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姜国发生一件大事。 在一个平常的夜晚,姜国国王姜月之闭眼之后,再也没有醒来。 “二娘,今天你怎么睡这么久还不醒啊?”迟非晚吃了早饭,去田里给高粱幼芽浇完水回来,结果姜月之房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奇怪,难道是昨天累着了?但昨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怎么这么久还不醒?还是说二娘只是单纯赖床,但以前也没见过她这样?” 他给姜月之想了很多种不起床的借口,因此他并没有进屋查看。 将午饭放在伙房,查看之前买来和摘来的药材已经干透,他把药材按一定比例配好开始磨药。 直到傍晚,他都将药材全部按一粒比例磨好,收拾干净,泡了壶草药喝了下去。 将近一天的时间,姜月之房间还没有任何动静。 “糟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但毕竟是女子闺房,所以他做不到直接闯入这等粗俗的行为,他敲响了陈姨家的大门。 “来了来了,是啊。”陈姨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开门看到喘着气扶着门的迟非晚,“嘿,你小子怎么来找我?是二娘有什么事叫你过来喊我去做?” “不,不是,是我有事相求。”他平稳了一下呼吸说道,“今天二娘一天都没有出房门,早饭午饭都没吃,就想着找您过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他说,姜月之已经一整天没吃饭,陈姨迅速窜出门,见迟非晚还愣在原地,拉住他的胳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俩边走边说,你仔细给我讲一下。” 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药味。 陈姨皱着眉头说道:“院里怎么还有一股这么浓的草药味……” 他尴尬一笑:“今天下午我磨药后,留下的气味。” 陈姨:…… 陈姨:“那我先进二娘房里看一下。” 他给陈姨站出一条路,陈姨先是在门口敲了一炷香的时间,仍不见姜月之出来开门,她推门而入。 走进房中,只见床上躺着那人正是一天都没有出屋子的姜月之。 “二娘,你有什么难受跟陈姨讲,我听那小子说你一天都没吃饭。” 把背对她的姜月之翻过来,看见姜月之的皮肤被下了一吓。 “啊!!” 听见屋内传来陈姨的尖叫,又不敢直接踏进姜月之闺房,迟非晚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陈姨,里面发生了什么,二娘怎么样?” 过了半晌,听不见里面有回答,迟非晚却还在门口纠结,他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陈姨这声尖叫把昨日来偷高粱穗,结果碰到小鬼,心里有点忐忑,不自觉走到姜月之家的张志吸引进来,“怎么了?” 迟非晚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给张志细说了一遍。 他满心满眼都在担忧姜月之,因此没有注意到张志在听完他所说的之后,有些不自在。 张志心里暗想,二娘突然昏迷该不会和昨天我偷高粱穗,结果撞见小鬼有关系吧?应该不会?不至于吧? 看到旁边着急但又不敢进屋的迟非晚,张志觉得他现在离开的可能性很低,提议道:“屋外干着急也没用,要不我们也进屋吧?” 张志像是有神通,他刚说完,屋内便传来陈姨的声音,“你们进来看看吧。” 进屋后,他在看见姜月之的脸之后,才知道为什么刚才陈姨会叫出声来。 姜月之的脸上,左边一块红,右边一块红,红斑上长着很多一粒又一粒的小豆豆。 “我刚刚帮二娘穿外衣时,发现除了脸上,她身上还有好多。”陈姨担忧的说道,“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迟非晚从未见过这种症状。 即便他想帮忙,也因为没有见过这种,状况望而却步,更何况他还不是一个大夫。 他懂得一些药理的东西,但并非精通。 其余的人更不用说了。 “陈老瞎,他以前不是我们姜国的御用大夫?我去他过来看看?”沉默半晌,张志开口说话了。 陈姨:“陈老瞎?” 张志:“对,姜国除了他,好像也没有人懂了。” 陈姨:“可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自从他瞎了之后,你看现在他哪还给人看过病?反正我不同意。” “这不行,那不行,那还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出一个主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张志冷笑道,随后坐在凳子,一副我看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陈姨翻了个白眼,“都看不到了,怎么给二娘看病。” 两人说服不过对方纷纷扭过头。 直到,张志余光注意到,一个犄角旮旯处有一个竹筒。 那个竹筒被雕的很精美明显不是普通的东西,他走过去捡起翻开一看—— ——婚书。 张志认真的看了一下婚书,看到未婚夫的名字时,眼睛都直了。 “迟,迟非晚啊,你家父家母名唤什么?” “家父名换迟余辰,家母名换辛惠兰。”迟非晚虽然不知道张志在想什么,但还是认真的告诉了他。 张志听到和这婚书一样的名字,连声道了三个好,“好,好,好。” 陈姨和迟非晚对视了一下,没明白张志究竟认为这好在何处。 谁料随后,他们便听到张志说:“陈姨你不是认为不能让陈老瞎给二娘看病吗?那咱就给二娘冲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姨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冲喜,冲什么喜。张志你是不是最近几天教书教到脑子都昏了头。” “我认真。” “我也认真的,说的好听。找谁冲喜,让谁来冲喜,人家二娘愿意吗?冲喜对象同意吗?而且就算这些都谈好了,那二娘昏迷不醒怎么拜堂?这都是问题。” 大堆的问题朝张志抛来,意料中无言问答不同,张志每个问题都能对答如流,并且他还拿出那份婚书。 “刚刚意外看到被二娘丢弃在角落的婚书,既然有娃娃亲,那自然是未婚夫入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冲喜,冲喜,先冲喜,不喜欢到时候二娘醒来再和离。至于结婚,让人代替拜堂就可以了。这些问题不是都通通解决了。” 张志说着将婚书递过去,顺便指了指标名字的那处。 “刚刚我问迟非晚家父家母,就是为了确定,他是否是二娘的未婚夫。” 目的很明了了,张志想让迟非晚入赘。 陈姨看完婚书沉默了片刻,问迟非晚道“迟非晚,你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冲喜真的能让二娘醒过来,我愿意。” 听到他说愿意,陈姨松了口气。 迟非晚本身就不是姜国人,就算他是,依旧不能二娘相提并论。 即便他不愿意,但他们总归有办法让他愿意。 但不管怎么说,强迫比不上同意。 “那什么时候大婚?” “三天,如果两天后,二娘还是没醒,那么第三天便是你们大婚之日。” ** “二娘,她还是没醒吗?” 今天是姜月之昏迷的第三天,陈姨一大早便来到她的院里帮忙装饰。 “嗯。” 虽然当时在姜月之屋内,迟非晚说他愿意入赘,但是他的话他们只信了一半。 后面迟非晚几乎是半软禁在他的房里,也不是不让他出门,只是除了在屋内外,他去哪后面都会跟着两个人。 第三日的寅时,迟非晚就被人叫醒穿衣服,而其余的人已经开始装饰院子。 卯时屋子已经焕然一新,随处可见的是红双喜的大贴纸。 陈姨进屋给他的屋子装点上各种红色,有人也已经给躺在床上的姜月之穿上了新娘的衣服,画上特殊的妆面。 “入洞房后,你用这一瓶东西你自己洗完脸,到时候也用这瓶东西给二娘擦脸,擦完之后记得还要再洗一遍脸。”陈姨叮嘱道。 迟非晚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头应是。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吉时。 由于迟非晚是入赘,因此他穿好衣服后,乖巧的坐在屋子,等待“迎亲队伍”的到来。 “迎亲队伍”带着他去,之前姜月之经常开会的山坡,此时的下面围满了人。 每个人左手食指涂上了特有的红色颜料,“迎亲队伍”带迟非晚从人群走过。 等他出来时,脸上沾满了红色的手印。 这是姜国关于婚礼上特有的祝福。 从人群中出来他的脸上就像涂了一层红色颜料。 顶着一脸的红色颜料,拜高堂。 和迟非晚拜高堂的对象是一条鱼。 虽说原本他们是打算让姜国最小的女孩来跟迟非晚拜高堂。 但最终经过商论还是决定用鱼,用对姜国来说意义重大的宝贝来拜堂。 而究竟谁抱着的这条鱼,也探讨了很久,最终鱼放在凳子上。 等拜完高堂,他便来到姜月之的卧房。 他推门而入,转过身去,对跟随他一起前来众人说了句,“早些回。” 朝他们点了点头,将房门关上。 屋外,宾客们的喧闹声逐渐远去。 屋内,迟非晚坐在床边看了姜月之许久,久到他都忘了时间。 等他回过神来,外面早已没了动静。 明明床上这人也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却又仿佛一切都与其无关。 迟非晚笑了笑,随后将他脸上的颜料清理干净后,又拿一块毛巾仔仔细细将姜月之脸上的颜料擦干净。 他嘴角含笑,帮床上的姜月之掖了掖被角,又捏了一下姜月之的脸,之后拿起撒过蒙汗药的手帕朝姜月之捂去。 三秒后,手帕被他拿走,而他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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