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曦月来了,据点的人都很开心。 不是所有人都会做饭,轮到那些人的时候,整个据点都只能吃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 而之前祁长羽做的那顿饭结结实实被刻在了骨头上,不化成灰是忘不掉了。 可自从秦曦月走了,祁长羽凭借着自己能力最强,再也没做过一顿饭。 这次她回来,就代表他们又能饱饱口福了。 “秦师妹啊,又来了!” “我们都快想死你了!” “这次来待多久啊?” …… 姜子扬跟在一边有些无奈,难道就没人注意到他也回来了吗? “各位师兄师姐,我也很想你们的,不过这次待不了多久,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呢……”秦曦月挑了几个问题回答完,然后往越流光帐篷的方向瞟了一眼,“盒子在你那吧,还不快去找越师姐?” 姜子扬被秦曦月的手肘撞的一个趔趄,挠了挠头才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我去了?” “快去吧你,别留在这碍我的眼了。” 秦曦月使劲拍了姜子扬一下,偷笑着看着他龇牙咧嘴地走远了。 其他人倒也没在意太多,祁长羽走了过来垂首看着秦曦月问道:“饿了吗?”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秦曦月还真觉得自己一下没了力气,肚子都在抗议,于是点头道:“刚刚用力过猛,确实饿了。” “想吃什么?” “面条,加小白菜和煎蛋。” “行。” 问完,祁长羽就离开了。 已经习惯了的秦曦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正打算去找些事情做,就见那些师兄师姐双眼放光地看着她。 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怎,怎么了?” 一个师姐走向前握住秦曦月的手,感激道:“谢谢秦师妹。” 秦曦月:? 好不容易从一群师兄师姐的包围下逃脱,秦曦月快速逃到了埋葬同门的地方。 这里常有人打理,没有一点杂草生长,只是有几片落叶。 秦曦月拿起一旁靠在树上的扫帚,慢悠悠地扫起了地上的落叶。 越千由第一次来据点,千言万语堵在心头,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后抿了抿唇,轻轻夺过秦曦月手里的扫帚扫起了落叶。 秦曦月挑眉,也不询问,就抱胸在一旁站着看这位小少爷要做什么。 一大片地方的落叶很快就被清扫干净,在树下堆成了一堆。 这时秦曦月才问道:“找我有事?” 抹去额角的汗珠,越千由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闷闷道:“你和我过来一下。” 寻了一处僻静地方,越千由才问道:“你和祁师兄什么关系?” “师兄妹关系。” “只是这样?” “啊,”秦曦月想了想,“非要说的话,他是想做我爹儿子的关系。” 越千由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耳朵震惊地问道:“什么?” “我把他当哥哥。” 见秦曦月不似作假,越千由才放下心,但还是犹豫了一下叮嘱道:“祁师兄,你还是注意点的好。” “怎么了?” “我听族里的长辈说过,祁师兄他会发狂。之前差点出门历练突然发狂,差点把路过的修士打死,上一次发狂是十五年前,要不是殷岐长老,他是要把半个玉凛山的弟子都打一遍。” “所以呢?” 秦曦月目光突然像是含了冰,落在越千由身上时似乎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一瞬。 “我没有要说他坏话的意思,只是让你留意一些,小心受伤,要是他突然发狂你肯定受不了。” 知道越千由是好心,秦曦月的眼神才缓和许多:“我知道了,谢谢关心,不过这件事就别再往外传了。” “好。” 秦曦月还打算回去再看看那些师兄师姐,越千由走后她才转身,结果一时不察,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抬头一看,是祁长羽清晰的下颌线。 秦曦月揉了揉自己有点疼的额头,不爽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刚刚。”祁长羽大手落在秦曦月的头顶,语气有些紧张,“刚刚越千由的话是真的。” “是真的怎么了?”秦曦月恍然大悟,“你是担心我害怕吗?” “嗯。” “我怎么可能会怕这些嘛。”秦曦月有些好笑,扬起自己的拳头挥了挥,装作恶狠狠的样子道:“谁能打得过谁还说不定呢。” 看着秦曦月生动的样子,祁长羽心头刚结的郁气消失殆尽。 将手收回来背在身后摩挲了两下,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面好了,我还给你加了几片肉。” “那快走吧!” 秦曦月迫不及待地拉起祁长羽就往吃饭的地方跑,仿佛去晚了就吃不上一样。 她在前面跑着,祁长羽就任由她拉着,迈着长腿毫无压力地跟着。 这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人看见祁长羽嘴边噙着的一抹笑容。 如雪山上的一道阳光落下,耀眼且温暖。 “越师姐?” 姜子扬站在帐篷外犹犹豫豫地喊了一身,好半天才有了回复。 他走进去一看,炼丹炉还冒着烟,帐篷里浓浓的药味有些呛人,越流光正把刚练出来的丹药放到药瓶里。 清点了一下数量,确定数量保持在正常水平她才放下心,看向使劲眨眼的姜子扬问道:“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到一个东西。” 姜子扬麻溜地把盒子放在桌上,轻轻打开,里面的藤网花还新鲜,只是已经没了水。 越流光把自己曾经看过的医术内容全想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种花才问道:“这什么?” “秦曦月说是藤网花,虫蛇非常喜欢。” 虫蛇喜欢? 越流光一下就想起来上次离开时秦曦月和她说的话。 “越师姐,南昭蛊虫多,虽说这些妖族有自己的能力,但紧挨南昭,保不齐他们就会用些其他招数,若是能研究出对付蛊虫的东西最好。” 这件事她确实放在了心上,甚至跑到南昭专门买了几只蛊虫,用了好几种药也不过是把它们喂的胖了些。 这花送来的可真是及时。 “那你放在这里吧,我会好好研究的。”越流光一眼扫过,疑问道:“只有五朵吗?” “嗯。”姜子扬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背,“遇到了个难缠的人,只抢回来这几朵。” 闻言,越流光也不在多问,她没有参与,不好多说些什么。 “谢谢你们了,我会省着点用的。”越流光从那些瓶瓶罐罐里挑了两个出来递给姜子扬,“这些你们拿去,补充灵力的。” 然后,她又重新拿出一罐来:“这是我刚学会的,治疗大面积的伤口很有效,好好养伤。” 青色的小瓷瓶放到姜子扬手里的一瞬间,他的脸涨红了起来。 冰凉的瓷瓶和温热的指尖形成极大的反差,姜子扬一下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之中。 “谢……谢谢越师姐。” 他结结巴巴,握紧手里的三个瓷瓶逃命一样的离开了越流光的帐篷。 越流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晃动的帐篷帘子摇了摇头。 冒冒失失的可怎么办。 跑出好远之后姜子扬才扶着膝盖大口喘息,一丝含着燥意的风吹在脸上他才觉得那一片火热退去了些。 看向手心里的瓷瓶,姜子扬傻傻地笑出了声。 越流光第一次送给他单独的东西,他舍不得拿去用。 随后他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早点好了去历练增强自己的修为才是正事,这般想着,他急匆匆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吃药休息去了。 秦曦月一个人吃了两碗面条,其实他还能再吃一碗的,只是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实在太过热烈,她在那里是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们刚来,不需要去夜巡,任务就是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秦曦月倒是不怎么困,山海也没打算去休息,两人一合计准备夜探密林。 上一次过来她光顾着修复传送阵了,密林里是一次没去,她对那个吃人血肉的树妖很是感兴趣。 趁着夜色,两人脚步轻盈,偷偷出了据点,还用了隐身符防止瞭望塔上的人看见她们。 只是秦曦月没发现今天瞭望塔当值的人是祁长羽。 祁长羽看着塔下的空旷一片叹了口气,他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得到,那个小姑娘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自己一个人也敢溜出去。 感觉了一下秦曦月前进的方向,祁长羽皱了皱眉。 她要去密林? 来不及思考,祁长羽一下便跃下瞭望塔,跟着秦曦月的同时不慌不忙地拿出令牌给李古传了一个消息过去。 而此刻正在昏昏欲睡的李古,被令牌传出的声音吓地翻下了床。 他扶着床沿站起来,揉着自己被嗑到的地方骂骂咧咧:“谁啊,大晚上的!” 拿起令牌往里面送了一段灵力,祁长羽的声音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瞭望塔无人,速去。” 李古:??? 今天晚上不是祁长羽当值吗?怎么就要让他过去?他看起来很像冤种吗? 算了,瞭望塔没人确实不好。 李古把刚脱下的衣服一一穿好,匆匆忙忙赶到了瞭望塔,上面连杯茶都没有。 李古咬牙切齿:祁长羽,下次我轮值非要让你过来! 看着眼前高耸的树和不见一丝光亮的黑暗,秦曦月兴奋地笑了笑,扭头挑衅地看着山海:“你害怕吗?害怕的话离我近点哦。” 山海无语地斜了她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直接走近了密林。 “诶,别那么无聊嘛,等等我啊!” 跟上来的祁长羽,注视着树上快速游走的藤蔓眯了眯眼,也走进了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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