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秋气急败坏的把东西扔到桌上,看什么都不顺眼,左右看没有出气的,就跑到厨房举起斧头对着摆好的柴咔咔乱砍一通气才勉强消下来。 老三和老四躲在窗户看“素秋姐姐,你怎么了。” 徐素秋砍破最后一个木桩子“气到了,老四我东西放那了,你拿回去放好。” 老四应道:“嗯,我知道了。” 老三端着新捞的鱼沿着门进去,用盆抵在胸前,以防徐素秋暴动伤着他。 徐素秋气出完了也就算了,扔开斧头坐到灶洞口“来来 ,我来烧柴火。” 吃饭的时候老三提起上午的事,其他人对隔壁新来的人充满了好奇心。 老大没眼力见的问:“怎么样素秋,你今天见到人了吗?” 徐素秋筷子放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我憋不住,我得跟你们好好说说。” 徐素秋不带私人情绪的把那人情况说了个清楚。 老二插了一句“听你说,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啊,说话这么毒吗?” 徐素秋用力的嚼着嘴里的菜叶子“你知道那叫什么嘛,那叫人模狗样,长得好穿的好,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老四说:“姐姐,你现在也会用成语了。” 徐素秋气呼呼的说:“都是被气的。” 老大问:“那你去问了吗,昨天晚上到底是在吵什么。” 徐素秋一愣“呀,我气坏了,我忘了这事。” 老二说:“那你还去吗?” 徐素秋摇头“不去了,我怕我忍不住打人,可不能给大人惹事。” 吃完饭徐素秋出门巡街就见不少古董店、酒楼、书画店的人抱着东西往隔壁送。 她拦下一人问:“这是做什么呢?” 这人古董铺的小伙计,他抱着个好看的盒子说:“那位公子买了好多店里的货,我们掌柜让我来送货。” 徐素秋说:“那些也是吗?” 小伙计说:“徐捕快,你还不知道吧,这位可是财神爷,什么铺子都光顾了,这次可是赚大了。” 徐素秋嘟囔“真有钱,可惜人不怎么样。” 然而她觉得不怎么样的人自己送上门了。 徐素秋半途回了趟衙门,就见个人在县衙门口打望。 走近一看正是她们的新邻居。 “这不是姚公子吗?” “就是我。”姚润齐眼神都没看她。 他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已经在外面转悠好久了。 徐素秋看见他就来气,他不乐意搭理,她也不愿意贴上去。 她直挺挺的推门而进,就像他昨天那样,连个缝都没留,进来门后徐素秋背靠着门没走,进来后就后悔了。讨厌归讨厌,要是人家真有事的话耽误了就不好了。 徐素秋板着个脸打开门“有什么事吗,我们大人不在,有事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 姚润齐说:“不在?” 徐素秋说:“是啊。” “既然不在,那我就走了。”姚润齐这下不用纠结了,不在正好。 事情发展的太快,徐素秋都没反应过来。 她糊里糊涂的“搞不懂。” 老三出门买菜回来就看她傻站在门口。 “素秋姐姐,你这站着干什么。” 徐素秋说:“隔壁那个怪人,好像是要找大人有事,我跟他说大人不在后,他就走了。” 老三说:“那只有等大人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远在乡下的舒长月二人确实要启程回县衙了。 舒长月晚上睡觉的时候凉着了,贺离玄担心她就没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办事。 闲来无事的舒长月就在村里闲逛,一逛就遇到了那天的小孩们。 三四个小孩蹲在地上玩虫子,舒长月觉得有意思就蹲在旁边看。 她夹在一堆孩子中看了半天,他们从山上抓了些小虫子,把虫子翻过来又翻过去。 “你们觉得好玩吗?”终于在虫子不知道被翻了多次后她问了。 “好玩啊。” “好玩的。” “哪里好玩了。”舒长月瞥见路边有个树枝,她脑筋一动说:“我们来跳房子吧。” 小孩们没玩过缠着要她教,她就捡起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画完又把玩法交给他们,就这样和几个小孩开开心心玩了起来。 贺离玄办完事回来就看见她蹲在在地上鼓掌。 他走过来“我们该走咯。” 舒长月说:“最后一下,最后我跳一次就行。” 贺离玄就这样她跳完一轮又一轮,开心的样子连带着他的心情都好起来了。 “真安逸啊这样的生活。” “是啊,所以我们这次能快点吗?”玩了会两人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不着急,我算过了,等天黑我们就到家了。”贺离玄说。 “啊,还是家里好。”徐素秋找了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她想通了,再苦不能苦自己。 “睡吧,睡醒了就到家了。”贺离玄提着缰绳,马儿轻快的在路上跑。 贺离玄预估的没错,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徐素秋来关大门的时候听见了脚步声,以为又是隔壁的人。 “不是说了大人不在吗?” “大人在哦!”舒长月跳下马说。 徐素秋听见熟悉的声音高兴的跳起来“大人,夫人你们回来了。” 舒长月跑过去抱住她“对呀,开心吗,我们回来了。” 徐素秋高兴的抱着她转圈圈“开心啊,你们终于回来了。” 贺离玄不管两人,他牵着马往里面走。 “你刚刚那话,是有人来找我了?” 转了好几圈,两人心情都平复好了,徐素秋把舒长月放下。 “是啊,就是隔壁的,来找过您,听说您不在就走了。” 舒长月记得隔壁是占地很大的房子,一直空着没人住。 “隔壁搬来人了吗?” 徐素秋拉着她手说:“对啊,烦死了,每天晚上都咚咚咚,吵死人了。” 舒长月开玩笑“大半个咚咚 ,怕不是在干什么坏事。” 她这么一说,徐素秋倒是想起许多细节。 “夫人,我跟你说,那么大的宅子,我一个下人都没看见,而且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住,我昨天去找他的时候听他口气好像认识大人。” 贺离玄说:“认识我?” 徐素秋说:“对啊,他好像认识你。” 舒长月和贺离玄对视一眼,认识贺离玄,难道是跟他们一样? 舒长月突然有点兴奋和激动,可能是又一个穿越者。 贺离玄反而有点不高兴,他把舒长月拉到身边。 “跟我去把马拴好,素秋赶紧去睡觉。” 徐素秋觉得奇怪,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有点急了。 “那我走了。” 舒长月压低声音,一路上都在说。 “我有点激动,不知道是男的女的。” 贺离玄倒好马饲料“等他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希望是男的女的。” 舒长月想了想“男女无所谓吧,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贺离玄嗯了一声。 舒长月还在絮絮叨叨,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异样。 贺离玄回到屋发呆,半响后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真是疯了。” 他居然有些担心,担心新来的人会分走舒长月的注意力。 他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的最大,希望能借着外面的冷风把自己吹醒。 这是怎么了,这不像他,他根本没有立场去阻止舒长月进入另一段可能会和他一样亲密的关系,明明是他自己像个坏人,一步步的拐着她,像把她掌控在手里。 他用力的锤在窗台上。 隔壁的舒长月起来关窗户就感觉到了动静,她探出脑袋,奈何脖子太短没看见人,就看见了隔壁的灯还在亮着。 她悄声问:“玄哥,你还没睡吗?” 贺离玄伸出头就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我马上睡,倒是你快睡,在陈家庄都没睡好。” 舒长月说:“我知道了,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贺离玄说:“没有啊。” 舒长月左手拧了拧自己的额头说:“你看,你的川字都要冒出来了。” 贺离玄摸上额头,是有个浅浅的川字,他捂着额头说:“没事,就是好奇到底是谁而已。” 舒长月从来都是个好骗的,她没心没肺的说:“我也好奇,现在还在兴奋呢,恐怕今天晚上又要睡不好了。” 贺离玄不乐意了“快去睡觉,别为了不想干的人想东想西,有那点时间不如好好睡一觉。” 舒长月被吼了,久来的上司威压促使她赶快把窗户关上,一溜烟的吹灭灯乖乖的躺上床。 “这人怎么回事,男人也有更年期吗,就算是更年期也没到时间啊,怎么变脸变那么快。”舒长月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她咬着被子就没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 “一定不是我的问题,一定是别人把他气着了,算了明天在安慰她。” 脑子不够用的舒长月把锅推到了未知的人身上,转头又好奇起了徐素秋口中的人。 舒长月一连串都动作惊到了贺离玄 ,他抹了把脸“糟糕,脾气没控制好,吓到她了。” 他坐到屋里唯一的铜镜面前,嘴角翘起,眼睛微眯,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 “不行,不能那么早暴露,要做个和蔼可亲、包容理解的人才是,下次可不能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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