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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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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结后世缘,我只今生结当前”这是当年那个教九云掌法的女人销声匿迹前,最后的只言片语。

这句话不仅是她一生的写照,后来竟然也成了九云命运的谶言。

曾经的记忆就像呼啸的风、奔腾的河,吹散了思绪,在她心间越流越响。

耳畔有人轻笑,“小九,等我学会剑法,将来一定带你去看遍长安花。”

然后是他绝望的低喃,“以后的路,师兄不能陪你了。”

“不要报仇。你要开心,要欢欢喜喜地活下去。”

她追啊赶啊,想知道那声音隔着多远,然后她看到了邙山,仿佛回到了最美好的年少时光。

过去,她喜欢站在邙山高处,俯首看遍纷扰红尘、仰首看尽涛生云灭。

当年邙山掌门李怀志心善,群敌环伺之下仍旧怜孤恤弱,矜贫救厄,收留了众多因祸乱流离失所的幼童,而九云便是其中之一。

十岁的时候,练完剑术体力见涨的师兄八月贪玩,举起她四处跑,吓得众人都不敢阻止,生怕惊吓到他,摔伤了九云。

师傅为此大伤脑筋,众多孩子里,他最不喜欢飞扬跋扈不知轻重的八月,却碍于师娘的面子,又不能严罚责打,最后想了些法子。

后来一个月到邙山作客的人,都会在会客堂前看见繁花似锦郁郁葱葱的庭院中有一个挺拔桀骜的少年穿着裙子,戴着女饰罚站。

八月叫苦不迭,可怜巴巴的给师娘打小报告,师娘也只是莞尔一笑,教训他不许再带着师妹小九做危险的事。

大师姐还会在一旁落井下石,大声嚷嚷着:“哟,八月你真是美若天仙,赛过女儿郎啊。”

不苟言笑的二师兄二筒也会因此掩饰不了嘴角挂起的笑容。

懵懂的九云走出门去,她拎着手帕在八月站的地方晃了几下,“八月师兄要不你遮住脸吧。”

八月因此大为恼怒,三天没有与九云说话。

九云从小便长得肤清盛雪,皓齿红唇,乍看宛如玉雕娃娃,但她不喜欢。

任何人若然是这幅病弱身子都不会欢喜,那是神仙都束手无策的天绝脉象。

在众多师兄师姐当中,不乏擎天架海的奇才,但是九云在邙山数年修行不缀,晨兴夜寐,却仍旧毫无长进庸碌无为,甚至生不出一丝剑意。

十数年来,师傅请来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阎王愁”孙生,“圣手回春”李凡茂,还有那个“只医死人”的去病神医,每一个人离开时都是一副扼首惋惜欲言又止的模样,每到这时,九云都能听到师傅气急败坏的声音:“来人,送客。”

还有师兄师姐带着怜惜的刻意讨好:“小九莫怕,不就是不能习剑嘛。”

她知道自己不该奢求太多,若非被邙山收留,她一个普通人又怎能每日服用“天下三药,得之不老”的回转丹温养;若非被邙山收留,她又怎能时常见到“铮铮铁骨邙山君,柔若拂柳邙山剑”呢?

她羡慕师兄师姐,羡慕他们可以肆意张扬的行侠使义。

她想去看肆意恩仇、名侠风流的天下;想去看白雪覆头的华府赏冬,邙山,还从未下过雪呢。

只是后来,直到十三岁,师傅告诉她:“你没有剑魂,做不了邙山的弟子。”

“就算没有剑意又如何!难道我就拿不起剑了吗?”九云怒骂,泪流满襟,随即眉头一蹙,眼睛里盈满了委屈:“这世间剑术奇才星罗棋布、浩如烟海,就算是没有剑意,为何我九云就不能搏一个出路?”

“可是你不能用剑。”

九云腿弯一曲,跪在地,黯然道:“可是我不服。白日里我习剑,磨练至夜,片刻也不得松懈。我没有天赋,便比常人更为刻苦,可是师傅今日却说我不能用剑。”

“人总是因执念而痴缠一生,不是不能而是不适合。剑道不适合你,不妨换个思路,或许另外的路才会是你的康庄大道。去后山找雪不落,或许她会给你答案。”

师傅告诉她,人不能为了一个执念痴缠一生。

这条路不通,便换一条路,总有一条路是柳暗花明。

雪不落并不是她的真名,她跟随流民来邙山隐居,众人时常看到她在后山练习功法,出掌时就如风吹千里流云,气劲振得漫天飞雪不落,因此邙山人都叫她雪不落。

九云听了师傅的话,犹豫一瞬,从地上爬起,转身说了一句“我决定不了起点,但终点掌握在我自己手中”,身影便如一缕烟霭,瞬间隐没入树林阴翳。

最后她还是去后山见到了雪不落,也在那里找到了答案。

最后她九死一生历经磨难终于学会了掌法,磨练出一身凤凰骨。

“我竟不知九洲竟突然出现了你这样的奇才。”苏星桥的嗤笑在耳边炸开。

回忆戛然而止,九云感到有一股激流从身侧擦过,她回神,忙侧身一闪,叫道:“苏公子,苏大侠!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苏星桥的剑锋又是一转,斜扫九云下盘,“呵,还有时间废话。”

“嘴不就是用来解释的吗,你有耳朵,能不能听听话。”。

话音散进深山密林,无人应答。

九云叹息,今日一战恐怕无法避免,但苏星桥向来傲气十足,自己若是赢了他,挫了他的锐气,将来也必定是不死不休。

若自己败了,今日也难逃一死,她可不想玉石俱摧。

一抹白光无声穿行,苏星桥的剑意携着夜间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九云纵身跃起,只是后退躲避。

“你总得讲证据。”她忍不住声调上扬,“苏公子,不,哥,大哥,你是我的哥,你冷静一下。”

苏星桥恍如未闻,持剑而行,身影变幻就像凌波飘渡,他扬袖,手中剑似变成白光。

其实并不是变成光,而是剑在急速震动,就像看似静止实则颤动不已的琴弦,剑身在急速震颤之下变成了一抹流光。

连剑身周围的空气都荡漾起涟漪。

九云抬手推开那股气劲,再猛地后仰,躲开激射过来的剑气。再起身一看,苏星桥脚下的尘土四散,像是被气劲隔开,他的四周浮起朦胧的雾霭和尘埃。

这是九云没有见过的剑法。

接着眼前又是寒芒一闪,九云伸臂用两指夹住剑刃,劝道:“哥!我的哥!我要动真格了。”

“呵。”见自己的剑气被九云两指隔开,苏星桥眯眼冷笑。

九云皱眉,抽身飘退,嘴角又突然散开笑意。她抬腿飞旋,扫向他持剑的手腕。

苏星桥只得一拢衣袖,反腕收剑,扭身闪避。

就在此时,九云飞跃而起,瞬息踏过剑刃,并在苏星桥扬手的瞬间,掠向他的后背。

苏星桥一惊,身体后仰,挥出一抹剑芒。

九云的眼里掠过一丝得逞后的畅意,半空中她的灰袍回旋,顺着苏星桥后仰的身体,一把扯过苏星桥的手腕,将他双手桎梏。

噗的一声,俩人叠倒在地,她压制在上,笑嘻嘻地说:“还‘呵’吗?你再‘呵’呀。”

用无耻打败无理。

苏星桥气得浑身颤栗,哼了一声,闷闷不语。抬手想挣开她的束缚,却不料九云气力大得出奇,不仅没推开,反而又被她用力扣住手腕。

他浑身用力,仰头左右甩动,却仍旧无法撼动控制丝毫。

九云哈哈一笑,□□坐在他的腰间,俯腰身体前屈,故意贴近他的脸,说:“天下人都说,见到苏家公子就如满目琳琅珠玉。今日这么一看,确实如此。”

近距离看,苏星桥的眼睛并不是想象中的锐利,反而是一双略显无辜的圆眼,眼角微微下垂,睫毛细密纤长。目光清澈、流转如玉,若是只看这一双眼眸的话,的确只是个纯真柔弱的少年郎。

“你放开!”他闻言冷笑。

九云:“你当我傻啊?我一放开你便又要杀我。”

苏星桥:“呵。”

“你再呵一个试试?”九云想着今天非得震慑一下这小子,便凑得更近了,俩人呼吸交缠,她似乎能感到他睫毛轻扫而过带起的微风和酥麻的痒。

苏星桥咬牙切齿:“无耻!”

他说话时,湿润的嘴唇擦过九云脸颊。

这才察觉到俩人距离过近了,九云尴尬地后撤了一些,大声说:“都是你逼的!”

苏星桥似乎也感受到什么,紧抿了唇,扭头轻哼,神情依旧保持着桀骜和狷狂,但微红的耳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窘迫和无措。

“现在,能冷静下来听我的解释了吧。我跟阴家没有任何关系,阴家二十年前就覆灭了,那时我还没出生呢。实话跟你讲,我年方十九。再说了,那是我自创的功法,我叫它判官指,民间传说阴间的判官辩是非明善恶,所以我才给它取名叫判官。”

苏星桥不信:“功法?体修的功法何时能操控魂魄了?”

九云解释:“说明我是天纵奇才呀。”

苏星桥:“呵。”

九云:“你别呵!”

“你肯定比我更了解阴家,都说阴家人擅长书符列阵,无论是书符还是列阵都得依托符箓或是阵眼,但是你刚才可曾见我用墨箓丹书,你可曾见我设阵?”

苏星桥沉默不言。

九云继续述说:“我刚才解释,你不听,还非要给我按个阴家余孽的帽子,你是不是对阴家太在意敏感了?难道你被阴家迫害过啊?”

苏星桥神色一僵,缄默半晌,才说:“阴家曾企图灭世,人人得而诛之,与我并无私怨。我暂时信你,你松手。”

“松手?万一我一松手,你又要杀我怎么办?我们要约法三章,你得发誓。”

“呵。”

“你不愿意?那就是没得谈了。”九云淡淡一笑,“都说剑修最爱重自己的剑。”

苏星桥一怔,触及九云的眸光后,脸上终于染了一丝慌乱,“不准!”

“哎呀,别急,我想想待会给它扔哪儿去。”九云故意一遍遍重复惹人厌恶的话.

苏星桥终于忍无可忍,恼怒地说:“‘抚青锋以动尘世,荡瑕垢为震九洲’,先祖在上,今日六代弟子苏星桥在此立誓,若再因阴家之事为难九云定当剑摧心折,万劫不复。”

“这就对了嘛。放,这就放。”九云从地上一跃而起,手撑膝盖,弯腰看着他,语气真挚地问:“不过你那句‘抚青锋以动尘世,荡瑕垢为震九洲’又是什么意思?”

苏星桥缓慢起身,拂去衣袍惹上的尘埃,斜眼看人:“这是先祖遗训。”语气微顿,良久才肃然开口,“我这是赌上作为苏家人的荣耀在立誓。”

九云恍悟,这就类似于佛门弟子说话前总要加一句“阿弥陀佛”,道教真人开口前总得添一个“无量天尊”,这苏家人发誓前还得吆喝一段先祖遗志。

不过,荡瑕夷垢,平涤九洲?真是讽刺,那些不把普通人性命放在眼里的剑修,也有脸说出那句涤瑕荡垢?涤的什么瑕?荡的又是什么垢?

哈,可笑。

少时,沉沉夜色中突然响起几声□□,几道人影摇晃着爬起,嘟囔着:“哎?我怎么睡在这?”

“我腰疼。”

“谁踢了我屁股!”

□□声此起彼伏,九云有些心虚,长立静候,转移话题:“他们醒了,看来怨气对他们还是有些影响。”

“废物。”苏星桥喝道,“都给我爬出来。”

众人从断壁残垣间涌出,扶腰揉臀狼狈不堪,一见院中静立的苏星桥,无不骇然失色。

苏星桥先是仰头望天,冷笑一声,收回目光扫向战战兢兢的众人,“醒了?恐怕再醒迟一点天都亮了。大敌当前,你们竟然昏睡如猪,雷打不动,你们有什么用?若是将来孤身一人游历九洲,怕是十人九亡,尸骨无存。”

“就你们这废物样也配说自己是苏家人?”

一时静默。

苏星桥冷哼,“蛊尸的事情解决之后,你们回去自行领罚。”

众人闻言肃然称是。

“苏公子。”九云趁着他先前立了誓,顺杆上爬,“这白玉京跟阴家有渊源?”

云雾渐淡,夜色微明,苏星桥持剑站在满院寂静中,凝眉不语。

“你这人说的什么胡话。”苏星恒拔剑,似乎牵扯到哪处伤,龇牙咧嘴地说:“白姑娘怎么可能跟阴家有牵扯?”

“误会误会。”九云一笑,拱手道:“我久居深山,见识浅薄,实在不了解白姑娘的事迹。”

苏星恒窥视一眼苏星桥的表情,利落收剑,斟酌一番道:“白玉京出身阆中白府,有人描述其父白雄‘一扬无尘天下惊,乾坤茫茫江海倾’,他的无尘鞭和鞭法‘江海倾’举世皆知。”

“鞭法?”九云皱眉,“阆中仙玉,化鹤归云,你们都说她擅长剑术和阵法,难道是没有继承父亲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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