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月对比了下,这床顶天1米5多一点,她自己或许行,贺离玄的话恐怕要缩着身子。 贺离玄转身就要去找里正,堂屋里已经熄了灯,里正已经进了屋 ,他的儿子了正在外面捆柴。 他思考着打地铺的可能性。 很快他这个想法破灭了,床上就只有一床被褥。 舒长月说:“没办法,凑合吧。” 里正的儿子在他想办法的时候提了些热水来。 贺离玄问:“这位大哥,家里还有别的被褥了吗 ,或许是空屋。” 里正的儿子不好意思打扰说:“没了,家里穷,没有多的,至于空房,就只有牛棚了。” 贺离玄看了眼这家徒四壁的样子“多谢你的水了,快去歇着吧。” 里正儿子答应的快“行嘞,大人和夫人也早些歇着。” 他疑惑不解的回屋,一边脱鞋子一边跟说:“娘子,你说这当官的真奇怪,他居然问我有没有空屋。” “管别人的,万一人家夫妻就是分床睡。”他娘子踢了他一脚“赶紧睡觉。” “哎哎,我知道了,你别踢我。” 这边屋的两人洗漱完正在考虑今晚的睡法。 贺离玄试了试屋里的凳子,凳子够结实就是太细,三根凳子拼起来都躺不下,没办法的话就得趴在桌子上睡了。 舒长月过来摸了把冰冷的凳子,她回去翻身上床拍拍旁边的空位“来吧,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贺离玄说:“你不怕我占你便宜啊。” 舒长月缩到最里面“你不是那种人,快点啦。” 贺离玄躺上床后果然连腿都伸不直,1米8多的大个蜷缩成一堆。 舒长月抵着床壁尽可能的给他留出空间让他翻身。 一床小被子分成了两半,中间用脱下的外衣隔开,两人一人一半。 舒长月说:“把你外衣给我,我加固一下。” 贺离玄侧躺着把衣服递给她“不至于吧,就几件衣服,随便一翻身就掉了。” 舒长月把衣服拧成麻花状压在两人中间“我睡觉不老实,睡梦中把你挤出去就不好了,衣服放在这我心里就有数了,潜意识就会收敛一点。” 贺离玄往外挪一点方便她操作“行,听你的。” 第二天 舒长月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后背冰凉冰凉的,抵着墙了,她睁开眼看了眼 ,两人中间的空隙挺大,衣服墙虽然塌了,但一晚上谁也没碰到谁。 她坐起来把衣服穿上,弯着腰从贺离玄的身上跨过去。 睡梦中的贺离玄仿佛意识到有人在动,他睁眼就看见了舒长月。 “醒了吗?” “嗯” 贺离玄伸了几下腿才坐起来,这一晚上太难熬了,又怕碰着她,腿又伸不直,再来几晚上非猝死不可。 早饭之后里正换了身新衣服,要带着他们在村里看。 里正开心的拉着贺离玄说着这座村的事,大到这座村子的人数,小到谁家养了多少鸡鸭鹅。 他说什么贺离玄都听着,舒长月无所事事的打量着四周。 路过田地的时候农人们都在收割着自家地里的大豆,家家户户都是齐上阵,还能看见不少孩童在田里疯跑。 贺离玄说:“看起来大家都过得很好啊,村里人真多。” 里正走累了就在原地站了会“秋收了嘛,外出做工的男人们都回来了,不然村里尽是些老弱妇孺。” 里正说着说着就开始咳嗽,他儿子见状递了他一个手帕,他捂住嘴用力的咳了几下,帕子就见血了。 贺离玄说:“您要不先回去,探访的事我不急。” 老里正急了又是一阵咳嗽“我好着呢,我没事。” 他儿子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大人都这么说了,您就不要犟了。” 老里正倔的很,他推开儿子要跑两步“我身体好着呢,我还可以再干几十年。” 他还没跑到几步人就不行了,杵着拐杖大口喘气。 贺离玄扶起他“知道您行,您就先回去休息休息,正好我们还没来过这,我们自己再四处看看。” 老里正的儿子接过来就要往回拉“大人都这么说了,先回去。” 贺离玄把人送走了,拖着舒长月在村里钻。 这座村庄范围很大,几十个屋子错落分布,好一些的人家带院子,差一点的就一个小茅草屋。 转完之后两人坐在田埂上看劳作的农人。 舒长月说:“这一天还早呢,我们要一直坐在这呢。” 贺离玄说:“看情况 ,坐着也不错。” 今天太阳不错,温暖和煦的风吹得他眯起了眼睛。 舒长月学着他的样子,但很快愁容满面“不对,我有点担心他们,你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贺离玄手动帮她把眼睛闭上“想这么多干什么,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不把衙门烧了就行。” 舒长月闭上眼睛说:“应该不会吧,老郭会带好他们的,说到底还是些孩子嘛。” 贺离玄放开手“在这个世界,他们可不算孩子了,都该成家了。” 舒长月说:“哎呀,这不是老容易换算吗,换算一下他们还是高中生呢。” 两人说着话,舒长月忽然觉得屁股被什么撞了,低头一看是个绿色的小果子,再抬头就看见几个穿的灰扑扑的小孩站在不远处,他们手里抱着果子。 为首的男孩还光着脚,他右手握着一个,另一只手是空的,她屁股旁边应该就是他掉的。 小孩有些怕,他后面的孩子们都在推他往前走,他脚趾用力的抓在地上,不敢过来拿。 贺离玄先一步把果子捡起来跟他们招手“快来,你们的果子不要了吗?” 小孩受到鼓励走过来把果子一把抓回去就跑。 贺离玄苦笑:“我很吓人吗,他跑那么快。” 舒长月说:“可能是你太高了吧 ,跟个庞然大物似的。” 贺离玄说:“干嘛这么有气无力的,少操心他们,你怎么不操心操心我啊。” 舒长月瞥了眼他“你不是很好吗,精神那么好,还有心思逗乐。” 贺离玄立即捂住胸口“因为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昨天晚上开始我就很不舒服。” 他这么说舒长月紧张了,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搀扶贺离玄。 “是不是昨天赶路把你累坏了。” “咳咳,我不知道。”贺离玄还没编好理由,头埋在舒长月的肩上说。 舒长月一只手安抚性都在他背上拍,她已经替他找好了借口。 “肯定是昨天累着了,你这具身体早些年辛勤读书去了,奔波这么久累是正常的。” 贺离玄躲躲闪闪“嗯,肯定是,我好累。” 舒长月像扶伤残病人一样“走走,先回去坐着。” 贺离玄却握住她的手把她往反方向拉“没事,这种时候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是最好的。” 舒长月一口答应,也不说其他事了,全心全意照顾他。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县衙这边确实事多。 县令走了,郭玉刚一跃成了县衙里最大的头,老大老二被打发出去,才出门没多久就有人告到县衙了。 内宅院里,郭玉刚在手把手教徐素秋刀法。 徐素秋底子不错,简单的招式一学就会,被夸了几次后,信心满满。 徐素秋说:“来吧师傅,我们试试。” 郭玉刚刀都没拿“你还早着呢,我一招就能拿下你。” 徐素秋不信这个邪,挥刀就向郭玉刚砍去 ,郭玉刚抽刀反击,只用了一下,就把她手中的刀震落。 徐素秋刀落手麻,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我还是得再练练。” 郭玉刚抹把汗,挪到最里面的位置“你给我小心,我要是慢点就变成刀下亡魂了!” 徐素秋捡回刀自觉的离他远点“嗯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郭玉刚说:“就没见过这么鲁莽的姑娘....” 徐素秋练着耳朵动了动“师傅,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击鼓。” 郭玉刚走到门口仔细听了听“好像是,真是麻烦啊,大人在的时候不来,偏偏挑他不在的时候。” 郭玉刚会去拿上刀“走吧,咱们去看看。” 县衙门口老二被好几个人拽着,双方吵吵闹闹,老二捏紧衣角,满脸悲愤。 郭玉刚和徐素秋出来一人拉一边,郭玉刚把老二护在身后,现在老二是他的下属,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护好。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 对方为首的郭玉刚认识,是飘香楼的管事。 “郭捕头,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郭玉刚问:“做什么主,你只管说。” 管事指着老二说:“他!他偷我们的燕窝!” 郭玉刚直接否认“你有什么证据吗,李管事,诬告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李管事拉出后面的几个人“他们作证 ,他们看见他进我们后厨的,是不是啊,你们几个说话。” 郭玉刚抽出到直指飘香楼的杂役们“老实说话哦,我这人向来好说话,实话说我们就好说,说谎...”,他晃了两下刀。 徐素秋也逼问“你们说啊,亲眼看见他偷了吗?” 几个杂役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李管事气极了,他拉扯出离他最近的那个杂役“你说,是不是看到他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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