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间贺离玄甚至捡到一个扳指,一个金项链。 贺离玄端详着手里这枚玉扳指,成色各种都不错,好货。 舒长月问:“真的不用去拉架嘛,等会伤着就不好了。” 贺离玄说:“不去,你看他们像是会伤着人吗?” 扯头发的扯头发,对骂的对骂,激烈的一点的就是推推嚷嚷,性格温和的在人群中劝架,胆子小的坐在地上哭,财大气粗的手上脖子上的都取下来跟人比。 一群男男女女吵闹了几十分钟才安静下来,好在没有打架,吵完、闹完各种回到自己的位置。 贺离玄把扳指和项链还给了他的主人。 “还需要给你们时间吵吗?” 他们齐齐摇头。 贺离玄说:“那你们决定好谁修了吗?” 他们仍是摇头,吵也吵了,闹也闹了,谁都不愿意让步,私下里也打过几架,打了也没打出结果。 贺离玄指指位置“坐下吧,我来替你们决定吧。” 贺离玄昨晚连夜把图纸完善了,仔仔细细的添加了许多必要的东西。 贺离玄展开画卷“这是我画的,你们看看?” 商人们一拥而上,把画卷和贺离玄围着,舒长月一个位置都占不到。 她干脆就不去挤,出门和吃瓜群众们一起坐。 画卷上画了个巨大的庄子,庄子里画了许多个空铺子,其中还有汤池分布。 李老板问:“大人,这是?” 贺离玄说:“我打算利用好汤泉,想建个温泉山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想了个办法大家都能分一杯羹。” 分铺子,李老板又问“怎么分。” 贺离玄指着画卷上的空铺位“你们看,这上面空的都是商铺,你们可以一人划分一个。” 贺离玄说完大家都沉默了,他们都想的是独吞那块带温泉的地,都没想跟人分,更不谈分成这么多份,一个人指不定能分多少。 贺离玄也没想他们能够爽快答应,他说:“要是不同意的话,你们也可以想想别的。” 他们左右看几眼,谁都没说话,可以看出都满意。 贺离玄说:“也不能逼你们现在想,都回去吧,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人都走光后,贺离玄收起东西。 “老三,开饭。” 饭桌上姚润齐习惯性的坐到了徐素秋的旁边,这个饭桌上已经有了他的一个位置。 姚润齐听了全程,他不满的说:“大人,您就是不够强硬,何必对他们那么客气呢,您完全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贺离玄说:“干嘛要强硬呢,和谐一点,民主一点,要是他们真能想出别的办法也好说。” 姚润齐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什么是民主。” 民主这次解释起来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听起来就有些反动了,他说:“就是为了让大家都满意找出一个合适的办法,这样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为了区区一个汤泉跟他们闹翻不值得。” 姚润齐说:“我听您的。” 上午散会后县衙重归清净了,舒长月出门也没人追赶了。 贺离玄陪她走在路上“清净了吧,现在想去哪就去哪。” 他今天是陪舒长月去布庄看衣服做的怎么样。 他们一进门就看见李老板撑着下巴愣愣的看着他那张画卷。 小伙计迎上来“大人和夫人来了!” 贺离玄问:“你们老板这是怎么了。” 小伙计说:“这不是那天从您那回来了就这样了吗,一天到晚盯着他那张画卷不知道叹气。” 贺离玄跟舒长月说:“你去看衣服,我去开导开导赵老板。” 贺离玄坐到他对面“难吧。” 李老板沉迷其中“难。” 他猛的抬头“大人!” 贺离玄笑笑“是我,李老板还在纠结吗?” 李老板苦笑“大人啊,您这是抛了个难题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贺离玄说:“你同意我的不就好了吗?” 李老板摇摇头“我同意有什么用,他们的小心思更多。” “他们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就想独吞。” 贺离玄说:“也是,你们慢慢想吧。” 小伙计说把衣服送去衙门,他们也告别了苦哈哈的李老板。 贺离玄带着舒长月基本每家都去了,每家都很苦恼。 舒长月情绪都被带跑了“怎么办,万一他们决定不了呢。” 贺离玄心大的很“决定不了那就听我的。” 舒长月拧了他一把“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民主的,要大家的满意的。” 贺离玄说:“我的决定不好吗,他们能赚到钱,温泉也能利用上。” 舒长月忧心忡忡“我总是很担心。” “别担心了,走吧回家。” 又平静的过了几天,贺离玄听见几次老大说巡街的时候看见他们在争执。不过他淡定的很,该着急的不是他。 “提字?”贺离玄展开信封,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字,他挑出两个有用的字。 舒长月看了看,好嘛,一篇的彩虹屁。 她问:“这谁啊,让你题字。” 贺离玄掏出信封“当然是白云观的老道长,他们白云观修缮的差不多了就找我题字。” 舒长月说:“真是崇拜你啊。” 贺离玄笔落纸上“我啊,只需要你崇拜我就够了。” 一旁忙碌的老四和姚润齐默默的离开这,这话听得他们都害羞了。 舒长月忽然觉得今天没看见徐素秋,她问“素秋去哪里了,今天没看见她,轮到她休息的时候一般都不出门啊。” 贺离玄说:“听说去她师娘那里了,把她那件纱裙都穿出去了。” 舒长月笑着笑着不对劲了“纱裙,妈耶,不会去相亲了吧。” 贺离玄问:“相什么亲,素秋?” 舒长月着急了“我不跟你说,我要去看看。” 贺离玄把她拉到腿上坐着“说完才能走,快说。” 舒长月说:“玉娘估计是想给她介绍人家吧,上就在说这回事,这次可能认真了。” 舒长月从他腿上跳下来“我走了,我得去看看。” 贺离玄跟上“我要跟你一起去。” 他们俩着急忙就的出去后,老四和姚润齐从里屋出来,他们也听到了这个。 老四拧着手里的帕子说:“素秋姐姐要嫁人了啊,真快。” 姚润齐把手里的书放他手上“放好,我出去了。” 姚润齐跟着偷摸的跟在他们后面,跟着他们来到玉娘家的院子。 他们俩进去的时候玉娘还在给徐素秋化妆。 玉娘震惊“大人怎么来了。” 贺离玄自己做下“不用管我,我就跟来看看。” 舒长月急得不行“是谁啊,到底是谁啊,让我看看。” 玉娘说:“是严夫子的弟子,是个读书人,听说是俊秀的人。” 人来了后舒长月和贺离玄就躲在屋里看。 没一会,张媒婆领了个人过来,一来就给舒长月吓到了。 “俊秀,这跟俊秀哪搭的上关系。”舒长月相信天下媒婆一样黑。 看着就是个30多岁留着胡子的普通人,长相只能用一般形容。 徐素秋穿着淡黄色的纱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在玉娘的嘱咐下小步小步的走,还真有点淑女的意思。 “这分明就是赖□□和天鹅嘛。”舒长月说。 “不急,他们都不一定能成,你慢点。”贺离玄把她拉回来。 舒长月的动作是趴在窗户上的,一不小心扑出去了就惨了。 一墙之隔的院外姚润齐还在因为看不见发愁,院墙高又没有可以垫脚的东西。 他绕着院一圈没找东西还是去隔壁人家借了跟凳子,把凳子放在墙角柿树外,站上去还能打打掩护。 姚润齐看见那一瞬间脱口而出“真丑。” 玉娘他们说话声音小,两边偷听的都没听明白,就看见徐素秋红彤的脸和对方的微笑。 “不行,我不同意,我要去阻止。”舒长月说着就要去。 贺离玄把她抱住“现在不行,等回去我们再问她。” 姚润齐的心情和徐素秋差不多“眼光不好,这人不行。” “我也觉得不行,配不上我们素秋。”老二冒出来站在他旁边。 姚润齐问:“你怎么来了。” 老二说:“听老四说了,我就赶回来了。” 一场相亲折腾了好些人,徐素秋回到县衙后就被人带去审讯了。 徐素秋脸上的妆都没擦“你们怎么了。” 舒长月说:“今天那男的姓甚名谁,住哪,多少岁,家里情况怎么样。” 大家从徐素秋嘴里知道了一切,严夫子的弟子,28岁还未成婚住城南李村,家里还有个母亲和弟弟。 舒长月一句句的听着都不满意“不行,那不行,28,再努努力都能当你爹了。” 姚润齐说:“对,不行,以后不再见他了。” 徐素秋觉得他们太大惊小怪了“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 小插曲之后大事就来了,晚上大家都吃完饭准备休息了门外的大鼓被敲响。 大家都赶忙穿好衣服,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 一打开门是商人们,他们提着灯笼聚集在门外。 贺离玄说:“你们是想通了。” 他们说:“想通了,大人,我们细聊。” 贺离玄无可奈何的被他们拉着聊了半宿,整个衙门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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