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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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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暖双眼直勾勾看着慕容恪的神情变化,空气中开始弥漫紧张的气氛,知道剩下的一天半每个人都将会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而这一切却是她引起的。

若不是她提起黄泉索魂之事,每个人都不会抱着希望。

原来这就是国师说的做不得,救不得,求不得!

薛暖噙着泪,怀着歉意在心中祈祷,希望古远师兄能带着慕容恪的魂灵回来。

这时左路带着卢平走了进来。

“公主,卢右将请来了。”说完就站在公主身侧。

“末将见过公主。”

卢平苦着一张脸,神情还有些恍惚,昨天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当他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城门被敌军攻入,将军被人袭击而亡。

即使如今真国大军被赶出了北地,敌军已经被俘,可大家都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背对着众人的公主,冷漠起身走到营帐主位,冷眼看着卢平。

左路一路跟随,站在一侧,挺直了身子道:“受降的真国士兵今日说他们是收到指令,直接进攻东门。”

“直攻东门?为何?”卢平一脸吃惊,往前走了一步问道。

左路瞥了一眼公主,见她没有开口的打算,继续道:“这个问题该问将军,为何真国不直接攻最近又看起来易攻的南门?”

“南门虽然易攻,可驻守的精锐士兵也是最多的,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真国剩余的士兵强攻南门怎么也需要半日。他们想要更快攻入鸪名城,除了东门是不可能有其他途径的。”

卢平认真分析着,丝毫没有明白左路这么问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玹虽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是人却不笨,事情发生后他已明白攻入东门并非真国大军殊死相搏,而是目标明确,刺杀慕容恪。

只是他想不通为何那个冥色兵会突破结界进入城内。

“是的,他们跟卢将军想的一样,攻入了东门!不得不说他们很幸运,居然猜出了东门守备最少,最容易攻入。”

卢平想也不想直接回道:“他们哪有那么聪明,领兵之人在不明白对方兵力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选择地势险峻,难攻的东门。”

“是呀,看来他们是知道了鸪名城每个门的兵力,所以才能这么迅速的攻入。”左路话锋一转,“卢右将,他们是不是事先得到了你的通知?”

左路冷冷盯着卢平,握着佩剑的手紧了紧,警惕着卢平的每个神情与动作。

“我怎么会告诉他们!”卢平依旧顺着左路的问话回答,可左路接下来的沉默让他反应过来这一系列的问话是何意。

视线对上公主的冷漠,屏住呼吸,不敢喘气,瞬间犹如晴天霹雳,突然头颅好似被人一击,重得脖子都无法支撑。

半晌后才吐出一口气,着急解释。

“公主,末将......我......”急得脖子都红了,额上的青筋暴起,却说不出完整的解释。

城防图是慕容恪给他的,他亲自带兵安排,无人知道东南西北是四门每处排兵多少,难道真国的大军就这么会算?

除非军营中出了奸细。

“城防图仅你一人所有,真国大军若不是得到了城防布局,知晓东门最薄弱,怎会选择最难攻的东门?而且几乎全军而来。”左路厉声质问。

卢平本就是一个有蛮力没脑子的,完全解释不了左路的质疑,只瞪圆了眼喘着粗气看着左路。

思考后,跪在地上,举着手发誓。

“公主,末将真的不是奸细,末将忠于将军,忠于翊国,不会是叛徒。”

然而这些誓言此刻却显得十分苍白。

薛暖哪见过这种场面,可显然公主他们以为卢平是敌国奸细!

可卢平如此.......

憨厚,薛暖觉得大家是不是搞错了。

卢平望着主位上坐着的人,心中有好多话要说,可是脑袋确实一团迷糊,没有头绪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要是安峰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他就能帮自己解释了。

卢平环视了一圈,看着四人,脸上的冷漠,不信,惋惜......让他慌张。

“锃——”

剑出鞘的声音划破营帐内的死寂。

左路动作快过思考,立即拔出剑,持剑站到公主面前,看着将佩剑架在脖子上的卢平,厉声问道:“卢右将,你这是做什么?”

“公主,末将真没有,我不知道给怎么解释我没有与通敌。”

卢平皱着眉,十分无助,持剑的手将自己的脖子划了一道血痕。

“可我真没有。”

语气无奈极了,公主怀疑他通敌害死将军,那他只能以死明志。

卢平眼神变得坚毅,语气诚恳,“公主,末将解释不了,只能用这条命向公主和将军证明。”

说完闭眼双手持剑一拉。

“镗!”

剑掉到了地上,卢平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双手,空空无一物。

此时公主抬眼看向慕容玹,慕容玹只和公主对视一眼,握住薛暖紧捏着他胳臂的手,安慰道:“别害怕。”

被眼前的事吓傻的薛暖半天回不了神,看到卢平要结束自己生命时,薛暖就感觉灵魂都出体了,好在最关键时刻慕容玹施法夺取了他手中的剑。

薛暖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卢平面前,捡起卢平的剑藏在身后,退后好几步,“卢将军,不是你做的,只需要好好解释,为何要这般?”

卢平有些狂躁,“我怎么解释?城防图就我一人所有,我一直贴身带着,从没有给别人看过。”

说完无奈抱住自己头,越说越证明只有他一人能通敌。

“交给你之前,谁有机会拿到城防图?”

公主起身问,其实她并不是怀疑卢平,若真国安排的人是卢平,那么慕容恪一早便会知道,所以知道城防图在卢平手上时,她直接将他排除在外。

昨日她就安排左路去查,动用了不少手段,才让活下来的俘虏交代了一些,是因为军营中有人收到了鸪名城城防布局,所以他们定下了突袭东门计划。

现在寻来卢平,无非只找出藏在军中的敌人到底是谁。

“没有人。”卢平失望摇摇头,“当时将军制定好守备计划,就将我们叫了过去,城防图是赵文安递给我的,将军吩咐了几句我就收起来了,没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记住,慕容公子也在。”

卢平指着慕容玹,眼神求助地望着他。

“是。”慕容玹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城防图朝着慕容将军,若不细看难以分辨四个门,同时守备兵力、军粮等标注字迹细小,没有图的话很难辨清。”

至少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是这样。

“对!”卢平忙掏出怀中的城防图递上前,左路挡住卢平的去路,生怕他对公主有何不轨之意。

卢平气愤看了左路一眼,把城防图塞到左路手中,左路将城防图递给了公主。

城防图摊在桌上,公主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心中一痛,心上有了裂痕,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裂痕中冒出,她不带任何情绪问道:“在场的人有哪些?”

“将军,裴老将军,孙将军,安峰,我,赵文安,哦,还有右国师和慕容公子,没有其他人了,因为.......”

其他三位将军已经战死。

营内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薛暖视线四下打量,每个人都神情复杂,因为没有人愿意去猜测自己的同伴。

左路思考了良久,走上前大着胆子说道:“安左将!”

卢平怔了一下,随即上前在众人没有反应时,一拳打到左路脸上,揪着他的领子暴怒道:“你瞎说什么?怎么可能是安峰,安峰和我跟着将军出生入死八年,他比我机敏,能为将军出谋划策,连将军都常夸他是人才,我视他为兄弟,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道歉,你道歉.......”

“可将军是以为他而死的。”

左路死死盯着卢平。

“他将要被冥色兵斩杀,将军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卢平想到当时的情形,剑下换做任何一个人将军都会救。

“可他为什么没有护着将军?”左路逼问道。

“他——”卢平心中脑中一片空空,若是其他问题,自己被逼问说不出,是嘴笨,有口难辩。可这个问题,他是找不出解释。

因为当时的情况下,安峰只需要抬剑替将军挡一下,那人也不会那么精确地一剑刺进将军的心脏。

可安峰为什么没有?

身经百战的安峰,反应不至于那么迟钝。

卢平一颗心剧裂跳动得快要蹦出胸腔了,他不敢想。

不不不。

卢平双手松开左路,身形摇晃不停后退,最后趔趄地倒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像个痴傻的孩童一样,摇着脑袋。

“你别瞎猜。”

卢平还是不敢相信,指着左路,嘴唇颤抖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挣扎着起身,跌倒又爬起来,无比滑稽。可在场的人却更觉难过,好久他才站起身,可直不起的脊椎显示着他的不自信。

“安峰与我从士兵一路拼到将军之位,战场上的拼杀和相助不是假的。南边战乱的平息也有他的功绩,北地多座城池都是他出谋划策夺回的。”

卢平吐字清晰,眼神发亮看着公主,“公主,南征时安峰替将军挡了毒箭,那时伤了筋骨,所以才反应不捷。”

“对,当时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他因为旧伤,才没及时制止,公主,安峰的智慧以及忠心.......”卢平越说越迷糊,越想越心慌,最终心力不足,像个酒醉之人再次跌坐在地上,他一拳一拳捶打在地面,发泄着心中的痛苦,直到手上的血都染红了捶打之处,他才匍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薛暖躲在慕容玹身后,泪水不停往下流,她听过这样的故事,关于情意,也关于背叛。

身边朝夕相处,托付真心的人成为了拿剑与自己相对的人。

是他了!在阴谋诡计中成长的经历让公主明白了,就是安峰了!可为什么呢?

然而,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她机械转头,望向慕容恪的尸体。

他知道吗?

若是知道,死前那一刻得多绝望!

她曾劝解他小心身边的人,他总是自豪地夸耀着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一同从诡谲的后宫活着出来,早已见惯了阴谋和算计。

可如今他相信的人却让他永坠黑暗。

“他们与朝堂上的人不同,没有那么多心眼,每个人都是过命的交情,能把自己的后背放心交给他们,而且他们与我们一样,希望翊国越来越好。”

“同路之人,怎会有二心?”

听他如此说,在朝堂勾心斗角的她一度羡慕过,可如今想来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纯粹的情感。

公主冷笑,没有往日温婉模样,眉眼冷若寒霜,吩咐道:“来人,将卢右将关入监牢。”

左路望向公主,公主疲惫地抚着额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神色,可左路还是明白了公主的意思,他唤来人,凑到卢平耳边说了几句,就让人快速绑住呆愣的卢平押了下去。

“你为什么怀疑他?”卢平走后,公主问道。

“上次在城门口,安左将对于沙暴的反应让属下十分介怀。”

“他了解沙暴?”公主蹙眉,翊国人几乎不了解沙暴,就算是生活在北地的人也并没有多了解,因为很少发生,只有更北一些的真国,时常会被小沙暴侵扰。

左路上前说道:“安左将说他在《北地杂谈》这本书中了解过,可简单从书中了解到的并不会那般惊恐,就好像......”

左路沉默,回想着安峰当时的神情,若是第一次见到不会慌到失了魂。他的反应完全是经历过沙暴的人表现出来的。

“你确定是《北地杂谈》吗?”薛暖心生疑虑,看着左路询问道。

“是的。”左路十分确信的点头,这本书他听过,可从未看过,那时听到安峰说,本想找机会看一看,然而始终没有找到时间。

“可是我并没有在书中看到过。书中是一些杜撰的故事罢了,而且故事中并没有关于沙暴的事。”薛暖说完看向慕容玹,心中一片凄凉。

公主坐直了身子,看向营帐外,凄凉一笑,眼中出现了杀意,“无妨,今夜看他如何解释吧!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卢右将斩立决。”

薛暖心砰砰直跳,安峰就是奸细!

可为什么?

来不及想这些,余光瞥见公主的神色,隐约觉得公主有些不一样了。

公主说需要独处,营中的人都出了营帐。

慕容玹准备送薛暖回营帐,再去找安度问后续之事。

离开时薛暖望着公主的背影,忍不住向慕容玹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公主这些时日有些奇怪,她好像没有了生气。”

慕容玹注视着好几日没有舒展开的眉头,手指点在了薛暖的眉心,用力迫使薛暖抬起头看着自己,“不必多想,公主会回来的,她只是需要时间。”

“她没有时间难受,她在强迫着自己硬撑。”

薛暖慢慢说着,右手握住慕容玹的手指,从她的额头移开,“云香说这事要是传到朝堂上,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朝堂上有蛰伏等待反击他们的人。”

那日传去的书信也是暗中交皇帝,让他提前准好准备。

而且单是找奸细这件事已经让她觉得现实比故事更残酷,她无法想象公主和她幼弟如何面对大臣们的刁难。

这世间不乏心怀叵测之人,你想要的安稳日子,会有人因为权势,因为利益狠心地坏掉。

世间真是险恶之地。

慕容玹握着薛暖的手,牵着她往营帐走去,“阿暖,你以往看到的只是她的一面,每个人对于不同的环境,对于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如今她是一个失去爱人的人,你觉得她奇怪是正常的。”

“不。”薛暖停下脚步,摇头,回头望向主帐,“是她对人的态度。”

因为自小没见过多少人,每日所见也就父母和贴身的丫头而已,他们情感的变化让她格外在意,而今薛暖敏锐地察觉到公主对身边每一个人的态度有所转变。

“云香说公主北上前,安国师就将将军会遇难的事情告诉了他,小路子曾偷听到将军与公主谈论此事,明白你我已是转世,彼此皆言要坦然接受,将军亦劝慰公主在他死后守护好翊国。”

昨日听到云香如此说,她连连摇头,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才问出心中疑惑。

一个人怎么能坦然接受爱人的离开?是因为事情还未发生,高估自己而说出的大话吗?

可云香却苦笑问她。

“怀着责任出生,凭着大义度日的两人,儿女私情和个人安危怎么能放在最前面。”

他们身份地位背后所代表的责任也许是薛暖这种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阿玹,贪图人间情爱,反抗既定命途是错误的吗?”薛暖哑着嗓子问道。

慕容玹沉默,因为他回答不了。

同样是救人,他去救薛暖是上天安排,而救慕容恪便是反抗命途?

此刻他也不解上天是何意。

人生在世,到底是随了命运安排,还是自己一切由心,自己做主闯出一片天地?

他参悟不了其中的奥义,师尊以及仙人们了解吗?

他抬头,望着天上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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