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过不了过不了,但是文又写完了,怎么办?只得慢慢把全部放出来,唉!看得下去,朋友们就看看吧!看不下去.....呃....那也是要全部放出来的。o(╥﹏╥)o
明明两人一模一样,薛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薛暖发泄了半晌,实在是哭腻了,收了声,发现自己环住了慕容玹的腰,埋在他的怀中,想到刚才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身边好多人看着两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偶尔还看向远处的慕容恪和公主。 薛暖咬着唇,闭着眼,心里面想着该怎么办? 大气,做人要大气。 而且这翊国公主是慕容恪的,不是慕容玹的,她喜欢的是慕容玹,慕容玹现在又不喜欢翊国公主。 所以不要在慕容玹面前表现得很小气。 “对不起。”打定主意后,薛暖拉着慕容玹的衣服,闷声闷气先道歉,“我刚才不该对你大喊大叫。” 抬头看了看慕容玹,见他想说什么,立即开口道:“翊国公主是真的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了。” 薛暖在心中有些鄙夷自己,虽然她说的是真话,可是经历过刚才的胡闹,此刻的话带着一些讨好。 慕容玹盯着薛暖的眼睛,开口问道:“你没有觉得翊国公主有什么异样?” 听到慕容玹关心翊国公主的话,薛暖又有些生气,可是这次她没有被情绪控制,“没有。怎么了,你发现公主有什么异样吗?” 薛暖一脸认真,慕容玹心上疑惑,想到薛暖刚才反常的反应,却没有表现出来,摇头,“与我无关,慕容恪会关心她。” “我们先走吧。” 慕容玹见四周打量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此刻他有太多不解,为何众人能看见他和慕容恪一模一样?薛暖为何没发现自己与翊国公主长相一模一样? 可为何慕容恪能看到薛暖和翊国公主长相一样? 一开始慕容恪追他们是因为他发现薛暖和他妻子一样,并不是发现自己。 “好。” 两人正要离开,就被一个和尚叫住。 “两位施主请留步。” 薛暖一开始不知道说得是他们,见众人的视线都放在他们身上,才转身看着精美马车前的和尚缓缓走来。 “入魂他朝,寻前因,觅后果。施主可否与老衲闲谈一二,解老衲修行之劫?” 老和尚说话高深莫测,布满皱纹的脸上双眸如星。 薛暖拉了拉慕容玹,见眼前的和尚有些怪异,本是和尚却留着道士的山羊胡须,半佛半道。 慕容玹视线掠过和尚,看向亲密地站在一起的慕容恪和公主,公主身侧还站着一个跟他衣着一样的道士,剑眉星目,周身气度丝毫不亚于慕容恪。 “好。” 慕容玹安慰了薛暖之后,才应了下来。 和尚回身,邀请两人一起同行。 慕容玹和慕容恪对视一眼,又心有灵犀一般看向彼此身侧的人。 和尚朗声笑道:“公主,可奇?是否如老衲所言?” 翊国公主注视着慕容玹,“奇,若是在外相遇,定会误认。本宫误会左国师了。” “有必要为了这个人千里迢迢赶过来吗?” 公主身旁的道士瞥了一眼慕容玹,又斜了一眼慕容恪,不屑一顾地说道。 慕容恪神色微变,“你来此是为他?” 翊国公主低声一笑,满眼柔情看向慕容恪,“乃其一。其二许久未见,牵挂间想一见。” 慕容恪没想到公主如此直白,冷峻的脸上出现了裂缝,神色虽有些不自然,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身旁的道士看着笑容满面的公主,眼神中闪过失落,可又换上戏谑的表情,“好了好了,见到了,回房说私密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可莫要羡煞我们。” 公主端庄抬步走于人前,众人纷纷下跪齐声高喊。 “拜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 “平身。”公主举手投足间彰显着皇家的威严。 “北方战事将停,皇上和朝中大臣心系北方百姓,为尽早恢复往日繁荣,帝特减免北地十二城租税三年,本宫还带了事农宫的农人来此,研制事宜发展的北地作物,农人会将种植方法告知。” “北地的商品由城司市检查后,到官府拿货品批号,可行官道按照批号可销往翊国其他城池。” “详细的官府细则明日将会张贴于各个城门。” 公主说完众人便连连磕头,知道公主一言胜过圣旨,有田可种,赋税可减,商品可销,这足以解决他们目前的困境。 慕容恪领着他们回到了城内西边的军营驻扎地。 慕容玹和薛暖被一个侍卫请到了营帐,房间内只有慕容恪和公主,和尚和道士四人。 两人站在原地,慕容玹是不通人情,薛暖虽不懂皇家礼仪,但知道要下跪,说书先生也见过公主与状元的故事。 可她从未下跪过,心中别捏,直挺挺站着。 公主并未见怪,客气道:“请坐。” 慕容玹扶着薛暖坐下,自己坐在一旁,正想要开口询问,就看见胖将军卢平冲进营帐,安峰紧随其后,满脸不悦。 “将军,你让我们追的那人——” 后一步进来的安峰看见坐在营帐中的慕容玹和薛暖先是一惊,随后拉住说话的卢平。 卢平挣脱安峰,“扯我做什么,我正要给将军汇报。” “他们在这儿。”安峰给卢平使眼色,可卢平并没有意会。 “谁在这儿。”卢平扯着嗓子,视线在几人身上转来转去,看着慕容玹,冲上前问道:“咦,将军你怎么又从公主旁边坐到了.......”卢平回头看向营帐高位的慕容恪和公主,又看看面前的慕容玹,瞪大了双眼,嘀咕道:“咦,奇怪,怎么在这里,不是被沙暴卷走了吗?” 卢平不可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推到安峰身边,自以为小声地侧着扯着嗓子道:“你是不是也看到他们消失了?” 安峰看见慕容玹与右国师相似的衣着就已经明白,这个道士非比寻常,丝毫不想搭理卢平。 慕容恪摆了摆手,“下去吧。” “可是——” “是。”卢平还想说什么,却被安峰拽出了营帐。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卢平挣脱开。 “说什么?说被沙暴卷走的人怎么出现在了将军公主和两位国师眼前?”安峰看着头脑简单的卢平。 “对呀。”卢平一脸认真点头,“能从沙暴中脱身,说明他们会妖术,得让将军公主他们防范这两人。” 说完转身欲再次冲进营帐。 安峰不想再让卢平纠结沙暴的事情,紧紧拉住他,语气有些嘲讽,“你是比将军有谋略,还是比公主有智慧,亦或者说比左国师能算,比右国师能打?” “我——”卢平被哽住,红着脸说不出下文,他肯定比不过呀。 “此两人本领再大,在将军他们面前能翻起什么波浪。”安峰松开卢平,转身离开,“你若是想要军法处置,那就冲进去吧。更何况沙暴只是我们几人看到的,瞬间就消失了,说出来你不怕影响军心吗?” 卢平愣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安峰,又看着营帐,抓着后脑勺,“二对四,没有赢率吧。” 言罢追着安峰而去。 营帐内,四人都不说话,公主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耐着性子等着。 慕容恪并不好奇,双眼只是看着公主。 和尚是左国师,闭着双眼拨动着手上的佛珠,嘴中念念有词,不慌不忙禅修着。 一旁的道士想必就是右国师,不耐烦地喝着茶,喝完重重放在桌上。 “安度和尚,你倒是说此人到底是谁?”道士站起身,俊颜就像是被揉皱的纸,没有一片是舒展开的,看着依旧闭眼的安度,烦躁地在营帐内走来走去。 “古远,你急什么,等会儿安国师自会为我们解谜,此时是他禅修时刻,切勿打扰。” 公主翻开桌上的慕容恪常看的书,手指摸着书页,就像是轻抚着爱人的脸庞,温柔又眷恋。 时刻关注着公主的薛暖顿了一下,猛地看向道士,双手保持着揭盖的姿势。 “古远?” 薛暖完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意气飞扬的宗师和野鬼村那个残肢蒙眼的落魄道士重合。她看向慕容玹,慕容玹正紧盯着古远,眼中满是惊讶。 此刻安度睁开双眼,缓缓起身走到薛暖面前,“百年后,他有一劫,望施主能助他渡之。” “谁?我渡?”薛暖望着安度问出口,心中满是疑惑。这营帐里面何人能与她有关?她又能渡谁? 安度笑笑不语,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踱步到慕容玹面前。 “此行是人为,亦是天意。”安度充满智慧的眼神中有喜悦。 “人为?”慕容玹不解。 “你身处冥界又服用了锁魂丹,自然就来到了前世。”安度笑吟吟,舒服地捏着山羊胡。 “锁魂丹?”慕容玹此刻完全想不起自己何时吃过安度说的锁魂丹。锁魂丹是修道之人禁服的药物,一旦误服,魂灵便被他人所困,也可任由他人窥测前世因果。 “哦——”薛暖恍然大悟,“是不是百晓通给的定魂丹?刚过恶狗岭,你浑身不适,我想到在万世堂时百晓通给的药就喂你服用了。” 薛暖有些自责,“都怪我,随便喂你吃药。” “是我们轻信他人,阿暖,不要自责,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行。” 慕容玹安慰着她,薛暖好看地眉舒展开来,对着慕容玹一笑。 “咦,可是为何我会和你一起来此?” 薛暖发问。 “你与他有牵连,自会来此,哈哈哈哈——”安度说完,盯着她的手哈哈大笑。 心中嘀咕这个和尚现在像是一个月老。 薛暖被笑得脸一红,垂下头看着自己没有刀伤的手,心中疑惑,难道是那血..... 此话一出,公主侧头看了看慕容恪,心中突生悲戚之情。 慕容恪见此欲问公主怎么了,古远却喊了起来。 “老和尚,你是说他是他的转世?” 古远上前拉过慕容玹,指着慕容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慕容玹因着古远是他同门师兄,并未出手阻止,而是乖巧地被古远拽着衣襟。 慕容恪早早收到公主来信,说若是遇到与他模样一样之人不必惊讶,将此人留下。所以看到慕容玹时,他只是出神了一下,反而是看到薛暖,让他着实吃惊。 而公主来前就知道会遇上慕容恪的转世。 年初安度算出慕容恪平定北地有一劫,此劫祸福难定。 公主得知后询问破解之法,可安度始终不肯告知,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但若是公主能北行,无论此劫如何,有幸可定后世之缘。 所以公主此行除了传达圣意,帮助大军平定北地,还带着私心欲做一件私事,天命难为,那便为两人定下后世之缘。 可是看到慕容玹身旁的薛暖后,公主一度心如刀割。 “那她——” 古远看向薛暖,其他人也纷纷看过去。 公主眼中满是审视。 薛暖浑身紧绷,想要表现得不那么紧张,心里面不断地自我安慰,可是手指微微颤抖,左手大拇指掐得右手食指都发白了。 慕容玹拂开古远的手,站在薛暖面前,将她挡在身后。 即使将薛暖挡住,可大家早已把薛暖的容貌记住了。 “她和公主并不相似。”古远说道,随即指着慕容恪,“哦,你转世所爱并非公主。” 古远与慕容恪本就不对付,公主去无量山请宗师奉为国师时,途遇下山收妖的古远,古远对其一见倾心,后成为右国师后才知公主与慕容恪青梅竹马之事,可他怎么瞧慕容恪都是一个愣头愣脑之人,丝毫配不上公主。 偶尔私心作祟,妄想让公主看清慕容恪。 如今有机会让公主明白慕容恪与她没有三生之缘,他怎么能不加以利用。 “阿宝,我——” 慕容恪神色慌张,一时不该怎么向公主解释。 公主覆上慕容恪的手背,看着慕容恪脸上的焦急之色,觉得这个冷静的男人每次遇到她的事情便会失了分寸,足以证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明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