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节目连续录制了十五天。 因为另一个男团两位成员有其他迫切的行程安排,节目暂定录制两天。 节目的宗旨就是“人不齐,节目无法正常进行”毕竟是一类公平竞赛的节目。 度假酒店健身房。 T—Fire之间打赌看谁先倒下就请吃饭,男人之间的胜负欲啊。 每个人都像不要命了样。 时间不到半小时。 贺淮之就瘫坐在地上,汗水渗出头发,流到脸颊,滴落在地板上,整个人直叹气,“不行了,要死了。” 跑步机上的陈熠南嘲讽道:“之,怎么这么菜啊?” 贺淮之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但受到挑衅,一定要回怼回去,“熠南,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一个小时过去。 大伙们陆续倒地,坐在地上给自己灌水。 徐茂恒喝完一整瓶水,扯下肩上的毛巾擦汗,盯着跑步机上严泽林,佩服道:“这小子受了什么刺激啊,不累吗?” 宋长鸣捏着水杯,轻笑道:“我严哥一小时把整个健身馆的器材练了个遍。” “看那优秀的肌肉线条。”陈熠南胳膊肘撞了下身旁的贺淮之,藐视地眼神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叹气道,“某人没有啊。” 贺淮之往陈熠南背捶了一拳,“莫要攀比,我们严哥只是心情不好,才显得有男儿气概。” 陈熠南反问道,“咋啦,心情咋不好啦?” 贺淮之长“嘶”了声,欲言又止,“人嘛,总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不过就是上次严泽林和大白菜结束聊天的那个晚上的事。 当时到三亚的前几天,严泽林老是找大白菜聊天,这人不回就罢了,一回就是长篇大论看不懂又伤人的话,还非得凌晨这么感性的时候发,搞得严泽林e加失眠了一晚上。 大白菜:【我觉得最近我们交流的有些频繁,你其实不必每个小事都和我说,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任何大事鼎力相助的关系,其余日常,你可以找你喜欢的人分享,和我的话,就不必这样了,我可能也不能时常回复你的信息,我最近会比较忙,你工作肯定也很忙,但是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事,我一定一定在。】 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严泽林正在和贺淮之打游戏。 局面正在逆转,突然界面弹出一条信息,官方提醒:{百里守约退出游戏}。 贺淮之抬眸瞥了眼沙发上少年的背影,“大哥,你退什么啊?” 不久,对面橘右京直接五杀,一路推掉三座塔,拿下游戏的胜利,最可气的是敌方还在泉水虐大家。 “......”贺淮之把手机重重地往床上一砸,“我气死了,那个橘右京到底在嘚瑟什么啊!等会我就去找穆南晨,让他带我们,我要让所有玩橘右京的都体会到绝望!” 奇怪、大奇怪了! 自己都发完牢骚了,沙发上的人怎么还一言不发呢。 贺淮之下床,穿起床沿的拖鞋,走到严泽林身侧,“你干啥呢?” “滚。”严泽林烦躁地摸后颈,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手机惯性地滑出半米。 贺淮之捡起亮屏手机,仔细地看对方发来的信息,“我去,”他朝笑着坐到当事人一旁,“游京瑜这是和你划清界线啊。” 少年勾唇冷笑,眉间阴鸷,语气隐隐含着怒意,“随便好吧。” 贺淮之总觉得怪怪的,“京瑜是不是知道你是蚂蚁君了?怎么突然就跟你划清界限呀。” “她怎么会知道。”严泽林气得喉咙发干,吸了口气,委屈道,“这么多年的感情,被她说成什么了,还有事才联系,没事就不能联系了吗?我...真想捶她。” “就你个怂批,还敢捶她,见到人家就巴不得贴上去。”贺淮之啧啧两声,看了眼桌上粉色少女心保温杯和红糖,又是个值得调侃的点,“还有那个水杯,我真是服了,想给人家送爱心也别那么明显好吧,等下陈姐发现了什么端倪,你就完了。” 当初本以为会和DET一同飞往三亚,算了算日子碰巧那天是游京瑜的生理期。以前大白菜总和自己说,来大姨妈的第一天她会疼死,疼到躺在床上都打滚的程度,所以,严泽林想着给她备着热水和红糖,省的到时候在飞机上难受,无处缓解。 可耐,最后还是没能把这份心意献出去。 严泽林一脸不屑地冷哼,“我喜欢粉色不行啊。” “行行行。”贺淮之思考了会说,“是不是她有男朋友了,才和你保持距离的啊?” 被他这么一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两人聊了这么多年,不管对方发什么,回不回,都不会说有事才找对方的这种屁话。 但严泽林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有男朋友就要划清界限吗,7年的革命友谊说放就放得下,说划清就划得清?” 看样子,他气得不行。 贺淮之把手机放下,无奈道:“别气了,她是和蚂蚁君划清界限又不是和严泽林,这样,我把她微信推给你。” 严泽林腾地一下站起来,面上愠怒未减半点,“不需要。” … 半夜。 熟睡中的贺淮之总感觉有危险降临,怎么睡都不自在,翻来覆去,总能细微的感觉有热气在扑面。 他缓缓地睁开眼,一张大脸附在上空,眸光深幽,隐含笑意。 贺淮之吓得立马弹跳坐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移到开关处,把灯打开,床头的少年安静站立,“严泽林,你有病啊!” 严泽林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缓缓地翘起嘴角,笑得好看又诡异。 可这笑,笑得贺淮之心慌,“哥,你有啥事你说啊!” 严泽牵拉着眼皮子,阴森地说:“把她微信给我。” 贺淮之崩溃了。 早说给你,你不要,现在大半夜装鬼来要,服了呀!!! … 健身房打卡完。 贺淮之作为第一个败下的选手,理应托付起今晚的晚饭。 他们来到了海鲜市场,市场一派生机,叫卖声不绝于耳,货物琳琅满目。人们四处挑选刚从海里打捞上岸的海鲜类,各种叫卖声、争吵声、笑声、闲谈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里人总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进又涌出。 贺淮之走到一家摊前,里面的肥美的人帝王蟹让他喜欢得很,他指着蟹,刚想开口说来一只。 嘴慢了,被刚走到自己旁边的人先下手为强了。 “老板,这只帝王蟹我们要了。” 贺淮之忍着不痛快,看向旁边的人,对视的那刻,他收起了怒气,哈哈大笑,“南晨,你也来买海鲜啊。” DET听见贺淮之的声音都凑过来,在穆南晨身后围成一个半弧形的圈。 穆南晨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问道:“你也要买吗,要不这个给你。” 他们这么大的盛状,贺淮之怎么敢说呢。 “我不要,我就看看。” T—Fire:“???” 从刚进海鲜市场贺淮之就看见摊位上的那只肥美蟹,说今天必拿下,如今倒是慷慨大方了。 严泽林顶着一张臭脸,从贺淮之身后走到他旁边,像是给他来涨势气的,不出意外这人很不近人情道:“我们先看到的,我们要。” 靠! 这兄弟好像还在气头上。 啧… 如果不顺着他意…后果不敢设想。 老板紧张地扣手,恐惧地面对这两拨人,心里有苦说不出啊! 他们好像很熟又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到底认不认识啊? 贺淮之一个跨步站在严泽林的面前,刻意用自己的头挡住他的臭脸,默默解释道,“我一进来就看见了这只蟹,就是嘴慢了。” 任阿宝从后方冲出来,那引人瞩目的小狗眼,总是透出一股童真,他提议道:“别什么你要我不要了,晨哥直接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聚会。” 言之有理,穆南晨说:“我们准备在我家附近的海边搞个聚餐,你们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钟嘉与走上前,手臂搭在比他矮半个头的任阿宝肩上,他面部折叠度很高,眼眶深邃,鼻梁高挺,很漂亮的桃花眼都无法中和他与生俱来的淡漠拽样。 “一起啊,我们领队可给我们转了5000块,让我们随便买。” “京瑜来了?”贺淮之忙问道。 “对啊,我们领队今早到的。”任阿宝说。 贺淮之听到这消息,如释重负。那位姐终于来了,终于有人可以制止住严泽林那小子了。 “我们去,这个蟹我买了,可不能白吃啊。” “我不去。” 这三个字冷不丁地飘进了各位的耳朵里,他们统一地看向严泽林,而他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丢下这三个就走了。 老板叹气:“各位你们买不买啊?你们这么多人,我没法做生意啊。” “买买买。”贺淮之说,“宋,你帮我付下钱,我回去转你。” 宋长鸣点头,“好。” 贺淮之追了出去,一路从海鲜市场追到停车场,这小子走得还挺快。 只见严泽林倚靠着车门,夏夜凉风拂面而过,少年的头顶发丝被肆意扬起,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清俊的脸因为表情的凌厉而显得矜贵。 自打这小子认识游京瑜后,很少能见他直率到谁也不在乎。都快忘记他是个站在最高舞台上,那众星捧月的优秀歌手。 贺淮之静悄悄的站他一旁,耐心劝导这个陷入感情漩涡的男人,“泽林,一起去啊,他们买了好多好吃的。” 这好像没起效。 只能聊心结。 “京瑜…我认识她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是个很佛系的女孩,她就是谁也不在意,但又把谁都放在心里的性子,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你就直白点,说不定就成了。” 严泽林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很气很气很气。尤其是对游京瑜不声不响来的事情更加生气。 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去关心她的行程,她的一切。 一开始在DET比赛时,他们赢得胜利那时,导播将镜头切到台下林况和她时,虽是一闪而过,但她的笑颜在那时让自己觉得一笑倾城。 再次是在DET休息室碰见她。小姑娘小小一只,纤薄瘦削的身板套在不合身的队服里,撒泼的可爱样被逮个正着也不见半分窘迫。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十分纯真无辜的样子,微挑着的眼型像是涉世未深的小白兔。 当时就已经喜欢得不行。 是那种一眼就想和她有故事的喜欢。 如今倒好,明明没什么交集,干嘛摆这一副她伤害自己的样子。 历经几分钟的思考。 他想明白了,游京瑜是不想和蚂蚁君有除友谊外的任何情感。那是对蚂蚁君,又不是自己。 自己这么帅气,她忍得了? 不信。 试试看。 “走。”严泽林伸手从贺淮之裤子口袋拿出车钥匙,勾进食指里,对着不远处走来的大伙们转动钥匙,漫不经心略带嘚瑟地转身走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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