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见主子始终不发话,不由得着急,“若不是天色已晚,二门已关,叫婢子说该着去找大老爷给小姐做主的。”
因着先前的事,落花一直当贺鸿锦是看重贺馨儿的。
还有老夫人之前的卖好,在落花看来,老夫人是真心疼爱着自家小姐,那么如今,有人要害小姐的爱宠,自然是要找他们给撑腰,把歹人给揪出来呀。
老夫人?
贺馨儿紧抿薄唇未作声,眼底划过一首暗芒,似是冷嘲。
面目慈祥的老夫人,怕是最见不得大白好的人吧?
虽是没有证据,但她就是有种直觉,直觉这事与老夫人脱不了干系,谁叫大白碍了她的眼呢。
至于大老爷,呵~
不提也罢。
“小姐?”
一屋子丫鬟全都眼巴巴的看着贺馨儿,特别是落花,那是恨不得立时把下毒的人给揪出来,她气的小脸红通通的,配上她细嫩的包子脸,象极了熟透的苹果,惹得贺馨儿直想捏两把。
“小姐,您是个什么意思?”
经过了最初的震怒,现下贺馨儿已经冷静下来,特别是她抱着大白毛绒绒的大脑袋,心底无比的踏实。
“都去吃饭吧。”
她语气淡淡,“把这两只卤鸡找地方瞒了,免得有人误食。”
两大四小六个丫鬟,皆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
特是落花直气得一鼓一鼓的,“小姐不能就这么算呀,不把人揪出来,谁知道他下次会做什么……”
“放心吧,纵使有天大的胆子,那人也不会蠢到直接下毒害人,闹出人命。”
“可不把人揪出来,下次又对大白下毒手,怎么办?”
闻言,贺馨儿忽然笑了起来,“大白厉害着呢,这点手段还伤不了它。”
落花还待要说,被微雨及时扯住了衣袖,并给了她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听小姐的。
贺馨儿幽幽轻叹,“这种事情是查不出来的,经手的人太多了,若真要查,只会打草惊蛇,让背后的人躲得更深……”
笨丫头,大白即然能闻出鸡肉里的药气,那经手过毒药的人,找来又有何难的?
她扫了眼气鼓鼓的落花,“放心吧,大白善辩气味,不会有事的。从明儿开始,大白的饭食全由小厨房做。”
“是。”
几个丫鬟皆闷闷不乐。
自家小姐是个有主意的,她们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还是微雨最为沉稳,喊了小杏、小桃跟着,她亲自提了食盒去做处理。
见状,落花呼呼吐了两口粗气,然后指挥着小桔、小梨把饭菜撤下去热热,她自己则去打热水,伺候贺馨儿重新净手。
“大乖乖跟着姐受委屈了。”
待几个丫鬟都走远了,贺馨儿满眼心疼的搂着大白,轻轻的拍着它,小声与它咬耳朵。
大白微眯着眸子,亲昵的蹭她,神情倦恋。
烛火摇曳,一室清幽。
一人一狗相互依偎着,彼此安慰。
经此一事,清馨幽居和乐融融的气氛荡然无存,一溜的小丫鬟,个个气压低沉,闷闷不乐,就是谭妈妈三个,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俱都小心谨慎。
是夜,贺馨儿特意让人把大白的狗窝挪到架子床侧,好与大白近些。
夜凉如水,星月稀疏,清馨幽居一片静谧,满院清香。
贺馨儿侧身睡在床边,伸头向床下的大白,见它阖眼安睡,顿觉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