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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清,明明乾隆的手段就那几招,可往他身上扑的人永远上钩,永远前赴后继。宫里宫外只有两种妙龄美人,皇帝看上的和皇帝没看上的。无论曾被他如何冷淡、食言深深伤过,之后只要他稍微哄一哄,立马回心转意,仍当他是天神。

远的不说,只说眼前这个主子娘娘,还不是上午给爷攥了会子手腕儿,这会儿已经快好了。

影青瞧不上那样轻飘飘的“好”和“哄”,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影青约是唯一对他没“意思”的人,乾隆空对影青有意思。

一席话,说得富察皇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富察皇后心想,影青说的,不就是她?对这位发妻,乾隆也就那么多手段,打一巴掌揉一揉,二十年了,她从没当真恼过,还是纵着他,替他遮掩……

扪心自问,这次哄好了嚒?她站起身,轻轻踱到窗边,“吱呀”推开一道缝儿。水面上的夜风扑面而来,吹得她一凛。窗外是黑洞洞的天,水上腾起淡淡的水雾,这只船遗世独立,孑然世外。

隐约的乐声传来,侧耳听又湮没在水上。船上原带了乐工,太后喜热闹,皇帝孝顺,今儿纳了新贵人,他们娘母子乐呵乐呵也该当。

她这个失了儿子的伤心人就不去赶这趟热闹了。

春天来了,她还沉浸在永琮种痘夭折的悲戚里。夫君对她好时,她的悲没那么浓;若是他冷淡她,她再闲着,她的伤心便像冬天的冷一样,迎头碰上遍体生寒,让人没处藏没处躲,缓多久都祛不尽那凉意。

想想永琮白胖的小脸儿,她像是一直活在去岁的冬天里,永琮去的那日就是她活着的最后一日,自此新春的新景象,新年的新气象,甚至煊赫的东巡、柳梢泛黄转绿的春天,都跟她无甚关系,她被牢牢困住了。

以为生了永琮,这一辈子终于生出倚靠,她在浮沉里抓住一点牢靠。夫君是靠不住的那般模样,任她怎么捂都捂不暖,可她毕竟有个亲亲热热的儿子。

二阿哥薨了,三公主眼看要嫁人,阿弥陀佛,菩萨看她活得苦,所以又给她个儿子,从怀胎到生产,她都像是做梦,迷迷糊糊的,用尽一生的好运,生出这么个金贵的宝贝疙瘩。

不像二阿哥从小病歪歪的,永琮胖、壮,谁都觉得他能长大,长成个英武汉子。还能朝着人撒娇,偶然她不如意,独自垂泪叹气,他那么小个人儿,立在地上只比她膝头高出一线,竟然会趴在她膝上撒娇耍憨,一声一声唤她“娘”。

又尊贵,毕竟是他皇阿玛一直盼着的嫡子。皇帝每每抱着永琮,脸上没表情,眼睛里却总闪着藏也藏不住的寒星一样的光。

永琮周岁时,他还破天荒当着后宫诸人的面,和乐融融把妻子儿子一齐拥在怀里。彼时皇后靠在夫君怀里,身上说不出是暖还是什么滋味,身子竟止不住微微抖。他难得给她这样的体面。

皇后又止不住叹气。若是皇帝顾惜她,怎么会昨夜失约,让她空等;又怎么会让她在宫里失威,连娴妃都能随意抢白她。

皇后最能显的时候就是伺候太后的时候,吃茶用膳,她件件伺候地妥帖;替皇帝俭省、为太后尽孝,她都首当其冲。全是苦差。

皇后对着外头苍茫的夜色叹口气,身上裹来一件厚袄儿,影青生怕惊了她,细声说:“主子,当心夜里风凉。”

皇后摸摸肩,是件厚缎子提花的丝绵袄儿,不好看,但是暖,还轻,不是日间穿的厚毡子外套,硬邦邦又重。

她的俭也做到极致了,通草绒花、又重又不暖和的衣裳,寒浸浸的住处……

她想起来,说:“今儿金磴还下舱吗?要是下去,把菩萨请出来,还有这次带了几件金子首饰?也一并拿上来,预备着给新贵人放赏。”

金子银子首饰头面,富察皇后自己碍着身份不便戴,可赏人总要体面,毕竟乾隆那么在乎脸面。还有娴妃她们,为着在主子爷面前争奇斗艳,可不管什么“温良恭俭让”,只要别满头金灿灿耀得人睁不开眼……皇帝似乎也不管。

这些枷,都只套在皇后身上。

沐浴过,富察皇后晾干乌发篦头,妆台前冷,她又纤瘦,禁不得,于是主仆干脆挪到暖阁里,四面不透风,皇后怀里抱个大汤婆子,只等篦通头发再挪到床上睡。

皇后闭目养神,问:“有白头发嚒?”影青答说:“一根半根儿,等我给娘娘铰了。”

影青的手又轻又柔,皇后适意地窝着,阖着眼睛喃喃说:“今儿早上看爷影影绰绰有几根银发……”

二十年的夫妻,哪是说不想就不想的,只要松下来,由着思绪飞,便自然而然想到他。可是这话,说出口她便暗自心惊,皱皱眉,她不该总想着他罢,毕竟二十年,都是他负心薄幸地辜负她。

提到他莫名心酸,对着今日的事儿此时的处境,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声调也蘸着哭腔。

皇后挺直背只垂着头,生怕影青对她一通劝,忙换过话头,阖着眼睛囔声囔调念叨:“就手去了吧,一日老似一日。”

果真影青顾不上劝慰,窸窸窣窣乱了好一阵子,许是终于寻摸着剪子,只听刃儿一对的“嗑嚓”。

皇后伸出一根腻白的胳膊,拐着耳下抻过肩头,朝后张着手心儿说:“给我瞧瞧,全白了?”

一只温热的手托着她的手背,发烫的指尖儿把两根头发捏着递到掌心,她攥个拳掏手回去,就着灯眯眼拈着看,两根头发从头白到尾,银光闪烁。

“呵,老了。”她叹一声,仰脸苦笑,高鼻深目瘦削的轮廓在灯影里投下一个利索的剪影,后又低头伸着另一只手摸眼角的细纹,“怨不得他不来。”

轻轻的搁了剪子的声儿,富察皇后没留意;腰际伸过一只大手,她也没留意,直到那手勾着她棉袍的边儿不容置疑地把她拉着转个个儿,一把搂进怀里。

她只来得及轻叹一声,鼻尖儿给陌生的香气霸住,容不得她细想,热指尖掰着她的下巴迫她仰起脸,劈头盖脸的亲吻把她笼着,淡淡的水声里是一把钟磬一样的声音,低沉的:“这不是来了?”

富察皇后两手握着他的腰,像要把他往外推,又像怕他走了,紧紧搂着。听他说话直抖,要低头躲他的唇,可下巴被把着,背上也簇来一只手臂,她动弹不得,听天由命顺着那人,纵着他吻得她透不上气。

自从有他,她哪还有自己?

二十年了,每每欢聚,皆是如此。当年大婚夜,他笑说一句“面如满月”,下一瞬就霸道地吸走她满胸满腔的气儿。

在他面前,没人有喘息的机会,更不能反悔、后退,他还是皇阿哥的时候就强悍,当着外人冷,关起门来也冷,可肌肤之亲的妙,譬如山上的雪莲花捧在手里,看他气喘着又颤又抖,就觉得真。

等当上皇帝,他为人更冷,为夫更不容置喙,皇后在后宫只能算个华丽的摆设,前朝后宫都听万岁一人摆布,他要给她儿子种痘她拦不住,甚至不敢拦……

这也是她对他又爱又恨处。火热真切时,她是他的,可他还有别人。他对旁人也是这么着不容犹疑?

以前她没见过,那次他洗澡时拽魏佳氏,她才头一次见,一模一样的举止,怎么对她便怎么对旁人,甚至对旁人还更急切些?

魏佳氏落入浴桶激起的水花拍得皇后心里直疼。许是魏佳氏年轻,容色更好,皇后自嘲地想,她生育四名子女,早年老色衰。

可等转过日头来,皇后照旧对乾隆千依百顺,只要他还肯抱她,搂着她,亲她的头发,从层层叠叠的人里寻着她,用眼睛纠缠她,用烫手攥着她细瘦的手腕儿……

滚烫灼人的唇往旁游走,他一手握着她的肩头,另一手滑到腰上,只说了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努劲儿把她抱起来。他要的从来一刻也不等,他不管她舱里冷,更不顾扯开衣裳抱这一下把她身上的热乎气儿散了个净。

她浑身一空,一条瘦白的胳膊光溜溜搭住他的肩,另一手紧紧抓着他衣裳,外袍悬斜,她的后背都是破绽,舱里凉,她全身忽闪地发寒。

只三步的功夫也不放松,他在她颈侧一撅一松,热唇挠得她温冷的身子痛痒不定,混乱里也还不忘问:“主子,来了多久?”

他一向冷面话少,这会儿更沉默是金,她身子暖不过来,贴着他像块儿软冰,滑腻、温软、凉。间隙里还有支棱的骨,是她越来越瘦突出来的肋骨,硌得他身上不舒坦。他含着她的耳朵,含混地吐出两个字儿“专心”。

只是像是迟了,分明刚刚还情急火热,走了三步似乎泄了劲儿;皇后是一把艳骨,年少时“面如满月”是,如今瘦骨嶙峋仍是,他仅仅攥着她的手腕儿也心动。只是,肋骨戳着肋骨,他总觉得有针锋相对的意思。

他自己先“不专心”,思绪幽幽飘回昨夜,麦色的玉体,散着奇异的牛羊嚼过的草香,双峰玉立,软香堆垛的,险些闷坏他。抱着发妻,他居然念念不忘昨夜新纳的小妾。

“他喜欢丰满的”,抱个满怀,散着少女的幽香,肌肤寸寸绵绵膨弹,又像会淌,由着搓圆捏扁,他一挨,便陷进去,被裹个严实。

富察皇后年轻时算刚好,“面如满月”……

他娶了她才算明白自己的喜好,婚前通房高矮胖瘦都有,自从有了酉酉,他只喜欢圆脸圆眼一身娇柔细软的。

酉酉,是富察皇后的闺名。

“酉酉。”他终于再开口,到这儿,他一天总共跟她说了九个字儿。不是他冷面凉口到这个地步儿,是他总觉得,对她不必费神多说。

(晋江文学城独家正版恪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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