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山的时候,忽然下起一场雨,不过好在很快就停。 这也导致他们捡到的木头并没有完全干,因此在火堆里燃烧,时不时还会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为什么一定要待在姜国?”迟非晚突如其来的问题打破了宁静。 这一路走来,虽说是两个一起有个照应,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聊天打发时间,反而是除了非必要,都不讲话,因此一路上异常安静。 听到那个问题时,姜月之正盯着那堆火发呆。 直到迟非晚又重复了问一遍,姜月之回过神扭过头,眨了眨眼睛,“你刚才说什么?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所以没太听清你说了什么。” 迟非晚:我的的存在感有那么低吗? 没办法他只好再重复一遍。 这回姜月之不存在没听清的可能,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从小生活在那里,你说我为什么要离开姜国?” “虽然你从小生活在那,但你难道感受不到有人对你的恶意很大吗?”迟非晚不是很能理解姜月之,“你还记得你在介绍盐碱地的那天吗?” “我当然记得。” “陈姨带着五个人来找你,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五个人里,其中有三个人看到你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惊讶。惊讶你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回来了。” “嗯?”姜月之有些惊讶,他竟然会提到那天见到狗蛋的事情。 不过姜月之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道:“可能只是惊讶我一个人都能从山里回来吧,感叹我的生命力强大。” “我觉得,你那天掉下悬崖,可能不是意外。”迟非晚拿起旁边的木棍,给火堆又添了把火,“我救了你的时候,你的衣服早已破损,我当时觉得可能是树叶划破没多想。现在想来,可能是人为破坏。” 随即怀疑的眯着眼睛看着吃着干粮的姜月之,质疑道:“你真的失忆了吗?对这个真的没有任何印象吗?” 她没想到迟非晚竟然会因为觉得别人有恶意就能联想到这么多。 姜月之心里些发毛,如果被他发现自己不是原装货……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故作淡定的将干粮咽下去,“我当然失忆了,骗你又不可能是为了继承你的花呗?” “花呗是什么?” “是…呃,就是…就是一种花的名字。”姜月之不知道怎么向迟非晚形容贷款,最后敷衍的说道。 “总之你小心点。”他没在意花呗。 不过在看着姜月之装傻模样就来气,他便不再多说。 他也拿出干粮啃了起来。 因此除了迟非晚时不时响起的咳嗽声外,两人没再开口说话。 也因为两人各有各的心事,故此感觉时间显得很漫长。 为什么一定要待在姜国呢? 姜月之想到,很小的时候父母再婚,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 两人都不想要她,最后还是外婆从乡下赶来,将她带走。 她是她的外婆一手带大的,当时虽然年纪小,但她能感知到其他人对她的恶意。 外婆告诉她,要考一个好的学校,找个好工作,一定要让那些看不起她们的人,大吃一惊。 后来他努力学习,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工作,但这些外婆都看到。 再后来,她出了一场车祸,穿越了。 她见到陈姨的第一面,就觉得她们好像。 不管是声音说话的方式,小动作还是,做出来的食物的味道。 陈姨就像放心不下她,特意来到异世界的外婆。 以至于,迟非晚问起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姜国的时候,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姜国贫穷,陈姨过的也苦。 她已经没机会让外婆过的生活变好,甚至穿越后,还受到外婆给的那个宝盒的庇护。 既然宝盒里面有关于各种各样领域的致富办法,反正不用白不用。 外婆不能享福,那她想让那个和外婆一样,对她好的陈姨过得好。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让陈姨一个富起来,不过这不仅不是上策,可能还会害了陈姨,从而将这个列入下下策,她没再动过这个念头。 让姜国整体一条心,上下一同富,方才是上上策。 想到这里,姜月之突然站起身,找到一个大树,做了一个有失大雅的动作——倒立。 倒立能眼泪流回眼睛里,这还是外婆教她的。 好想,好想,好想外婆啊。 迟非晚因为一直咳嗽,最终还是没忍住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而后听到姜月之出去的动静,他往姜月之的方向往去,结果一脸茫然的看着姜月随便挑了一棵洞口的树,做了一个倒立的动作。 迟非晚:??? 不知道姜月之为什么突然倒立,他们俩的关系也没亲密到哪去,因此他没有直接上前询问。 而是过了许久,还不见她回来。 迟非晚这才走到她倒立的大树那,假装刚发现她一般,问道:“二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做什么?” 听到迟非晚声音,姜月之睁开眼睛,脑子放空了一会儿,道:“你让开,我现在下来。” 见他让开,姜月之迅速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着,快步走回山洞的火堆旁,假装无事发生。 “为什么突然倒立?”迟非晚抿了抿唇问道。 瞥了他一眼,姜月之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柴根篮里的小猫们开始喵喵叫个不停,于是姜月之从地上的柴根篮里抱出一只小奶猫。 “咪咪,饿了没?”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猫咪的头。 用行动装聋作哑。 “叹~”知道姜月之肯定不会说之后,他也不在纠结这个,而是看了看柴根篮里面的其它小鬼。 “我有时候觉得你胆子很大,又有时候觉得你胆子很小”见姜月之一直逗怀里的小鬼,他继续道,“之前不是没有人不相信邪,故意去找小鬼,养小鬼,结果你猜怎么了?” 虽然姜月之不回答,但他觉得姜月之如果是狗的耳朵的话,此时应该已经竖起来了。 他也没卖关子,“鼻塞、眼泪流个不停,有时候眼睛还会红痒,后来死了。” 她心里暗想着,这明明是猫毛过敏,最后倒成了猫的错。 可迟非晚不知道姜月之心里所想,他见姜月之还是不说话,他没辙了。 索性好在他也能从逗小鬼中收获快乐。 他起身从外面不知道找到一个什么植物,他将植物丢进柴根篮,过了片刻,里面的四只小鬼叫了起来。 这个声音,使刚才还对他不搭理的姜月之皱着眉头,“迟非晚,你干了什么?!” 这是姜月之第一回连带的叫他名字。 叫的迟非晚有些懵,“我咋了?” “你给柴根篮里的猫……小鬼,丢了什么东西?”她一脸厌恶的看着迟非晚,仿佛和他多说一句都很晦气。 虽然不知道姜月之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他明白,如果现在不解释清楚之后,两人肯定形同陌路,这和他设想的完全不同。 “我丢了一株草进去,你应该是没见过,猫吃那个草就和人喝酒一样,能喝酒会醉,猫吃那个草也会醉。”他连忙解释道,“他们叫就是因为在那里抢草。” 听迟非晚的形容总感觉这个东西和什么一个什么东西来的很像? 猫吃草和人喝酒一样——猫薄荷?! 在猫叫声和迟非晚的形容,她还是觉得小心使得万年船。 她将手松开,在柴根篮里,猫口夺草。 此时,那一株草的叶子上有许多洞,上面沾满了猫的唾沫,显然刚才的夺草之战的激烈。 嫌弃的把那“株”草丢了,结果她刚扔在地上。 刚才一直抱在怀里的小猫冲过去吃,好在那“株”草还没有丢多远。 向前一步就将那“株”草踩在脚下,小短腿晚了一步,但小短腿不放弃,像猪一样,不停的拱姜月之的脚。 就在小短腿拱的起劲的时候,被迟非晚一只手拎起来。 “喵喵,喵呜——” 小短腿奋力挣扎,最终还是被迟非晚丢进柴根篮里。 “脏不脏?干嘛非要从小鬼嘴里抢?你跟我说一下,我去给你摘。”说毕,他从刚才那个地方又找了一株猫薄荷回来。 将东西递给姜月之,“刚才让它们叫起来的就是这个。” 她接过迟非晚手中的那颗草,放在鼻尖闻了闻,是薄荷的气味,“抱歉,是我太敏感了。” “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姜国。那可以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担心小鬼?”迟非晚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又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警惕地仰起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十万个为什么?二娘,你是觉得我很烦吗?”迟非晚故作伤心的问道。 不等她开口,迟非晚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没事吧?” 原本他左手捂住嘴巴咳了咳,只见他看了眼手心后,右手摆了摆,道:“我能有什么事,当然没事了。” 她完全不相信,趁其不备,掰过他的左手,只见手心有血。 “又吐血,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自打娘胎带出来的,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看着可怕了点。” “难道只能靠吃药维持?” “不是,有另一个方法。” 她不能理解,既然有另一个方法,为什么不赶紧治。 迟非晚像是看出她心里的疑问,“我只知道还有另一个方法,但不知道具体方法。” 姜月之:??? 什么叫知道有一个方法,但不知道具体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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