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听完韩如龙的讲述,文秀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失声惊呼,“这,就是你提供给刘浑天的办法?”
韩如龙笑容满面的重重点头。
“……”
文秀顿时无语,直翻白眼,无力地瘫倒在韩如龙怀中。
“你以为我这是在糊弄刘浑天?”
韩如龙把玩着文秀垂落到腮边的发梢,饶有深意的笑问道。
“难道不是?”
“绝对不是!”
“咱俩是什么关系?推心置腹的体己人!在我面前,你还不想说实话?”
文秀有些生气的白了一眼韩如龙,埋怨道。
韩如龙陪着笑脸,非常认真的重重点头道:“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找刘浑天对峙。”
文秀嘟起娇艳如花瓣般的红唇,一言不发的瞪着韩如龙。
韩如龙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
“刘浑天要是真有这么好糊弄的话,那他就绝不可能是从异域星空探险归来的的绝世强者了。”
文秀越说越生气,一双粉拳轻捶着韩如龙的胸膛,眼圈泛红,泫然欲泣,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哭出声来的模样。
她深爱着韩如龙,对韩如龙信任有加,无条件的支持韩如龙作出的所有决定。
为此,不惜被同门师妹冷嘲热讽。
可,换来的却是韩如龙的欺瞒。
这,让她感到非常伤心。
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一地。
“你不该糊弄我。”
再次开口时,文秀的声音里,已带着哭腔。
韩如龙心里一痛,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深深伤害到了文秀。
“我真没有糊弄你。”
“我提供给刘浑天的办法,确实是死缠烂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唯有这样,才能逐渐修复他与刘毅之间破裂的关系。”
事到如今,韩如龙不得不将他的理由,毫无保留的向文秀如实道出,“在刘浑天的死缠烂打之下,刘毅定会不胜其烦,以及他俩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刘毅的心肠哪怕是寒冰制成的,也会在亲情的感召下,渐渐融化,认他为父。”
听得韩如龙的解释,泪眼婆娑的文秀,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之色。
“刘浑天的实力,虽然远在我之上,即便一千个我加起来的战斗力,也干不过他一个。”
“但,他终究还是一介凡夫俗子,尚未斩断人世间的恩怨情仇。”
“再加上,他对一双儿女的亏欠心理,更是让我有机可乘。”
韩如龙轻声细语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他的需求,所以我就对症下药,给他提出这样的建议。”
而这个时候的文秀,眼眸中满是对韩如龙的崇拜与景仰之意。
“人间所有的争斗、对峙,甚至是战争,说到底无非就是人性的斗争。”
“自古以来,一概如是。”
“谁能精准的把握人性,谁就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韩如龙深有感触的说出心里话,“自始至终,我都没糊弄过你!我怎么忍心糊弄你呢?”
文秀嫣然一笑,白了一眼韩如龙,红着脸,娇嗔道:“你虽没糊弄过我,但你弄过我,你别不承认。”
韩如龙当然知道,文秀已经原谅自己了。
“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弄过你就是弄过你!”
韩如龙大笑出声,脸上更是流露出不怀好意的邪恶表情,“你不说还好,你刚才这么一说,令我忍不住现在就想狠狠的弄你。”
文秀满脸通红的笑着,用尽全力将韩如龙推开。
韩如龙也没强迫文秀,只是嘿嘿的笑望着如玉生香的文秀,猛吞口水。
“你想要刘浑天怎么报答你?”
退到几步之外的文秀,逐渐从无尽的旖旎想法中,回到现实中来,很是好奇的问韩如龙,“你想好了吗?”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啊。”
韩如龙蹙了蹙眉,苦笑着摇头道:“我现在还没想好。”
文秀故作生气的瞟了一眼韩如龙,
斥责道:“你真是猪脑子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知道利用刘浑天,来对付凌绝顶吗?”
闻言,韩如龙一拍脑门,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憨厚的笑道:“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女中诸葛’说的就是你啊。”
说话间,韩如龙已瞬移而至,来到文秀面前,向着文秀张开双臂。
还没等文秀反应过来时,他的纤腰已被韩如龙的双臂紧紧搂住。
紧接着,她整个人都已跌入韩如龙的怀中。
而后,在韩如龙的怀中,合二为一,渐渐融化……
……
站在闹市街头,思绪万千的刘浑天,正要破空而去时,却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刘啊,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咱们又见面了。”
刘浑天身形一震,迈出的脚步,戛然而止,离地十公分,悬浮在半空。
“怎么又是你?”
“你又想干嘛?”
暗暗吸了口气的刘浑天,不动声色的沉声问道。
虽然直到现在,刘浑天都没回头,但他却知道来者是谁。
即便对方化成了灰,他也能将对方一眼认出。
“怎么又是我?”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至于说,我想干嘛,你比世间所有人都清楚!”
淡淡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入刘浑天耳中,但,刘浑天的心,却在不断地往下沉。
话音一落,一个佝偻着腰,穿得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难闻臭气,形如乞丐的人,出现在刘浑天面前。
这个人一出现,凡是从他身边经过的路人,都在刹那间不由自主的捂住口鼻,快步向远处跑去,像是生怕染上瘟疫似的。
“看见我,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这人挠着乱糟糟的灰白头发,一字一顿的问。
刘浑天离地悬浮的脚掌,终于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踩落在地面。
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再一次感受到短暂消失的踏实感。
“我没什么可说的。”
刘浑天故作平静的摇了摇头,而后,又语重心长的感慨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命中注定,我能笑到最后,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而你,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依我之见,你还是认命吧。”
“自古以来,凡是与命运抗争的人,最终都没什么好下场……”
然而,刘浑天这番话,并没说完,就被他面前这个形如乞丐的人,厉声打断:
“放你老妈的狗臭屁,要不是你使阴招,趁我不备时,夺取我的气运,将本该属于我的成就,占为己有的话……”
“我™又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刘浑天耸耸肩膀,很是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丹丘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纯粹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我能夺取你的气运。”
“如果不是命中注定的话,别人的气运,我怎么就夺不了呢?”
“说到底啊,这一切,都是命啊。”
丹丘生被刘浑天这番话,气得浑身颤抖,连连跺脚,张了几次嘴,可是却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在他看来,刘浑天简直是混淆是非,得了便宜还卖乖,实在是太无耻了。
“你别怨我。”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是迫不得已。”
“即便我不夺走你的气运,你的气运也会被别人夺走。”
“你的气运若是落在命短福薄的人身上,那可真是天大的浪费。”
“而我则利用你的气运,成就了我自己,也就是说,是我将你的气运价值,发挥到极限。”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你得感谢我。”
刘浑天一脸诚恳的说道,“而你,非但不感谢我,反而对我心存不满,你还是人吗?”
“你连生而为人的感恩之心都没有,我真为你感到害臊啊。”
“唉,算了,我也不指望你感谢我,你赶紧走吧,别让我再见到你,免得你又对我取得的成就,心生嫉妒。”
“我这是为你好,你得明白我这番良苦用心啊。”
见丹丘生气得说不出话来,刘浑天心中暗喜,吞了吞口水,又补充道:“再者说,要不是我念在得到你气运的份儿上,我早就把你扔在异域星空里,让你自生自灭了。”
“我刘某人,将你带回人间,与家属团聚,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无异于你的再生父母。”
“你怎么能对你的父母,心怀不满呢?”
“你不孝啊,你这个不孝子啊。”
说到最后两句话时,刘浑天颤抖的手指,指着丹丘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噗……噗噗噗……”
被刘浑天这番话,数落得一无是处的丹丘生,气急攻心之下,猛地一张口,鲜血狂喷如注。
“你可以对我不孝,但我不能埋怨你。”
“你赶紧走吧。”
说话间,一脸嫌弃的刘浑天,冲着丹丘生,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苍蝇臭虫似的。
丹丘生的半张脸孔,都被他凌乱的头发遮住,以至于令人只能看到他鲜血狂喷的口鼻,却看不到他的眼睛。
“姓刘的,你个缺德玩意儿!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丹丘生终于发出歇斯底里的咒骂声。
他恨不得将刘浑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他与刘浑天是发小。
两人都是出身贫寒,但却有一颗不甘落于人后的心。
然而,却四处碰壁,事事不顺意。
于是,在二十年前,两人结伴踏入异域星空,试图逆天改命,成为人上人。
进入异域星空后,有着数十年深厚交情的两人,共同进退,一致对外,得以在异域星空立足。
再之后的冒险寻宝生涯中,两人更是守望相助,情同手足,他对刘浑天更是信任有加,对刘浑天的所有决定,极力拥护。
直到两人有幸得到气运加身时,刘浑天为了夺取他的气运,于是,在他的饭菜中下毒,以‘化功散’害得他功力散尽,形同废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气运,源源不断的流入刘浑天体内……
想起往事,丹丘生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刘浑天,破口大骂。
刘浑天以卑鄙手段,夺走了他的气运,意味着击碎了他人生中的全部希望。
留在人间,满怀希望,苦苦等候他的妻子,见到他两手空空而回,于是,一怒之下,毫不犹豫的选择与他离婚。
而他的两个儿子,也因为他两手空空而归,直接与他断绝父子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不是为了找刘浑天,讨个说法,出口恶气的话,他早就抹脖子上吊了。
“赶紧走吧,你别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不觉得磕碜,我还觉得寒碜呢。”
刘浑天脸色阴沉,很不高兴的冷哼道,“要不是念在你我是发小的情分上,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
“今时今日的你我,早就不是当年同穿一条裤子时的模样了。”
“现在的我,是高高在上的九天神龙,而你则是卑微低贱到尘埃里的蝼蚁。”
“我即便一巴掌拍死你,也没人敢指责我。”
说话间,刘浑天转身要走。
但,就在这时,丹丘生猛地一跺脚。
整个街面,数百米范围内,顿时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数百米的路人,纷纷被震得东倒西歪,摔倒在地,而街面两侧的商铺则被丹丘生这一脚,释放出的力量,震得轰然坍塌,化作碎片,无数人被掩埋在碎片之下。
“地震啦!地震啦!”
“快跑啊!快跑啊!”
被震倒在地的路人,失声尖叫,迫不及待的爬起身,魂飞魄散向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闹市街区,这一刻,变得人人自危,满目疮痍。
没人把这个恐怖的变化,与邋遢肮脏得像个乞丐似的丹丘生,联系到一起。
刘浑天转了九十度的身子,骤然停滞不动,侧身正对着丹丘生。
此时的刘浑天,虽然一脸平静笃定,但,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当初在异域
星空时,他不仅以‘化功散’,化掉丹丘生的毕生功力,还趁着丹丘生无力反抗时,打碎丹丘生的丹田。
这意味着,丹田碎裂的丹丘生,此次以后,即便有幸得到逆天功法,也修炼不了。
按理说,彻底沦为废人的丹丘生,别说往地上剁了一脚,即便连剁数百脚,也绝不可能造成如此恐怖的破坏力。
难道说,丹丘生碎裂的丹田,已经复原如初?
不!
这绝不可能!
丹田一旦碎裂,即便是大罗金仙下凡,施以妙手,也绝不可能复原。
这是所有修炼者都知道的常识!
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个修炼者的丹田破碎后,又复原如初的事迹出现过。
可是,此时此刻的丹丘生,为何能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破坏力?
“你没想到吧?”
就在刘浑天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丹丘生阴冷嘶哑的声音,幽幽响起。
刘浑天故作淡定的笑了笑,“确实没想到。”
丹丘生呵呵一笑,“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口中说着话,丹丘生漫不经心抬手拨开,遮住自己脸颊的长发,两道冷电般肃杀阴寒的眸光,直勾勾射向刘浑天。
“嘶!”
在丹丘生的眸光之下,刘浑天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如坠冰窟之感,在刹那间,袭遍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
单凭丹丘生眸光中蕴含的威压,刘浑天就能肯定:
丹丘生的修为,与他不相上下!
这……
这怎么可能?
可,这,偏偏又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刻!
刘浑天的身上,涔涔冷汗,浸湿了他的衣物。
“我还得告诉你一件,足以静得你瞠目结舌的事……”
丹丘生咧着嘴,有恃无恐的嘿嘿笑着,语气中满是怨恨与愤怒,“这,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想这么做。”
闻言,刘浑天心里咯噔一跳,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而丹丘生一直佝偻着的身子,突然在这一刻,猛地绷得笔直,昂首挺胸,带着狂暴森寒的气场,直面向刘浑天。
“带上来。”
丹丘生声若洪钟,头也不回的冲着身后,挥了下手。
下一秒!
刘浑天怒容满面,睚眦欲裂,全身绷得紧紧的,嘎巴作响,恨不得一拳打死丹丘生。
丹丘生竟然派人劫持了刘毅、刘欣雅兄妹俩。
此时的兄妹俩,正被丹丘生的人,绑得跟个粽子似的,从远处押解过来。
“你……”
刘浑天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丹丘生,咬牙切齿的厉声质问道,“你好大狗胆,竟敢以我的一双儿女威胁我?”
“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丹丘生从容不迫的嘿嘿笑着,摇头道:“生而为人,谁能不怕死?”
“我丹丘生自然也不例外。”
“但,我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也是被你逼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丹丘生声色俱厉,状若疯魔,嘶吼道,“在我来见你之前,我还告诫自己,倘若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心实意的向我道歉,我一定要原谅你。”
“毕竟咱俩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我实在不忍心与你反目成仇。”
“可你非但不认错,反而振振有词的以歪理邪说,为自己辩解。”
“你,让我很痛心啊。”
刘浑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喀嚓喀嚓’的爆响声,从攥紧的双拳中传出。
“我并不贪心,你把你从异域星空带回人间的成就,分我一半,我愿意把刘毅、刘欣雅,安然无恙的交到你手上。”
直到这一刻,丹丘生才一字一顿的说出他的目的,语气中的威胁之意,更是溢于言表,“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此时的刘欣雅、刘毅两人,已被丹丘生的人,押着来到丹丘生身后。
“滚!”
刘毅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刘浑天,突然吐气开声,震耳欲聋,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的死活,与你无关,你没必要付出一半的成就来救我。”
“我用不着你救,你还是陪着你来之不易的成就终老吧……”
话音一落,刘毅的胸口,就被丹丘生‘嘭’的一拳,打了个正着,大半个身子顿时形如煮熟的虾米般,佝偻起来,疼得倒吸凉气。
他虽然只是一句白骨骷髅,但对痛苦的感受,却与拥有血肉之躯的人一样敏感。
“哥……哥……你……你没事吧……”
刘欣雅失声尖叫,拼命的挣扎,但无奈的是,绑住她的捆仙绳,是以特殊材料制成的,她越是挣扎,捆仙绳就会收得越紧,狠狠的勒进她的身体里。
更何况,还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女郎,铁钳般的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肩膀,令得她根本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毅受到痛苦的折磨。
“还真是兄妹情深啊,好生令人感动啊。”
丹丘生这话,说的虽然是刘毅与刘欣雅兄妹俩,但,他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的望着刘浑天。
谁都听得出来,他这话是对刘浑天说的,“你要是还想看着子女,继续受苦的话,那你就尽管闭口不言,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过。”
口中说着话,丹丘生面无表情的冲着身后的随从,打了个手势。
见到丹丘生手势的随从,瞬间会意。
不论是押着刘毅的四个彪形大汉,还是押着刘欣雅的两个壮硕女郎,都在同一时间内,扬起拳头,往刘毅、刘欣雅兄妹俩身上招呼。
“嘭!嘭!嘭……”
落在刘毅、刘欣雅兄妹俩身上的拳头,虽然并没打在要命之处,但,每一拳都落在了身上最脆弱,最敏感的位置。
挨了十几拳后,刘欣雅就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但,另个女郎并未因此而放过她,反而变本加厉,抬起穿着真皮尖头高跟皮鞋的脚,往她身上猛踹。
自始至终,刘欣雅死死的攥着拳头,紧紧的咬着嘴唇,就连嘴角都被咬破,没让自己发出一声哀嚎惨叫。
而刘毅也在几分钟后,在壮汉的拳锋下,瘫倒在地。
“给我狠狠地打。”
丹丘生咬牙切齿的吼道,“父债就得子女偿,谁让刘浑天欠我太多不愿还?谁让她俩时刘浑天的子女?”
四个壮汉同时一翻手腕,掌中赫然多出了一根两米长的杀威棒。
杀威棒,顾名思义,是古时衙门大堂上,用来打杀过堂犯人威风的棍棒,坚硬如钢,水火不侵,一棒下去,就会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想死的心都有了。
“嘭嘭嘭……”
四个壮汉分别正在刘毅两侧,抡起手中的杀威棒,此起彼伏,很有默契感的抽打在刘毅身上。
“喀嚓!”
突然刘毅的一根肋骨,应声而断,刘毅疼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哀嚎声。
与此同时,暴打刘欣雅的两个女郎手上,也在这一刻,多出了两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杀威棒。
“啧啧啧……”
丹丘生煞有其事的回头望了一眼,满脸是血,极为狼狈的刘欣雅,而后,又眸光一转,打量着刘浑天,语重心长的感慨道,“可怜呐,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
“他俩与我无冤无仇,本是无辜者,但偏偏摊上了你这样一个视成就如命,却不管他们死活的父亲。”
“他俩的命,实在是太苦了,我都不忍心下手啊。”
说话间,丹丘生还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流出的泪水。
此时的丹丘生,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若是不知他底细的人,定会以为这他是个大慈大悲之人。
“真的很难想象,当势大力沉的杀威棒,落在刘欣雅这冰清玉洁,柔弱无骨的身子上时,刘欣雅会痛苦到何种地步?发出怎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丹丘生似笑非笑的望着刘浑天,“你想听听宝贝女儿的惨叫声吗?”
刘浑天浑身轻颤,此时的他,牙齿都快咬碎了。
丹丘生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如此逼迫他。
“既然刘浑天想听听女儿的惨叫声,我岂能不让他如愿?”
丹丘生语重心长的冷哼道,“动手!”
他话音刚落,刘浑天终于开口:
“且慢!”
“我刘某人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