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她们出去的同时陆冬至就“咣当”一下关上了门,将堪没夹住最后一人的衣袂,站在那里鼻尖不由得就哼出了声,还不待她转身就又从外传来小鸡啄米似的敲门声。 陆冬至杏眸微眯,还以为是云芷那厮又带着她众师妹们杀了回来。 她猛地将门拉开,提起那把只有六十厘米但自带气势一百八的软剑,准备迎战。 看上去那叫个气势汹汹,可她蕴含煞气的往外一瞥,走廊上空空如也…… 霜降贴边鱼一样心惊胆颤,方才她都听见了,这是又搞砸了!背脊僵直,窥见冬至那傻气腾腾直视前方的包子脸这才舒了口气,接着就狂冲她眨巴眼。 陆冬至懵圈,探头一看就与站在侧边的霜降对视,眼神交换,颇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使命感,仗义的点了下头,比了个莫问题的手势,也不管对方到底看没看懂,就又退了回去。 她门都关到就差那么一个缝的时候,男子特有的冷冽强势袭来,接着便被大魔头拥入在怀,下一秒又扛到肩上,就在她正要为自己弱小柔软的肚皮发出抗议时,修长的指骨捏上她的屁桃:“自己开门,嗯?” “嗯?”陆冬至扭头,见大魔头一手挽上她的小腿,一手覆在她的咳……屁股,看上去确实腾不出手的样子,够着小手去拉门,嘟囔了句:“假正经。” 萧逐恨自然是听见了,只是低笑,不为所动的往隔壁屋走,卡着陆冬至的腰肢直到将她按在床上。 方才少女开门,他就一直站在原地,漫不经心的睨了眼,便知道门外之人是霜降,相比于惩戒办事不牢的下属,他更乐于小家伙代为受罚。 象牙白的发簪被人单手抽出,因着花苞头的桎梏,海藻般的发尾蜷缩着微卷弧度,正如它的主人一样有些羞人又有些忿然,陆冬至被压于床榻,仰头去看单手解衫的大魔头,赏心又悦目,反观她就像是只灰扑扑的小麻雀。 “我得去隔壁睡,不然她们该怀疑了。” 陆冬至说着就要起来,却被萧逐恨握住圆滑的肩骨按了回去,随之靠近的还有他那一如既往的俊颜,湿润的凉薄气息打在她的颈侧:“谁许你睡在那个床上的。” 陆冬至一时没搞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瞪圆了杏眼看他,然后就听见淡漠中透着疏离的一个字:“脏。” “额……”他是在说那个被红霜弟子和了凡师太碰过的床? “我把被子拿开睡,也可以趴在桌子上。” “我不喜你沾染旁人的气息,若你执意要去我。” “你就怎样!”是不是就嫌弃的懒得抱我了?后面这句话陆冬至没敢说,但光是想不用被他压,就兴奋的向上一蹿,直接磕在了萧逐恨的下巴上。 “嘶……”萧逐恨呼吸一窒,浅灰的瞳眸微敛,听少女的语气他就知道这磨人精又在想些什么,好看的嘴角慵懒勾起,似有似无的诱惑着陆冬至,瞥到她撞红的小巧鼻尖,俯身道:“我还能把你怎么样,自是不会让你去的。” 他说着扯下白绸,眉梢扬起,一口咬在了少女的鼻尖,稍触即离,那本就泛红的圆俏上添了抹属于他的印记更甚悦人。 他不曾忽视那快要漫出水雾的杏眸,但依旧吮向她的樱红唇瓣,乃至是啃咬她的颈侧与锁骨,当然,还有更多唯有他才能触及到的地方…… 这是惩罚,因着她的叛逆,即使她未说出口,但哪怕是丝毫的拒绝,他也是不能容忍的,如果她想,大可以骑在他的身上,而不是躲避。 陆冬至被咬的有些不知所措,双手被禁锢着不得翻身,她不是害怕,只是感觉有些难受,大概是因为她之前的那句“你只是馋我的身子”,情动之时他便浅尝即止,顶在那里的炙热令她瑟缩着身子,但他又不许她有任何退缩,霸道的将她圈入胸膛,很用力的那种,被他压着睡梦中她都会小喘粗气。 陆冬至有些走神儿,每当这个时候就想给自己一个回旋霹雳掌,打醒无情殿那个说话都少根筋的二百五,“呜……”她唇边溢出郁闷的低哼,恰好被萧逐恨听到,像是不满于她的分心,咬上腰侧的软肉,更是食髓知味的轻舔了下。 陆冬至痒的水眸都有些打颤,咬紧了下唇,手指挠在萧逐恨的手心,想让他放过自己,身心都受到腻人的折磨,但他偏不给自己一个干脆,像是在惩罚她之前的不听话,撩拨到她不能自己之后就全身而退。 紧绷的身体因他的刻意刁难软成了一滩水,陆冬至受不了的求饶道:“我错了,你别咬了,我想睡觉了,真的!” 她那点费力的挣扎,在萧逐恨眼里显然是不够看的,犹如受了伤的垂耳兔黏在主人身边磨蹭,不过下一秒他就神色骤暗,耐人寻味的闷哼出声。 那克制的微喘加上躁动的心跳,听的陆冬至为之呆滞,羞涩悄然跃上,从发丝到脚趾,她就像个半熟的溏心蛋,外表看不出来,但其实她的内心已经咕噜冒泡儿。 跟她所想不同的是,萧逐恨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短暂的平稳了下呼吸,就一个翻身将她抱在身上,由下到上的转变倒是令她放松了些。 她盯着眼前男子难得一见的粉红耳廓,感受着他指尖竭力颤抖的隐忍,闷声道:“我愿意……”顿了下,将脸扎进他的颈窝,小声说了句:“你不必忍得。” 她分明只是等了几秒,但那彼此交叠的撼人心跳却令她沉浸,仿佛过了许久才听到头顶传来男子悦耳低醇的浅笑,夹杂着一丝喘息却极尽温柔,他隐藏的很好,可陆冬至还是听了出来,就像根藤条沁入她的内心,在深处缠绕之下生根发芽,又像是困顿她的枷锁,反之越发觉得是她不对,想抬头,却被摩挲着发旋按了回去。 “不是说想睡觉?”萧逐恨低喃,听到少女轻嗯了一声,这才挑起她的呆毛,缱绻道:“纵然你愿意我也是舍不得的……” 她于他来说是逆鳞,是欲望,更是扎进心脏的一根刺,即使伤痕累累,也不会去拔,不是不舍,而是舍不得,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红妆霓裳流苏烛夜,她值得最好的一切,而非在此与他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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