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九月的最后一节课,席颂宜跟着舍友一起去食堂觅食。 “话说十一假期我们到底去干什么?”席颂宜有些茫然,“鹿鹿和男朋友去旅游,阿谣回家,就剩咱们两个孤寡老人了。” 池茵叹口气,过了几秒忽然摇了摇席颂宜的手臂:“我知道了!” “什么?” “不如咱们去月老庙拜拜?我听说清榆市的月老庙还挺灵的。”池茵双眼放光。 席颂宜知道池茵正在追别的学院的一朵高岭之花,高岭之花国庆要写论文,拒绝了池茵的邀约,池茵还因为这个郁闷了好久。 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陪池茵去一趟月老庙。 席颂宜虽然是清榆市本地人,但月老庙还一次都没去过,主要是她无欲无求的,她有时候觉得尼姑庵更适合自己。 “行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席颂宜答应下来,“清榆的月老庙建的位置比较偏,要上山,一天肯定来不及一个来回,我们得提前订个民宿。” 池茵睁大双眼:“这么远?我还以为很近呢。” “以前应该是挺近的,我听说有个风水大师几年前算了算,说原来那个位置不好,月老不喜欢,做了两天法事之后定下来的今天的那个地方。”席颂宜一边回忆着老爹的原话,一边复述给池茵。 她记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风水大师就是她亲爱的老爹。 一想到她爸每回都要在饭局上吹一番这事她都无奈。 “这么玄乎,看来清榆月老业务能力第一的消息不是空穴来风,希望这次能把那个臭男人拿下。”池茵丝毫不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很假,反而更坚定了要去拜拜的心。 席颂宜笑了下,说:“行,那等会儿我就看看山上的民宿。” “好!” 清榆的月老庙确实小有名气,邻近城市的人经常会自驾来月老庙求姻缘或者在庙后面的树上挂上写了自己和伴侣名字的小牌子,以求月老让他们长长久久。 席颂宜感觉这都是骗自己的,感情能不能长长久久不还是得看双方,关人家月老什么事? 回了宿舍,宋嘉鹿和田谣正好准备出发去车站,一个坐车回家,一个接男朋友。 “你们俩都去月老庙?”宋嘉鹿看了一眼席颂宜,“颂颂你也有情况啦?” “没啊没啊,我陪池茵嘛,正好也一睹月老庙的真容。” “行,那也祝你早日遇见你的真命天子。” “其实不遇见也行的。”席颂宜半开玩笑的说道。 吃过午饭,席颂宜和池茵两个人订了个民宿,至于怎么去…… 席颂宜:“要不我开车?” 池茵有些犹豫:“姐,不是我不信任你,主要是这个山路它九曲十八弯的,我怕你累着。” “你这不就是不信任我!”席颂宜佯装生气,但也认真考虑起来。 虽然她过了实习期,而且拿了驾照之后也有在开车,但真让她和池茵两个女生单独上路,她心里也确实有点兜不住。 “那我们还是老实约车把我们送上去吧……”席颂宜又拿出了手机。 池茵赞同的点点头。 两人的效率极高,很快就把吃喝住行四个大问题解决了。 宿舍少了两个人难免有点显得冷清,熄灯之后,池茵躺在床上跟席颂宜喊话。 “其实你这次去可以求姻缘的呀颂颂,再有一年都毕业了,我感觉上班之后更难遇到喜欢的人了。” 席颂宜:“你说的很对,但是我还是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你求一个也不影响顺其自然嘛,不过看你自己了,我就是提提建议。” “好。”席颂宜有点哭笑不得,池茵对这些沾点玄学的东西十分信任,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对这些怀有敬畏之心。 席颂宜自然是认同她这个观点的,她爸爸就是干这行的,她小的时候也确实见过一些寻常人见不到的画面,但现在就很少见到了。 她爸爸平时帮人看风水,算算命什么的,也有人找他驱鬼,但他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活。 久而久之的,她爸爸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专门联系神仙的神通了。 但她爷爷那一辈其实还在干着驱鬼捉鬼这种工作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到她爸这一辈就不干这些了,她不是没有问过,只是她爸每次都含糊过去,讲也讲不明白。 关于她们家的这些事她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身边的朋友知道她家这些事的只有一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孟珂珂。 - 第二天一早,席颂宜和池茵两个人就收拾好东西在校门口等着约的车来接她们了。 清榆大学在市中心,她们一早出发,半中午正好到山底下吃饭,再坐上一个多小时的车差不多就能到民宿了。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看起来很年轻,三个人聊了一路,也不算无聊。 跑月老庙已经成了一条线了,那边有专门给司机落脚休息的地方,司机基本不用发愁住宿的问题。 等她们到了山上之后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两人决定今天就在民宿休息,明天再去月老庙。 “咱们好不容易上一次山,不如在山上玩几天,我刚看攻略附近还有农家乐呢,反正一个星期的假期,总比躺在宿舍无所事事强。”池茵收拾好东西后就来找席颂宜了。 两人的非校内作息不太吻合,为了不互相影响,两人一致决定各订一间房,出来玩为的是舒心,要是因为个人习惯闹得不愉快也是得不偿失。 “行啊。” “那颂颂你休息好了吗,我想去看看庙。”池茵可怜巴巴地看着席颂宜。 “好,走吧。”席颂宜几乎是有求必应。 池茵立马欢快地挽住她:“颂颂你简直就是我的有求必应屋!” 席颂宜只是笑笑。 月老庙离她们住的民宿并不远,散着步就过去了。 来月老庙的人很多,估计都抱着和池茵差不多的想法来的,席颂宜也四下打量着。 月老庙从外面看起来很不起眼,但里面收拾布置的倒是井井有条,左右两面墙挂满了写了名字的牌子,席颂宜没在里面逗留太久,逛了一圈就绕到庙后面了。 庙后面的树上墙上也挂满了牌子,席颂宜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月老忙得过来吗?”她忍不住小声道。 “不是说心诚则灵嘛,所以月老应该会挑那种心特别诚的吧,颂颂,我去那边看看,我们在这条路的尽头汇合!”池茵随口解答了她的疑问,然后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奔去了另一边。 席颂宜的好字刚发出一个音,池茵已经跑出去好几米远了。 席颂宜:“……” 这条路是主路,一眼就能看到,倒不用担心会迷路的情况。 席颂宜想了想,挑了条没什么人的小路走了下去。 走出去十几米席颂宜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这已经不是没什么人的程度了,这压根儿就没人。 按理说国庆节是旺季,清榆月老庙不说爆满也应该是排着队进的,怎么可能会有一条路一个人影也没有? 席颂宜察觉不对,退了两步要原路返回,结果一转身看见离自己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个男人。 “奇怪,你怎么进来的?”那男人缓步朝她走来,“还能看见我?” “……”席颂宜后悔,早知道装看不见了。 “无意闯入,冒犯了。”席颂宜朝他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就想溜走,结果被他按住了。 男人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打量了她一下,目光在她的右耳耳垂上多停了一秒,然后恍然:“席远山的女儿?” 席颂宜诧异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面前这人估计就是月老,点点头:“你……呃,您是月老吧?” 她也不动神色的打量起月老来。 不是老头,反倒是个潮男…… 脸也很优越,吊打靠脸吃饭的明星都绰绰有余。 “给你爸带句话,”月老收起打量的目光,“我门上的牌匾掉漆了。” 席颂宜啊了一声,然后连连应好:“哦哦好的。” 月老点点头,朝路深处走去,席颂宜见他走了,赶紧溜了出去。 等她回到大路上时,人们已经往回走了,估计都是回去吃饭去了。 席颂宜逆着人流往里走,最里面有个小湖,池茵正在湖边站着玩手机。 她走上前在池茵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美女,加个微信。” 池茵略显无语的看向她,然后问:“你跑哪玩去了?我刚在主路上都没看到你。” “我饶了条路来的。”席颂宜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池茵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打算追究到底,挽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我等下去商店里买把锁去。” 席颂宜不解:“买锁干嘛?” “把我和高岭之花锁死!”她目光坚定,明显是下了决心了。 席颂宜正要说的话忽然拐了个弯:“那我也买一个吧。” 池茵飞快转头看向她:“你要锁谁?” “我和财神爷。” “……” 池茵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结果她不仅真买了锁,第二天还真的把自己名字和财神爷写牌子上锁一起了,最过分的是! 她居然!把钥匙! 都!扔!了! 当事人淡漠又无辜的扫了她一眼:“看什么,我在表示诚心。” “……好的,财神奶。” “……” - 等两人从寻觅好久的角落里离开,柴明檀才从另一棵树上一跃而下。 刚才被席颂宜随手一扔的钥匙,此时正被他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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