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玄一开心就不得了,一个中午厨房里都站满了围观的人,他的厨艺引的大家连连惊呼。 老三跟他屁股后面学习那些没听过的新菜式,徐素秋看着贺离玄的嘴角就没压下来过,她拉过舒长月问。 “贺大人怎么这么开心?” “秘密。”舒长月眨眨眼睛。 徐素秋白问了。 舒长月笑而不答,贺离玄高兴什么她大概猜出来。 贺大人的菜终于上了桌,色香味俱全,菜色很不错,甩了老三八百条街。 老二啃着排骨对着老三就是一顿教育“学着点,你不能浪费你的天赋。” 老三满嘴流油,嘴说不了话就点头。 贺离玄给舒长月堆了一小碗,今天的菜全都是她爱吃的。 舒长月筷子无处下,这规格赶上吃席了吧。 “多吃点。”碗都堆满了贺离玄都没停手。 众人吃的开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老三!给我煮点吃的。”郭玉刚回来了。 他闻到了饭厅传来的香味,过来一看,县衙所有人都在吃好的。 “好香....” 贺离玄见状叫坐在门口的老大给他留个位置,郭玉刚痛快的坐下。 他一坐下来就离他最近的老大和老二马上搬着凳子离他远一点。 老二嗅嗅“郭哥,你身上哪来的味啊。” 郭玉刚穿的还是昨天那身新衣服,衣服已经不能算新了,紫色的衣服上有不少污渍,袖口还有干了的泥土,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徐素秋跟老四换了个位置说:“师傅,你不是休息吗,看你这样怎么像去打完架。” 老二说:“搞不好真的是去打架了,好好的衣服都开了口。” 郭玉刚不顾形象的咬着猪蹄,他一天没吃饭了,在家躺了一天,醒了之后急急忙忙就赶回了县衙。 贺离玄说:“等他吃完了再说吧。” 郭玉刚把他面前那盆菜都光盘了,吃完了举起袖子就往嘴上擦。 “该和你们住一起的,这伙食多好啊,我一个人在家就没口热的吃。” 舒长月出手了“玉娘呢,去她家蹭饭呐。” 郭玉刚放下筷子说:“我跟她只是好友而已。” “哦” “是吗?” 舒长月和徐素秋都看的清清楚楚,他这句朋友能唬谁呢。 郭玉刚急的脸红“她都要再嫁了,我能怎么办!” 舒长月嘴里的肉都不香了,她还等着喝喜酒。 徐素秋比她加急,好端端的,到嘴的师娘怎么就没了。 “师傅,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什么,什么”舒长月感觉自己就是出了个差,好像错过了许多剧情。 贺离玄跟着八卦“就是啊,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兄弟几个四脸蒙圈,这会也听明白了。 老大还在劝他“只要没成亲,你都有机会。” 郭玉刚叹了口气“我可能跟她是没缘分吧。” 徐素秋说:“什么没缘分,上次你们俩的眼神都看出来。” 郭玉刚摇头“你们不懂,你们还小。” 舒长月大口扒了两口饭,她都要气死了,说半天都没说到底怎么样。 “你说啊,你说了我们给你想办法,就算我们不行,这里还有个脑子行的。” 舒长月为了证明他们很靠谱,很大力的拍了拍贺离玄的肩膀。 冷不跌的来一下,贺离玄一口饭差点喷出去。 贺离玄连说:“对对,你说,我们帮你娶媳妇。” “娶媳妇!” “娶!” 郭玉刚被他们一口一个娶媳妇说的脸红,先前是气红的,现在就烧红的。 他看了看桌面问:“老三,有酒吗?” 贺离玄说:“老三,去给他搬酒。” 郭玉刚说:“我还真不敢说,这太害臊了。” 舒长月嘲讽道“出息,大男人都不能直面自己的感情,胆子大点好不好。” 老三搬了坛酒来,郭玉刚掀开盖子说:“你们喝吗?” 老大说:“我们都不会喝酒。” 郭玉刚看向贺离玄问:“大人喝吗?” 贺离玄也摇头,大家都不喝那他就自己喝,郭玉刚忽略老三送过来的空碗,他抱起坛子就往嘴里灌。 他喝了多少不知道,反正流的挺多,郭玉刚咕咚咕咚喝,喝得脸红鼻子红。 他打了个酒嗝“我昨天去找她...” 昨天郭玉刚休息,把县衙里的事都安排好后穿着自己新做的衣服,带着给文升买的小老虎玩具去玉娘家。 他进门屁股还没坐热,媒婆就来了。 他想起那天玉娘的玩笑话,真以为是给徐素秋找婆家。 “玉娘,我那徒弟还没那个心思,你可别。” 玉娘说:“没有啊,我忙着照顾文升,哪有可能去张罗这些。” 郭玉刚和玉娘稀里糊涂的就把媒婆迎了进来。 玉娘招待她“张姨,什么风把你往我这吹。” 张媒婆说:“这不是有好事嘛,玉娘你的福气来了。” 玉娘始料不及“我?我能有什么喜事啊,难道是书院要重开了吗?” 张媒婆看见了旁边坐着的郭玉刚也不客气“郭捕头也在这啊 ,你们这是?” 郭玉刚说:“来看看文升,那孩子皮的很。” 张媒婆摇摇扇子“真是个好叔父,玉娘,你男人有这么个兄弟也是他的福气。” 玉娘见她东拉西扯就没进入主题就说:“是啊,是啊,您倒是说说是什么。” 张媒婆扇子摇的更快了“是这样的,我今天是来给你说媒的。” 郭玉刚手一动,茶壶落地,碎片散落一地,里面的茶水也溅了张媒婆一身。 张媒婆抽出手绢擦水“我这刚做的衣服,怎么就沾了水。” 玉娘也抽出手绢给他擦“这不小心的,张姨我给你擦。”她伸手在郭玉刚面前拍了拍。 郭玉刚心神恍惚的说:“对不起啊张姨。” 张媒婆气呼呼的,亏的玉娘说了些好话,她才消气。 张媒婆握着玉娘的手说:“来,我仔细跟你说说,是南市的张秀才托我来的,你知道那个张秀才吧。” 玉娘说:“这谁不认识啊,咱们县能出几个秀才啊。” 张媒婆拍拍她的手背“就是啊,他觉得你一个带着孩子不容易,他想跟你搭伙过日子,你什么意思。” 玉娘眼神飘忽,她有心上人肯定不会答应,就找借口拒绝“怕是不行,文升那孩子也不会同意的。” 张媒婆说:“他一个整天就知道玩泥巴的孩子知道什么,人张秀才可说了,一定会把文升当成亲儿子,用心培养。” 这次轮到玉娘东拉西扯了“我家文升那个样子能培养成什么样,我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就行。” 张媒婆说:“我看那小子有出息,去张秀才一带,到时候你们家也出个秀才,不对出个状元也可能,到时候当个大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玉娘在她说当个状元的时候就笑个不停“张婶,您啊就死了这条心吧,文升能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还状元呢。” 几人坐在外面长廊,风吹起来,吹的张媒婆被水打湿的地方一阵冰凉。 她用扇子也挡不住“玉娘,你先好好想着,我下次再来,事关你的婚姻大事,你可得好好想想。” 玉娘把张媒婆送走,郭玉刚瘫坐在地上说:“你怎么想的。” 玉娘说:“你怎么想的。” 郭玉刚答非所问“我记得他家里好像还不错,是在钱庄做账房。” 玉娘说:“那又怎么样。” 郭玉刚不回答了,玉娘每次看见他这样就来气。 “我问你话呢,你希望我嫁给他吗?” 郭玉刚偷偷看她“他人挺好的,文升可能真的是个读书的料子。” 玉娘受不了,她抓起杯子就朝郭玉刚扔扔过去。 郭玉刚不躲,任由杯子砸到他的身上,他穿的厚,除了外面一层打湿了也感受不到痛。 玉娘不解气,把剩下的杯子都扔了个完,郭玉刚心疼的捡起杯子说:“你慢点,等会碎了扎着脚了怎么办。” 玉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扯着他的衣领把他赶了出去。 郭玉刚敲门无果,自己也气的不行,他以后跑到河滩出靠练刀撒气,气撒完了身上也脏了。出发时的好心情都没了,回家躺了一天,一粒米没进,饿了就喝水。 讲完故事,郭玉噶已经有点醉了。 “你就这样回来了?”徐素秋摊手。 “嗝,恩啊”郭玉刚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所以师傅你到底希望她嫁人不。”徐素秋问。 郭玉刚摇摇晃晃站起来把坛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老二被他吓一跳,他说:“那你怎么不跟她说,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郭玉刚酒劲上头了,他绕着屋子跑“我很喜欢她!很喜欢!” 他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嘴里那句话来来回回说,跑了几圈又跑到屋门口扒着门吐,吐完就地而坐,邋遢的不成样子。 徐素秋就没看见他这样过,她说:“真麻烦,他到底在干什么。” 舒长月托腮“是啊,堂堂一县只捕头,要身份也算不差,人长的也周正,不知道在怂什么。” 郭玉刚眉毛动了动,他抓住门站起来又开始发酒疯。 “可是他的秀才啊,认字认的多,还受人尊敬,他还可以教文升念书,然后文升就有出息了,考状元,当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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