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此想法的大少奶奶姜氏，随声附和道，“猎到好东西的话，赚钱还不少呢。野猪、狍子的那些东西就不说了。
这值钱的东西可不止麝香，还有鹿茸也是极贵重的。”
顿了顿，她带着一丝小别扭说道，“大白那么能干，三四百斤的野猪都能猎的跟玩是的，寻找狐狸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要猎那香獐子或是马鹿，自然也不费事。”
打心眼里，她是不想承认大白能干的。
她可是被那狗一点好感都没有。
叫她说，她们这样的人家都不应该养那种凶猛的大狗。
但这话她是绝对不敢说的。
成一惹恼了它，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看在今儿白白得了一条狐狸毛领的份上，说它一句能干也不算太勉强。
话已出口，她那点小别扭也就过去了，也等不及别人开口，就迫不及待的问三少奶奶，“你说，她贺馨儿是不是靠鹿茸啊麝香啊发的大财？”
她语气迫切，语速也快，一旁的二少奶奶张了张嘴，都没插上话。
现在却是不着急开口了，也两眼巴巴的看着三少奶奶。
不止是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其她人也齐刷刷的看向三少奶奶柴氏。
全都屏息凝神的在等着她开口。
倒象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柴氏拧着眉头，垂头沉吟片刻方道，“我看未必。“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圈，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不由得有些好笑，“那鹿茸、麝香的确是顶级的药材，在药店里卖得极贵，可他们给猎户的价钱却不是多高。而且那鹿也好，香獐子也好，又不是野鸡、兔子的，哪里是那么容易得的？”
“大白自是能干，只是咱们这地方，那两种动物极少。”
老夫人不动声色的饮茶。
二夫人几人听得频频点头。
而老韩氏与老董氏以及贺玉茹、贺秀秀却是心头大骇，久久不能回神。
实在是被她们用平淡的口气说起大白猎几百斤的野猪来，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把她们给惊到了。
之前，贺玉茹和贺秀秀可是没少打贺馨儿的麻烦呀。
两人都有些后怕。
那野丫头又是养鹅又是养狗的，还真是、真是太讨厌了。
“柴氏这话说的有道理……”
二夫人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再说了，就算打猎赚钱，可她贺馨儿整日待在府中，是没功夫去打猎的……”
顿了顿，她轻嗤一声，颇有些不屑的说道，“她那狗养得跟祖宗是的，什么狮子头、桂花鸭，烧鸡的，吃得比人还好。那些也就算了，养只爱吃肉的狗，也不算稀罕事。
可是她养的狗还吃糕点，这就可笑了。”
大少奶奶姜氏就捏着帕子，笑着道，“我听说咱们家四少爷经常派人去五味斋买点心，去百味轩买烧鸡，感情都是为了讨好大白。”
其实这事大家伙都知道，她不过是故意刺挠二夫人罢了。
果然，二夫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小兔崽子都没给她孝敬过她东西呢，倒是天天围着个狗转，她不生气才怪。
不过她儿子，自个怎么埋怨都成，却是不许别人拐出个不是来。
于是，她表示大度的道，“谁叫他稀罕大白呢，左右是他自个的月例银子，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去。”
姜氏暗暗撇嘴。
眼看着歪楼了，二少奶奶就说道，“娘的意思，四妹妹那么宝贝大、大白，有功夫也不舍得它天天上山打猎？”
“对，就是这话。”
二夫人重重点点头。
姜氏也回到之前的话题上，“那贺馨儿的银子是到底是哪里来的？”
于是，几人又讨论起贺馨儿的收入来源，贺楚儿与贺琪儿也颇感兴趣的听着，老夫人依然端庄优雅范，不去掺和这种话题里去。
而老韩氏祖孙四人则已经石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