,怒声呵斥道。
直到诚惶诚恐的南宫麟,连爬带滚的离开院落后,刘欣雅的脸上,才又再次浮现出甜美可人的笑容。
南宫麟实在是太听话了。
对她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违逆。
古时候的奴隶,对主人的顺从,也不过如此。
目光一转,刘欣雅再次望向泡在玻璃瓶中的幼儿心脏。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主人命令她
收集幼儿心脏有什么用。
她也不敢问。
只能奉命行事,命令南宫麟不惜一切代价,四处出击,残杀婴儿,取其心脏……
……
龙城一百零八个婴儿,一夜之间,被杀,被取心脏一事,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整个龙城,令得无数人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各种谣言猜测,甚嚣尘上。
龙城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状态。
甚至有大量的夫妇,带着幼儿,逃出龙城,躲避灾难……
行色匆忙的刘毅,应召来见刘浑天。
“城中婴儿被杀、被取心一事,你知道吗?”
刘毅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
他实在想不明白,龙城婴儿的遭遇,与刘浑天有什么关系?
“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浑天此话一出,问得刘毅哑口无言,如实应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婴儿的遭遇,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那些婴儿,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他们的死活,跟我无关。”
刘浑天脸色一沉,很不高兴的怒斥道:“混账东西,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身为修炼者,自当以锄强扶弱,铲奸除恶为己任,岂能任由奸邪,兴风作浪,滥杀无辜。”
“即便被害婴儿的父母,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罪大恶极,该受千刀万剐之刑,但,那些婴儿都是无辜的。”
“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放下手头的所有事,一门心思,全力调查婴儿被害一事的真相,捉拿凶犯,枭首示众,以正视听,彰显正义。”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刘浑天昂首挺胸,一派大义凛然的模样。
刘毅故作不满的翻个白眼,辩解道:“你这话,虽然很有道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这一次,刘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浑天厉声打断,“混账东西,你还是人吗?”
“如果每个修炼者都像你这么冷血无情,那,这个世界可就完蛋了。”
“婴儿遭难一事,没得商量,你,必须严格执行我的命令,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未说完,刘浑天的身上,就已涌动起无尽的蓬勃杀气,吓得刘毅脸色惨白,颤颤如惊弓之鸟,惶惶如丧家之犬。
直到这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
刘浑天并不是在以婴儿被害一事,试探自己,而是真的在命令自己调查婴儿遭难的真相。
“这……”
刘毅故作为难,欲言又止。
刘浑天跳了起来,像是发狂的野兽般,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我说了算,你再敢犹豫不决,我现在就揍你,你信不信?”
刘毅非常夸张的长叹道:“好吧,我听你的话,就是了,我现在就着手调查这件事。”
望着刘毅有气无力的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背影,刘浑天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儿。
几分钟前,当刘毅一走进大殿,他虽没感受到来自于刘毅身上的杀气,但却从刘毅眼中,看到了一缕稍纵即逝的敌意。
刘毅竟然对他心生敌意?!
这是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到的事。
“真希望他不是白眼狼……”
半晌后,刘浑天才语重心长的轻叹一声。
他此次召见刘毅,就是为了试探刘毅,是否忠诚于他。
一个小时前,他的眼线向他汇报说,昨天刘毅与他分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气势汹汹的离开庄园,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当刘毅再次回到庄园时,则显得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没人知道,刘毅昨天离开庄园后,去了哪儿,跟什么人见了面……
他怀疑刘毅离开庄园,是为了跟余孽会面,有所图谋。
因此,他不得不召见刘毅,以试探其忠心。
可,这次试探,他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然的话,我所有的心血,就都白流了……”
刘浑天像是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有感而发的喃喃低语着……
……
而余孽,则在这一刻,颤颤巍巍的跪在陆贞脚下,双手齐出,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猛抽自己的脸。
尽管他的脸,早就被他抽打得肿胀成了猪头,但,在听到陆贞叫他停手之前,他绝不敢停手。
他希望能以这种方式,化解陆贞的心头之恨。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私自与刘毅会面,主动与他合作……”
余孽边打自己的脸,边连声道歉。
他原以为自己与刘毅联手,干掉刘浑天的计谋,
会得到陆贞的同意和赞赏。
却没想到,陆贞十分钟前,一见到他,就劈头盖脸的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刘毅卷入这场纷争?
也是知道这个时候,他才隐约明白:
陆贞对刘毅还有感情。
只是碍于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刘毅而去。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尽快除掉刘浑天,能尽快与你长相厮守……”
余孽的嘴角,挂着鲜血,悲悲戚戚的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但,这一次,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贞冷声打断,“你给我闭嘴。”
“我要你尽快除掉刘浑天,不假。”
“但,我要的是,你一人之力,除掉刘浑天,而不是假手于人。”
“你个老废物,我还能指望你干点啥?”
脸色铁青的陆贞,言辞间,对余孽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羞辱和嘲讽,俨然把余孽当成了一条只能听命于她的狗。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错。”
“我保证不再跟刘毅有任何来往……”
余孽拍着胸膛,连声承诺。
要不是为了得到陆贞,尽情的享用陆贞明艳动人的身体,他余孽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抛弃尊严,如此低声下气的跪在陆贞面前?
想到日后与陆贞双宿双栖的旖旎画面,余孽,忍了。
“哼,这世上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老废物,更是坏透了,我恨死你了。”
说出这话时,陆贞脸上怒气全消,露出一抹娇媚可人的微笑,甚至还伸出一根春葱般的纤纤玉指,轻轻戳了一下余孽额头。
她这话,虽然说的不是很客气,但在余孽听来,无异于是在撩他。
刹那间,余孽心如鹿撞,怦怦乱跳起来。
“要不要我现在就坏一个给你看看?”
余孽搓着双手,不怀好意的嘿嘿笑问道。
阅女无数的他,几乎可以肯定:
此时的陆贞,已不再生气,正是他余孽大献殷勤的时候。
他岂能不好好把握如此良机?
陆贞白了一眼余孽,故作生气的娇嗔道:“你想干嘛?”
说话间,陆贞修长纤柔的双臂,下意识地抱在胸前,像是为了抵挡余孽的突然侵袭。
可她这个举动,却被余孽想当然地解读为……
欲拒还迎。
陆贞表面上是在拒绝他,实则却是欢迎他的动作,更直接,更亲切,更大胆一点。
一念至此,余孽从地上一跃而起,心花怒放的他,大大张开双臂,企图将陆贞一把拥入怀中。
然后,再做深入浅出的进一步交流。
“嘭……”
沉浸在无尽旖旎梦幻中的余孽,并没触碰到陆贞活色生香的迷人身躯,反而被陆贞一脚踹飞。
直到四仰八叉,像个王八似的,摔在地上时,他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一脸懵逼的望着陆贞。
“你发哪门子神经?”
陆贞脸上温柔可人的笑容,早已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
余孽张了张嘴,可是却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整个人都懵了。
难道说……
陆贞刚才的举动,并不是欲拒还迎,而是?
余孽不敢在往深处想了。
烂泥般趴在地上的余孽,重重的拍了拍脑袋,惶恐不安的仰望着陆贞。
他想祈求陆贞原谅他。
可他却始终开不了这个口。
他很清楚:
此时的陆贞,正在气头上。
自己若是再开口的话,非但不能平息陆贞的怒火,反而火上加油,令得陆贞愈发怒不可遏。
在彻底得到陆贞,把陆贞玩腻之前,他还不想得罪陆贞。
他如此低声下气,甘愿当陆贞的狗,为的不就是得到陆贞的身心,享受人间尤物?
在达成所愿之前,所有的羞辱、委屈,他都选择逆来顺受。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脸色煞白的余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支支吾吾的颤声哀求道。
陆贞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余孽,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怒斥道,“下次,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非亲自看了你这双狗爪子不可。”
“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你能除掉刘浑天,不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好饭不怕晚,你再忍忍吧。”
“我迟早是你的人,你千万别心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说到最后几句话时,陆贞神情温和,尽显万种柔情,千般蜜意,更是迷得余孽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连连点头称是。
看着余孽离去
时,心满意足的表情,陆贞更是喜上眉梢,微微上扬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美醉人的柔媚笑容。
余孽又一次心甘情愿的落入她精心设下的温柔陷阱之中。
这让她更加有把握,将余孽牢牢的控制在手上。
“三十六计,美人计最佳。”
“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豪杰,绝代天骄,败在美人的石榴裙下。”
陆贞双眼微眯,有感而发的喃喃低语着。
她之前,确实以欲拒还迎的策略,算计余孽。
其目的,就是为了给余孽一点甜头,暗示余孽:
只要尽心尽力的为她陆贞做事,就能抱得美人归,成为她陆贞的主宰……
余孽的身形,虽然早已消失在陆贞的视野中,但,陆贞嘴角的笑容,却是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比之前更加的甜美可人。
而她的眼底深处,则闪烁着无尽的阴鸷冷光,能将人在瞬间冻结……
……
在第五幽梦的陪同下,夏淑贞、戚烟梦两女,再次见到沉睡中的凌依依。
床榻上的凌依依,像是传说中的睡美人似的,给人以一种安静、恬淡之感。
而这段时间以来,寸步不移的守在凌依依床边的夏竹心、李薇儿两女,虽然神情憔悴,脸色苍白,但目光却是坚定有力。
时至今日,她俩依旧相信:
用不着三年时间,凌依依就能醒来!
“我今天凌晨三点,小睡了片刻,我梦见依依已经醒来……”
说出这话时,眼圈泛红,泫然欲泣的李薇儿,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凌依依。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中的泪水,就已滚落到腮边。
“薇儿,你确定,你真的做了个梦?”
夏竹心打了个哈欠,一把抓住李薇儿的纤手,失声惊呼道。
夏淑贞、戚烟梦、李薇儿等人,全被夏竹心此刻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夏竹心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确定,我真的做了个梦,梦见依依已经醒来。”
李薇儿想了想,而后,非常肯定的小声应道。
她话音刚落,夏竹心就噌的一下,像是触电般,跳了起来,又惊又喜的大叫道:“我居然跟你做了一模一样的梦?!”
夏竹心此话一出,夏淑贞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谁都知道,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叶子,同样,也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梦境。
“梦中的依依,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夏竹心紧紧抓着李薇儿的手,像是生怕稍微一松手,李薇儿就会从她身边不翼而飞。
稍作停顿后,夏竹心又补充道:“你想清楚后再回答我。”
夏淑贞、戚烟梦两女,黛眉紧蹙,似有所悟。
而李薇儿则顺从夏竹心的意愿,凝神细想。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变得安静如此,落针可闻。
屏气凝神的夏竹心,双眼放光,满脸期待的望着李薇儿。
直到几分钟后,李薇儿才一拍脑门,非常肯定的开口道:“我记得,梦中的依依,曾笑吟吟的对我说,别着急,她会在千钧一发之际醒来,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
这一次,李薇儿还没说完,夏竹心就骇然色变,面如土色,身形一颤,“噔噔噔……”一连倒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站稳脚跟。
夏淑贞、戚烟梦两女,也在这一刻,面露惊骇,被夏竹心在听完李薇儿的答复后,吓得着实不轻。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李薇儿,更是骇然欲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夏竹心身边,扶着夏竹心,以免此刻浑身颤抖的夏竹心,瘫倒在地。
“心心……心心……”
“你没事吧?”
“你可别吓我……”
李薇儿轻轻摇晃着夏竹心的肩膀,见夏竹心始终不吭声,顿时急得李薇儿泪如雨下,哭出声来。
“我梦见……梦见的依依……也跟我说了与你一模一样的话……”
直到十几分钟后,夏竹心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番话。
此时,她的手心里,已布满了涔涔冷汗。
而夏淑贞等人,则呆若木鸡般愣在原地。
没有血缘关系的夏竹心、李薇儿两女,居然做了一模一样的梦。
这个梦,实在是太诡异!太离奇!太匪夷所思了!
夏淑贞目光一转,下意识的望向凌依依。
此时的凌依依,与之前相比,并没发生什么变化。
依旧安静得像个睡美人似的。
“难道依依……能感应到咱俩……能进入咱俩的梦境,与咱俩交流沟通?”
夏竹心再次来到李薇儿身边,意味深长的说出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