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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魇迷踪(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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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远处的山村笼罩在浓白的雾气中,连一声鸡鸣犬吠都听不到。一条满身是血的老狗从雾气中窜出来,它夹着尾巴,连叫都不敢叫,只是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向前跑。

老狗突然哀鸣一声停住,身穿窄袖青衣的少女放开手,低头看着它。老狗身上黏连着大片血迹,那些血迹有些干涸了,它的皮毛乱七八糟的翻卷着,丑得令人刺目,身上却看不见伤口。

“人血?”

老狗自然不能回答她的问题,它畏缩的看了少女一眼,发现她没有攻击自己的意图,急忙跑走。

晏鸣珂抬头望向山村方向,少倾迈步向前走去。

离得近了,白雾越发的浓郁,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晏鸣珂一头扎进白雾中,向前奔跑了几步,白雾又渐渐变得稀薄。

晏鸣珂路过一户农家,那破旧的木栅栏上挂着一具尸体,地面上是大片的血迹。她看了尸体一眼,沉默的走过,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抱住。

“活人……血……”抱着她的男人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喃。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男人的眼睛是灰白色的,全然没有活人的明光。

晏鸣珂抬起腿,一脚踹飞了男人那仅连着筋络的脑袋。

脑袋咕噜噜向前翻滚,所过之处尽是被鲜血浸透的泥土,一片接着一片。

“没有活人了吗?”晏鸣珂自言自语。

“呜……”不远处的一处半人高的柴堆里,突然冒出一声极为细小的哽咽。

晏鸣珂的耳力异于常人,她听到了声响,立即朝柴堆方向看去。她看到柴堆的空隙间露出一小片蓝色的衣角。于是向前走了几步,却没完全靠近。

“出来吧,我是人,不是魇物。”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个形容狼狈的少妇从柴堆里钻了出来,她脸上又是血又是泥,但能看出长得不错。她看到晏鸣珂后也不敢靠近,紧紧的靠在柴堆上,警惕的看着眼前容貌秀美的少女。

“你是这里的村民吧,我叫晏鸣珂,是一名魇镇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你是魇镇师?”少妇瞪大了眼睛。

“没错。”

得知晏鸣珂的身份后,少妇只觉一阵放松,她跌坐在地,眼泪鼻涕瞬间流下来。

“你是魇镇师……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来,我的夫君,我的孩子,村子里的人……他们都死了,都被该死的魇物杀死了!”少妇凄厉的哭声在晨风中传得老远。

晏鸣珂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等少妇哭够了,她才说了一句,“我帮你埋了你夫君和孩子的尸体,你跟我走吧。”

“我夫君的尸体在那儿。”少妇指着木栅栏上的尸体,“我孩子的尸体在那儿。”

顺着少妇手指的方向,地上只有一滩人型的血迹,却不见尸体。

世间魇物各个不同,血魇的特性之一,它附身过的人全身都会化为脓血,少有人幸免。

少妇扑在人形血迹上,用手去扣那些浸满了血液的泥土,她的手很快变得血肉模糊,血肉和血泥混在一起,那血腥味熏得人作呕。

她把血泥贴在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的孩子,娘来晚了,救不了你……”少妇又哭了,她伤心太过,流下的眼泪中都沁着淡淡的红色。

晏鸣珂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少妇忽然抬头,眼泪还挂在脸上,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晏鸣珂微微低头,摘下挂在身侧的精铁短钩,漫不经心的甩着玩儿。

“你说我吗?刚开始我会害怕,会哭。后来看得太多了,同情心都耗光了。”

少妇起身,慢慢朝晏鸣珂靠近,语气软的像面条,“我失去了夫君和孩子,还有所有的亲人,我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晏鸣珂一抬手,用短钩架住了少妇突然暴涨的红色指甲!

“死去的人才可怜,你一个魇物,只会吸血夺命的臭虫,你有什么可怜!”

少妇发出不似人的叫声,额头蓦然冒出一股黑气,她猛烈地朝晏鸣珂发起攻击,那红色指甲好像淬了毒,朝着晏鸣珂的胸口袭来。

晏鸣珂一个旋身躲开,垂落腰际的发辫横飞。少妇的指甲插入一旁的栅栏,木头上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烟。

“好毒。”

晏鸣珂和少妇战了十几个回合,她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这只血魇和她之前碰到的魇物根本不是一回事,这也是她成为魇镇师后遇到的最强的一个对手!

她只犹豫了片刻,就借着一个闪避的机会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瓶子里是驱魇水,是师父留给她的法宝中最厉害的一件。

虽说有点可惜……晏鸣珂看了一眼向她扑来的魇物。

算了,法宝再珍贵哪有自己的小命贵。她拔开瓶塞,朝着少妇的额头泼去。瓶中的金色液体牢牢的附着在少妇的额头上,一滴都没有往下流。

少妇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眼珠暴突,七窍流血。

晏鸣珂有些打累了,她蹲在不远处观看,“师父,不是我想偷懒,这只魇物太厉害了,徒弟实在打不过,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千万不要怪我。”

“既然叫驱魇水,应该能把魇物直接驱逐出去……好歹让人多活一阵,让我问几个问题。”

少妇痛苦挣扎了一阵,她踉跄的跌倒在柴堆后头,晏鸣珂急忙起身追去。可还没等她走到近前,就听见一声响亮的爆裂声,少妇的脑袋滚球般滚出来,鲜血才蜿蜒着流淌到晏鸣珂的脚边。

晏鸣珂沉默许久,才叹着气拾起脑袋,把它放在木栅栏下。少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挂在木栅栏上的丈夫,仿佛在问,这下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了吧。

晏鸣珂在一户农户家翻到一把锄头,她动手刨了个大坑,把所有尸体都埋了进去。

一具具残缺的尸体堆叠在坑里,空气种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晏鸣珂看到一具无头尸体紧紧抱住一个被挖了心的孩子,心中泛起淡淡的痛楚。

小时候的事她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是,她娘为了保护她被魇物击碎了脑袋。师父捡到她的时候,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她娘的尸体下。

后来她跟着师父长大,学会了杀魇物的本事。师父临终前让她去更广阔的天地,多杀些魇物,多救几个百姓。

“这是魇镇师的使命。”说完这句话,师父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她一路走走停停,确实杀了不少魇物,也救了一些人。就在前几天,她进入一个被白雾笼罩的山村,经历了和今天同样的事。她在那个妄图袭击她的魇物身上,找到半幅袖子,袖子上用特殊颜料画着一副图。可惜那副图只能看一半,另外一半被血给污染了。

之后她按图索骥,又找到眼前的村子,图中另一个箭头指向一座城。

她看着新起的坟包喃喃自语,“血魇喜欢成群结队,这里的尸体数量不太对,他们去了哪里?”

尚带着寒意的风吹到她的脸上,已经是初春了,却还是这么冷。

她昂首向远方望去,往那个方向去似乎是一座县城,小山村自然不比县城。县城热闹,人多,如果混进几个附身在普通百姓身上的血魇,会发生什么事?

笼罩着小山村的白雾已经散去,晏鸣珂骑在一头顺手牵羊的驴子上,轻轻拨弄悬在驴子头顶的萝卜。

她安葬了那些惨死的村民,牵走一头毛驴不算过分。

山村外有一条官路通往县城,晏鸣珂利用萝卜控制驴子的方向,慢悠悠的朝县城方向走去。

天黑之前,晏鸣珂顺利到达小县城。这里果然如她所料,热闹,人多。街道两边尽是大小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路过一处骡马市场的时候,她看了小毛驴一眼,一头扎了进去。

她问遍了市场上所有的商贩,果然有人认出了小毛驴。

“咦,这头驴不是石头村孙家的吗?你看,它额心上的这撮白毛,别的驴可没有。而且这头驴的体型比别的驴大,我之前还问过,可惜孙老头不肯卖。”

晏鸣珂笑了笑,“老丈,我想向你打听点事,如果你能回答,我就把毛驴卖给你。”

商贩喜笑颜开,“你尽管问。”

“敢问石头村的人有没有在县城里做工的?”

商贩思考片刻,“自然是有的,不过春耕在即,大伙儿都忙着地里的活,就算是有也不多。”

晏鸣珂眼珠一转,“可我听说,近两日有不少石头村的人结伴进城。我有个姨家表姐嫁进了石头村,我想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贩露出诧异的神情,“这事老汉可没听说过,不过你要真想打听这事,我可以给你指条路。县城里有个市集,大户人家雇短工经常会去那找人,村里来的人一般都在那边等活儿。”

“多谢老丈。”

商贩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你要去记得要赶早,前几年县丞大人突然下了规定,酉时后就不许人过去了。”

晏鸣珂把毛驴卖给了商贩,价格低了些,不过她没在意,就当是买消息的代价了。她摸了摸毛驴的脑袋,把萝卜摘下来塞进它的嘴里,“我走了,你好好干活。”

途经一家茶楼,晏鸣珂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什么,她好奇心起,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位说书先生正在口沫横飞的说着一段书。

“话说八十年前,有一颗青色球体从天而降,它悬在空中来回翻滚,顷刻后突然冲向人群,吓得看热闹的人是纷纷退避。这时,有一位勇士持刀向青球劈去,没想到青球猛然涨大,浑身燃起了青色的火焰,那火焰温度极高,勇士瞬间就烧成了灰烬……”

“……青球爆裂化为滚滚黑气,这些黑气扑向周围的人,人们化身妖物,自相残杀。黑气涌向四面八方,世间之物被黑气侵蚀,渐渐衍生出许许多多怪物,怪物有的有形,有的无形,它们吸人血,食人肉,我们称之为魇物。”

晏鸣珂低着头从人群中走出来,魇物的来历她早听师父讲过八百遍了,不想再听八百零一遍。现在天色已晚,当务之急是找一家客栈,养精蓄锐,明早再去打探消息。

找了两家客栈都被告知没房,她又寻摸了一阵,看到一家名为百福的客栈,抬腿走了进去。

“掌柜,来一间房,什么房都行,我不挑。”

掌柜正在打算盘,头都没抬,“没房。”

“这么大的客栈,怎会没房?”

掌柜抬头瞥了晏鸣珂一眼,面前的姑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神情如同森林里无辜的幼鹿。驱赶的话在舌间一转,就变成了,“柴房住不住?”

晏鸣珂沉默了一瞬,“柴房免费吗?”

掌柜一副‘大白天做什么梦’的表情,“不免费,二十文钱。”

“那算了,我还不如去住破庙。”晏鸣珂转身走出客栈,一边走一边感慨,大客栈就是贵,卖毛驴的钱都不够她住两个月柴房。

刚到门外,正赶上一队十几辆马车缓缓停在客栈门口,打头的马车最为华丽,车帘金灿灿的由金丝织就,连马辔头上都镶着金。

刚才还对她爱答不理的掌柜热情的迎了出来,车帘子一掀,一位穿着华服的年轻公子从里头跳了下来。

“申公子,恭候大驾多时,您订的房间一早就收拾出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年轻公子倨傲的点头,抽出一把折扇轻轻摇着,扇面上金粉绘制的美女图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他随手打赏给掌柜一锭银子,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财大气粗,壕无人性。

掌柜捧着银子乐得见牙不见眼,态度更加谄媚。

晏鸣珂绕过马车,听到两个正在往下搬货物的武师议论。

“听说近日有大人物要去无忧国,途中要在此地落脚。”

另一个恍然大悟,“难怪秋县比往年热闹,要不是少东家高瞻远瞩,咱们怕是只能住破庙。”

“那不能,少东家有钱,总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晏鸣珂感到自己的心口被扎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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