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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之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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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

殷陈对着案上那盘糕点发呆,香影挑了灯芯,见她呆愣,问道:“姑子饿了吗?”

殷陈点头,道:“劳你去将这盘糕点热热。”

香影应了,端着玉盘出了屋子,殷陈将怀中玉严卯拿出,此物只方寸大小,今日齐溪说义妁是给她留了一物,便是此物。

汉人常佩双卯用以避邪,一曰刚卯,一曰严卯,除穿绳的上下两面,四面上用殳书刻三十二字,“疾日严卯,帝令夔化。慎尔固伏,化兹灵殳。既正既直,既觚既方。赤疫刚瘅,莫我敢当。”

她将小小的玉严卯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终确认这确实只是一枚藏不了任何东西的玉卯。

姨母刚离宫便失踪了,而她的好友在不久后冲撞了贵人被贬入永巷。

若不是其曾是太后身边的大长秋,恐怕亦会没命。

姨母失踪之事的背后,究竟牵扯了什么?

双臂交叠搁在案上,殷陈将脸埋入期间。

恍惚间,她做了一场梦。

那一日,是谷雨。

少年调转马头,哂笑道:“条件?你有何资格同我谈条件?”

“我自有资格,就看你给不给我机会。”少女声音微哑,气势却不输他。

少年策马逼近她,“你乃何人?”

“秦……我乃汉人!”

“汉人?”少年用刀尖将她下巴挑起,以汉话问道,“何名?”

“殷陈,我名殷陈。”少女亦用汉话答道。

殷陈猛地睁眼起身。

她竟梦到了与霍去病初见时的情形,她揉揉麻木的手臂,看向窗外,夏日天长,但此时也已彻底暗了下来。

香影将热好的糕点端来,放在案上,看向殷陈,见她额上一个方正的印子,惊道:“姑子额头怎么红了?”

“刚刚不小心磕到了。”她抬手摸向额头,想是方才被玉严卯压红了。

香影啧了一声,“疼不疼?我给姑子找药膏擦擦。”

“不必,等会儿就消了。对了,怎不见鸾芜?”她连忙制止香影。

“鸾芜被君侯叫去了,姑子快些趁热吃,等会儿凉了。”

殷陈看着糕点,刚刚的梦还在她脑中盘旋,她拿起箸,看向香影,“香影,你同我一起吃罢。”

香影连忙摆手,“不可,姑子是主人,香影是婢子,不可同吃。”

殷陈一再坚持,香影只好另拿起一个漆碗夹了几块,站在一旁吃。

看着小丫鬟吃得两颊鼓鼓,殷陈笑了笑,又往她碗中夹了几块糕饼。

睡前,殷陈找出义妩留下的手记,她的手记中记载着许多杂症,以及这数年在汉地各处的药方。

卫皇后的症状实在蹊跷。

若是下毒,毒从何下?

何毒能潜伏一年之久,昼隐夜现,叫人寻不着踪迹。

多数毒都从口入,再者便是吸入。皇后饮食都有人试过,至于殿中别的物件更是不可能,椒房殿数百宫人,却只有卫皇后一人中毒,旁人毫无症状。

真真奇怪。

殷陈翻遍义妩的手记,也没能找到对应的症结。

——

正房内。

霍去病支着脑袋,想着出宫时殷陈的话,“到那时,皇后将陷入自证困境,怕又是一场六年前的宫闱祸事。”

殷陈那双眼,没来由地映在他脑中。

阿大给他散了发,将熏香移远,灭了多余的灯,只留一盏在他床边,“郎君早些歇下罢。”

他躺在床榻上,闭了眼。

“殷陈,我名殷陈。”那衣衫褴褛,满面血污的少女对着他笑。

他此时跨在马上,手中环首刀正挑着殷陈的下巴。

他闻言收刀入鞘,翻身下马,打了个响指,踏云听话退后几步。

“郎君若能带我回汉,我亦有东西可作为交换。”

“哦?你所说的是为何物?”霍去病半垂着眸,看向眼前清癯少女。

殷陈转身,自藏身的沙拐枣丛中提出一个包裹。

她将包裹递向他。

那原本雪白的狐裘如同在血水中捞出一般,透着浓浓的血腥味,霍去病退后一步,双眼微眯,“你不妨打开,让我看看是何物?”

殷陈解开包裹,揪起那物什递到霍去病面前,笑靥明媚,“郎君觉得,这个东西可够格?”

而她手中抓着的,赫然是一颗头颅。

霍去病眸光一闪。

那是挛鞮产,昨夜被他一箭射倒之后没了踪迹,没想到他竟死在眼前这个凶悍少女手中。

“你怎会有他的头颅?”

“他昨夜慌不择路,竟跑到我面前来送死,我本想叫他活着,可他伤得太重,我便将他的头颅割下来了,我想你会需要他的头颅。”殷陈仍举着那颗头颅,补充道,“这是籍若侯挛鞮产,冒顿最小的儿子。”

霍去病瞥向她臂上不断渗血的伤口,“伤口包扎得不错。”

少女似乎有些不甘,将头颅放下,“我定不会你添麻烦,郎君能否行个方便?”

霍去病唇角翘起,“这可不够。”

“郎君还想要甚?”殷陈抬手揩了揩脸上的汗,歪头睨着霍去病。

“若你真是汉人,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但你若骗我,我的刀可不介意再砍掉一颗头颅。”霍去病沉声道。

“我定会唯命是从,不敢欺瞒。”殷陈明显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将头颅再次递过去。

霍去病嫌弃拎过头颅,挂到鞍边,“我名霍去病。”

殷陈擦擦脸上的血水,揖了一礼,“霍……”

“校尉。”殷陈看着他,眸中多了一丝玩味。

下一瞬,她突然凑近他。

霍去病眼疾手快,抬起腰上刀鞘顶着她的肩膀,“姑子当心,我的刀可无眼。”

少女眸子一弯,侧过身子,瞬间贴近他,一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肢。

“好腰。”殷陈唇角勾起,抬眸看向他,眸中一片促狭。

他脸色一僵,抬手反擒住少女一只胳膊,将她迅速扯离,拉住她手臂时,却听到一声骨骼异响,发觉殷陈手肘骨头异常后凸翻折。

殷陈眉心紧扭,便一头朝他胸口栽来。

霍去病侧身闪到一旁,却见她脸朝下即将扎到一颗极尖的刺上,他无奈,松手向下揽住她的腰肢。

她身上又脏又臭。

霍去病啧了一声,手上传来温热触感,此时他方察觉少女腰肢细得惊人,几乎一掌就能覆住。

晨光之下,红袍玄甲身形如松的少年搂住清瘦少女的腰肢,他将手往上移了移,垂眸看向少女。

那双倔强的血红眸子被眼皮盖着,脸上都是血污,仔细看来,生得倒是有些英气,像个不服输的少年。

霍去病无奈,将她丢到马上,翻身上马。

踏云不耐烦用蹄子撅了撅沙子。

一路驰回营中,霍去病将产的头颅丢给赵破奴。

赵破奴接住头颅,一连串问题问出口,“产昨夜不是趁乱逃了吗?校尉怎么找到他的?这人又是谁?”

霍去病瞥了一眼赵破奴,“找个女俘虏过来。”

赵破奴又看了那马上昏迷着的女子一眼,拎着头颅转身离去。

霍去病将人抱回帐中,本想丢到地上,看她眉头紧蹙,浑身发烫,想了想,将人放到榻上。

看殷陈那张巴掌大的脸,想到方才她的大胆举动,哼笑一声。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怪人。

半日后,殷陈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眼,下意识缩起了身子,她愣神一瞬,才发觉身上的衣裳也换过了。

她看向坐在案边看缣帛的霍去病,“这是何处?”

“我的帐子。”

“你不怕我趁机对你做些什么?”殷陈脑袋昏昏沉沉,看到他耳际飞起一片红霞,嘴角勾起猖狂笑意。

霍去病瞪她一眼,看来还是睡着了乖一点,反唇相讥道:“所以,你要用你这断手伤脚对我做什么?”

济棠眉头一紧,“你……”

“姑子这样喜怒无常,大动肝火,莫要像方才一般,又昏过去了。”他起身,又甩出一句话。

“既然醒了,便去接受审问。”

殷陈揉了揉肩膀,脱臼的手臂已经被接了回去,小腿和手臂上的伤也包扎过了,虽有些潦草,但总算已经不再渗血。

她环视周围,是一个普通的匈奴毡帐。

霍去病看她出帐,唤来兵曹周离,吩咐了两句。

周离看了看那个瘦弱女子,挑了挑眉,“那便是屠了后营的杀手?”

“莫要小看她,此女手段毒辣,仔细别被她近身,否则你会死在她手中。”霍去病瞟了一眼站在帐边无所事事左右打量的少女,转身离开。

周离拿起溴粮走到殷陈身边,递了过去,“殷姑子请用。”

殷陈此时恰好饥肠辘辘,接过溴粮便往嘴里塞,干硬的饼块喇着嗓子,她勉力咽下,便听眼前这个神情严肃军士道:“我名周离,接下来会问姑子几个问题。”

待她吃完,二人进了毡帐,帐中设有一案,周离率先坐下,让她坐在另一侧,展开一张布帛,提笔蘸墨,“姑子姓名,年岁,籍贯,父母姓名,家住何处?”

殷陈将溴粮吃完,扫视了周围一眼,理清思绪,“我名殷陈,生于建元四年,父殷川,母义妩,南越九真人士。建元五年起,我父携殷家倡伎班子自九真开始游历各方,于元朔三年居定襄武皋县。元朔四年六月初四匈奴劫掠定襄,我与数名少女被匈奴掳掠自匈奴营中。”

周离低头记录,接着又问:“你如何杀了后营八十七人,包括匈奴当户乌隆,其善用长刀;部勇巴尔,人高两尺有余,力大无穷,其徒手便能捏碎人头颅。请问你是如何在半个时辰之内杀了这几人的?还连带着杀了八十多个手持兵刃的匈奴壮丁?”

殷陈低头揪出了衣上一根丝线,缓缓抬头,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直望着周离,忽而弯眼一笑,“我杀的都是后营之人,他们本就受了伤,昨夜人心惶惶,我趁夜偷袭,杀了他们易如反掌。特别是乌隆,他伤得极重,我杀他的时候,他根本没反抗,我就将刀沿着他的胸口下滑,一刀便刺入他的心脏,那感觉就像幼时玩泥巴时将手插入湿润的黄泥里。”

她一张脸上毫无血色,这个笑容极其灿烂,周离心底一颤,手上笔画偏了,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

殷陈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用扯下来的那根线比划着动作,“至于其他人,我先是在肉脯中下了药,而后趁他们不备,用琴弦加一片刀刃,从他们身后,就这样用力一拉,他们的头颅便应声落了地。”

她说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狡黠的眸中溢满了笑意,手不停地拍着案,“我猜他们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得那样轻松。因为,我提起他们的头颅时,发觉他们眼睛瞪得很大。对,就像周兵曹你这样。”

周离被她此举吓得不轻,默默将缣帛往后扯了扯,待她笑够了,才继续问:“姑子可有证明自己乃是南越人的证据?”

殷陈摇头,“我有一物,只与校尉说。”

周离又确定了殷家班子到各处的具体时间,而后将缣帛交给霍去病。

霍去病看着帛上的记录,倒是同他猜的一样,“她想单独同我谈谈?”

周离脸上表情跟吃了苍蝇一般,“嫖姚,这殷陈行为十分古怪。”

霍去病哼笑一声,将缣帛丢给周离,“她能在匈奴营活过两年,自然有她的本事。”

霍去病卸了甲,此时只着赤色交领袍,他掀帘入帐。

殷陈被周离细细审讯了一早上,看着有些萎靡不振。

他将手中肉脯饮水递过去。

少女抬头望向眼前之人,怔愣了一瞬,却不去接他递过来的东西,“霍校尉,我没有证明自己是汉人的证据。”

霍去病与她隔案对坐,将肉脯水囊放在案上,直视她的眼眸,“会说汉话可不能作为证明,我会说匈奴话,我麾下有小半军士都会说匈奴话,但我们不是匈奴人。”

现已近日中,帐内不再昏暗,炙热的阳光几乎要穿透毡帐,帐内却还是阴冷。

案边昏黄油灯已要燃尽,帐帘缝中渗出一丝光亮,有些晃眼。

殷陈凝视眼前人,赤色袍将其身形勾勒得分外颀长,但他的身形过于纤瘦,倒像个儒士,不像武将。

他的发用同色纚带束起,有些凌乱的碎发贴在发际。

长眉浓黑,外眼角微微上扬,左眼下缘有颗浅浅的褐色泪痣,鼻梁挺直,唇色泛着白。

肤色比旁的军士白些,但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鼻梁下颏处脱皮,连接着脖颈也红得如同在滚水中浸了一回。

原不是擦伤,是烫伤。

看来这场以少胜多的战争,赢得并不是很轻松。

“霍校尉可知,九真有一特殊习俗?”殷陈缓缓开口。

霍去病凝视着她的脸,“殷姑子尽管说来。”

殷陈端正坐姿,摸向衣襟,手指沿着衣襟缓缓而下,拉开系在腰际的衣带。

衣衫自肩头滑落,少女单薄的身躯,在他眼前展露出来。

霍去病豁然睁眼,看向帐外那盏灯,他怎会梦到与她初见的场景?

心中烦躁,抬手掀开纱帐,将灯灭了,他复躺回床上。

这一夜,宅中两人都没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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