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发利箭自竹林齐发,打在身上只是吃痛却无伤口,周边泛起烟雾,被叫做大哥的男人以袖捂面,拦下其中一支利箭,方才发现这箭根本就未开刃,顶端不知裹了什么滑手的很,“不好,此箭有毒!撤啊!快撤!” 本在负隅顽抗的几人听到边挥舞着武器抵挡箭羽边向后撤,期间就是被石头绊倒也赶不及爬起,手脚并用的朝烟雾外跑去。 然而…片刻后烟雾散尽,有人影自竹林跃出,将倒地的几人带回客栈。 再说此时的客栈里,陆冬至前抱小箩筐,手提小斧头,亦步亦趋的紧跟在萧逐恨身后,不时的偷瞄下走在最前方带路的黑店小二,一双大眼袒露在绷带外十分警惕。 说真的,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大魔头非要住在这里的话,不管怎样,她哪怕是头悬梁锥刺股我自己打我自己也绝对!不会!睡上!片刻的。 不光如此,她还要端着小板凳,就坐在大门口那里,但凡有人妄图闯进来作妖,她必定回堵对方一个胆颤心惊! 斗志昂扬的小火星熊熊燃烧,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那黑店小二将他们带到客房,退出去时竟还同她点了下头。 嗯…被发现了。 不慌,就是有点吓人! 淡定的雅痞·陆错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望着一旁木架子上的花瓶看的出神。 不同于她的焦灼,萧逐恨自进屋后便站到窗前,外面月夜朦胧,陆冬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就只看了个寂寞,待回过神时这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急的将东西放在脚边,她想了下还是怕那黑店小二在外偷听,迈开的脚步又退了回来,转过身时头顶的蝴蝶结就怼在了门框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做贼。 门缝开的不大,陆冬至谨慎的贴在上面,扫视了一圈又一圈确保走廊空无一人这才迫不及待的跑向大魔头指责道:“你肯定是故意的,平时我有点小动作你都看在眼里,刚才那么大的字你却给我抹了!” 少女的娇嗔声自耳边传来,似是有所顾忌,说起话来都压低三分。 萧逐恨听着眉梢微动,视线自窗外收回,接着便对上一团米白。 小姑娘仰着头,一双杏眸眼尾泛红,瞪向他时连带着小鼻孔和他亲手系上的蝴蝶结都跟着抽动,一吸一吸的好不可怜。 嗤…倒是气急了。 不错,陆冬至岂止是气,她简直是气到炸裂。 绷带紧勒着后脖颈儿,不太舒服,可她就是不愿低头,紧盯着只字不提的大魔头,非要同他要个解释。 杏眸对凤眸,静默之中萧逐恨最先打破僵局,“不错,我的确是有意而为之。” 他说的淡薄,随手关上木窗,回了句话也不怕陆冬至听了气上加气。 或者说他本就是想看陆冬至气到跳脚,最好能契而不舍的追在他身后打转,讨个说法。 “你!” 陆冬至不负众望,跺脚原地蹦跶了一下,痛心疾首的看着今日处处都要跟她唱反调的大魔头,小手半握成拳垂在腿边,每说一句话整个人便蹭蹭蹭的往前蹿,步步紧逼直至将萧逐恨困在窗边这才罢休。 “你你…你蛮不讲理!欺负人!我都跟你说了这家客栈是黑店,你怎么就是不信那?” 此刻的她就像是热锅里翻炒的灯笼椒,不大的包子脸被绷带勒的通红,头顶上那朵傻大的蝴蝶结更是滑稽,摇来蹭去,在她的躁动下不时掠过萧逐恨的鼻尖与脖颈儿。 根本无需旁的,就挠的他一颗心都为之颤抖,痒痒的。 瞳孔幽深,映出陆冬至蠢呆的圆脸,一如既往的让人想凑上前去蹂/躏一番。 只是想,他便伸出了手。 陆冬至气哼,瞥见大魔头伸过来的手,想都没想呱唧一巴掌就给拍了回去。 “喂,我告诉你别太过分了,不说话就算了动什么手,真当我不发火就没脾气了,啊!” 她吼完又顿觉想起这是家黑店,赶忙住嘴望了下门口,转过头来便眼神犀利的看向萧逐恨,让他不要在试图激怒自己。 萧逐恨灰眸微眯,对于陆冬至打脸充胖子的那一个“啊”字不置可否,锢住她的手腕,略施薄力便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再绕弯子的凑到她耳边说道:“冬至你的话,我怎会不信,但你倒是说说,又是从何得知这家客栈是个黑店的那?” “这个我…那个…嗯…” “嗯?” 夜晚闷热,他似是而非的一声嗯,打在陆冬至耳蜗却是凉薄,瑟缩着脖颈儿,我了小半响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不禁就有些着急。 总不能跟大魔头说我看过原著又或是随口胡说一个吧。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陆冬至欲言又止垂下了头。 萧逐恨见她如此心下不忍。 罢了,当真是个磨人精,就不该为难于她,最后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陆冬至正纠结就听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微乎其微,轻到令人费解,就在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时,大魔头握在她手腕的力道猛然加重。 隔着白绸,萧逐恨望见她抬头时的无措,看似在同陆冬至说话却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过往之事你若不想提,那我便不再问,可冬至你要知道,此生与你厮守之人,只能是我,也唯有我一人,所以不要再插手瀚墨之事,更不要想着从我身边离开,无情殿内我同你所说,绝非戏言。” “……” 无情殿,难道你说的是我胆敢负你就打断我的狗腿? 萧逐恨说的真挚无比陆冬至听的老泪纵横,活动了下自己完好无损的美少女腿,抬手含情脉脉的回握住大魔头的手,点头郑重其事的给予回应道:“嗯!” 你武功盖世你说的都对。 开玩笑,谁想躺在无情殿的雕花榻上,白日里不准吹风透气,黑夜里不许赏景望月,作为大魔头的专属人形抱枕随时待命不说,鸡汤更是每顿成吨的往樱桃小嘴里灌,别说是她了,就是养猪都没有这样喂的,咳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她和大魔头的感情才是! 她想着更加握紧萧逐恨的手眼神肯定,“过往之事你若是不想说那我便不会问,可你要知道,此生就是你拿着棍子赶我走,我陆冬至都不会走的,瀚墨的话你不想让我去那我就不去,还有那日血hq内我同你所说也绝非戏…” 萧逐恨:“说人话。” 豌豆射手:噗,你说的才不是人话,你整个血海琼宫说的都不是人话,行走江湖当然要捂紧我们的小马甲,哪有像你这样大大咧咧说出无情殿的,缩写懂不? “咳,总之就这样。” 陆冬至说完想抽回爪子,萧逐恨怎会依她,反倒是一把攥紧,虚心讨教道:“哪样?可是指你再敢提男宠一词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胡说!” “我说的分明是你敢打断我的一米五大长腿我就去去…去另辟男宠!” 陆冬至狂怒,杏眸瞪得像铜铃,从里到外迸溅出噼里啪啦的闪光泡,眼看打斗一触即发,然后就听萧逐恨轻飘飘的说了句,“门外有人。” “门外有人?门外有人怎么了,我们现在说的是,什么!” 高耸入云的尾音被她硬吞回去,傻敷敷的凑在萧逐恨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脑补了无数的武侠剧黑店情节,仅凭一双大眼眨出了无线电波。 “现在怎么办?” 萧逐恨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睨了眼门外,悠悠然勾唇道:“无妨,只是路过。” 只是路过? 陆冬至静默,看着他一秒两秒零点几秒憋出了句:“说话大喘气?在这耍我玩那?信不信我现在就锤爆你的狗头!” 她那句锤爆你的狗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紧接着,客栈的淳朴木床上,是否能锤爆对方的狗头陆冬至不知道,但自从她脑子一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真情实感后,大魔头就将她拦腰抱起,锤爆了她的黛丝同款蝴蝶结。 随着蝴蝶结的解封,她身上的绷带就如同某芙巧克力般丝滑落下,露出上半身的布拉条乞丐服。 在萧逐恨的单手掌控下,成瓶的药粉仿佛不要铜板一样往她的伤口上撒,疼痛之余更让陆冬至原地打滚的是,这家伙竟然点了她的痒痒肉。 陆冬至拱啊,陆冬至蹭啊,陆冬至瑟瑟发抖啊,别说是反扑了她只能咬紧被子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喷出来。 身下磨人精燥动,萧逐恨起身将棉布浸水,湿润后拧干,覆在陆冬至的腰侧擦拭,方才只是轻碰就见她笑着打了下激灵,放轻了动作,拿起旁侧包裹里的襦衫为她穿上。 陆冬至痒的不能自已很是听话。 似笑非哭的任着大魔头将她翻来覆去,待衣服系好就感觉耳后温暖,一股熟悉的味道涌上鼻尖,就好像是无情殿内熏炉的草木香,也不知他在自己身上抹了什么。 萧逐恨将琼宫秘制的解毒药膏涂于陆冬至的脖颈儿打着圈的轻揉慢捻。 陆冬至哪里受的住眼里闪着水花,哼哼唧唧呜咽着就笑出了声,“哈我错了,再也不说男宠了,真的,啊哈哈。” 萧逐恨无奈将人抱起伸手抿了下她的眼尾,温柔缱绻道:“不必,冬至你若是想说,我又怎会拦,总归说与不说你也得先下的了我这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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