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 夜很深了,外面温度降低,升起一层薄薄雾气。姜若瓷搓着裸.露的上臂,晕头胀脑地从酒店走出来。 这次商务晚宴一切都很顺利,她周转在人群间,不知不觉饮了不少酒。此时酒精还在体内发酵,她抬手压住额角,心想一定得在酒精上头之前回家。 外面凉风习习,似乎有些安静。 她走了几步,忽然皱眉望了眼远处。 城市的夜晚灯火迷离,外面马路上,隐约可见一排警车的尾灯。 那排警车似乎刚刚从这座酒店离开。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若瓷喝醉了,脑中反应有些迟缓。她想了一会儿,又晃了晃头,往四下看去。 容昭呢? 黑夜沉沉,她出来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不是说在外面等我嘛?”姜若瓷不满地嘟囔一声,又慢慢往前走了几步。 这时,恰好有两个酒店的工作人员路过她,两人窃窃私语,她不小心听见了几句—— “今晚上那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好像是来找人的,我听带头那个人似乎说要找一个姜什么什么的……” 姜若瓷的脚步慢慢顿住。 她回头,喊住他们:“今晚酒店怎么了?” 交谈声被打断,两个工作人员齐齐驻足转身望过来,见她一身不菲的打扮,他们知道这是今晚参加酒店宴会的贵宾。 两人对了一个眼色,一个小哥上前客气说:“小姐您好,今晚酒店没什么事,需要我给您叫车吗?” 姜若瓷摆摆手:“说实话,我都看到警车了。” “这……”小哥面露迟疑。 姜若瓷笑了下,从手包里夹出一叠小费,递给他们两人:“放心,我就是好奇,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两人看着那叠厚厚的钞票,又相互对视了一眼,没过几秒钟,便纷纷将小费接过。 小哥收好钱,客客气气说:“小姐,今晚酒店确实有点事情,但这事也不是我们酒店的错,而且我们也做了及时的应急处理,所以告诉您也没什么。” 姜若瓷点头:“到底什么事?” 小哥压低声音:“小姐,是这样的,今晚上有一伙人带着刀到我们酒店找人。” “带着刀?”姜若瓷皱眉。 “嗯,很多人,带着很多刀,”小哥点头,“不过小姐放心,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一来,那群人全吓跑了。” “都跑了吗?” “对,那群人太机警了,跑得很快,不过幸好没伤到酒店的客人们……” “伤到了。”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另一个小哥突然插了一句话。 姜若瓷看向他。 那小哥继续说:“那群人冲进来时,被个见义勇为的先生拦下了,那个先生身手很厉害,但不小心还是挨了一刀。” “那位先生没有受伤吧。”另一位小哥面露迟疑,“我没见他身上有伤啊。” “肯定受伤了,我看着那刀落下的。” “你看错了吧……” 两个小哥对那人到底受没受伤争论起来。 姜若瓷不知怎的,忽然产生一股不详的预感,她努力压着酒精带来的眩晕感,打断他们:“那这位先生现在在哪?” 两个小哥停下争论,一起摇头:“不知道,警察一来,那位长头发的先生也跟着消失了。” “长头发?”姜若瓷的心突突跳起来。 “对,那先生束着长发,长得可好看了……”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姜若瓷猛地慌起来,她飞快转身,往停车场跑去,身后的两个小哥面面相觑。 停车场光线昏沉,晚宴散场后宾客差不多都走了,只留下零星几辆车。 参加晚宴的时候,容昭告诉她他要在车里睡一会儿,但她跑到车前,里面空空的,并没有他的身影。 姜若瓷从包里匆匆拿出手机,刚翻开却又一脸懊丧地将手机丢了回去——她又忘了,容昭没有联系方式。 她就应该早点催容昭去办张卡! 姜若瓷焦躁地捏着眉心在原地走来走去——他能去哪?会不会受伤倒在什么地方?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些恐惧的念头一点点往她脑子里钻,让她的腿开始发软。 “姜总!”身后忽然有人喊了她一声,“我到处都找不到您,原来您在这儿。” 姜若瓷回头,来人是杨叔。 她这才想起来,因为今晚她饮酒了,容昭又不会开车,所以她让杨叔找人送他们回去。 没想到是杨叔亲自来送。 她看着杨叔:“你过来时有看到容昭吗?” “容先生?没有啊,”杨叔左右看看,“他不见了吗,是不是先回家了?” “对,他有可能先回家了……”姜若瓷顿了顿,随即一把拉开车门,“杨叔,快,送我回去。” 车子疾驰回别墅。 别墅中灯火通明,姜若瓷踉踉跄跄跑进去,但里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她不死心,打开容昭的房间找了一遍,又爬上二楼看了一遍,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容昭真的没有回来。 姜若瓷摇摇欲坠地撑着楼梯扶手,酒精上头,她头痛得厉害。 “姜总,容先生出什么事了吗?”见她这样的状态,杨叔心知不对,他担忧问道。 姜若瓷死死压着太阳穴,再次拿出手机:“我们可能要报警,我今晚必须要找到他。” 她输下号码,在要拨出去的时候,门厅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姜若瓷指尖停顿,慢慢抬起头。 容昭带着兜帽,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形挺拔瘦长,从阴影中慢慢走进来时,宽大的兜帽遮住他半张脸。 “怎么了?”他似是察觉到屋中氛围不对,慢腾腾抬头看向姜若瓷。 他的面色如常,好像并没有什么事。 姜若瓷攥着扶手,紧紧盯着他的脸,一时竟失了声。 还是杨叔及时回过神,“容先生,您去哪了,一直找不到您,可把姜总急坏了。” 容昭挑了下眉:“遇上点事,我就先离开酒店了。” 警察赶到时,他已将姜海那群保镖收拾得差不多了,姜海原本还撑着脸面不想停下,但一听到警车鸣笛,他就急急忙忙带着人跑了。 容昭也不想和警察碰面,他可是个黑户,于是他也趁乱离开了酒店。 他在外面一直等到警车离开,正打算回去时,就看到姜若瓷的车从里面开了出来,于是他便打了一辆出租车跟回来了。 “杨叔,谢谢你送我回家,你先回去吧。”姜若瓷在楼梯上忽然开口。 “好,那姜总和容先生早点休息。”杨叔见容昭没事也松一口气,很快便离开了。 偌大的别墅仅剩了他们两人。 姜若瓷从楼梯上慢慢往下走,她的脸色依旧紧绷,并没有因为容昭的出现松动半分,只是酒意昏沉,她的步伐虚浮,到最后两阶时,她忽然踩空—— 容昭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当心。”他皱眉,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酒气。 容昭紧紧揽着她的腰,姜若瓷从他怀中抬头,盯着他兜帽中的脸:“我爸来找过你?” “你知道了。”容昭将她放下,单手稳住她的身体。 姜若瓷依旧看着他:“你受伤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换衣服了?”她还记得去酒店之前,他穿的是一件白衬衣。 “起了一些冲突,”容昭解释,“衣服脏了,我就出去另买了一件。” 姜若瓷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挪到他的身上。听完他的解释,她似乎依旧没有放松,一双微红的眼睛直勾勾在他身上打量,半晌,她猛地扯着他往他的房间走。 容昭诧异扬眉,“姜若瓷?” 姜若瓷连头都不回,一声不吭地将他扯进房间,容昭还未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从他卫衣的下摆钻了进去。 她的手很凉,贴在他的皮肤上,让容昭瞬间紧绷起来。 几乎是眨眼间,姜若瓷将他的卫衣推上了腰际,容昭一把按住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动作被制止,姜若瓷不满地抬起头:“我要亲自检查你到底受没受伤,你放手。” 说完,她的手掌像游鱼一样,从他的掌下用力滑了出去。 她继续扯他的衣服,卫衣宽大,容昭的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他暗中狠狠磨了下牙,再一次抓到她乱摸的手:“姜若瓷,我没有受伤。” 姜若瓷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晚宴喝的酒在她的体内发酵完毕,此时正是酒精上头的时候。她之前因为担忧容昭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现在她找到了他,那压制不住的醉意便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此时的姜若瓷,满脑子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确认容昭没有受伤。 酒精的麻痹让她无法思考她的行为是不是不妥,她只凭借着残存的意念,努力扒着容昭的衣服。 “把衣服脱了!”她狠狠瞪着容昭,面色因酒意变得绯红。 “你醉了。”容昭咬牙切齿,他试图打横抱起她,“我送你回去睡觉。” “我不!”姜若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他弯腰抱她时,她猛地用力一推,竟一把将容昭推到了床上。 她撩起开叉的丝绸裙摆,趁机坐在他的身上。 “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动。”裙摆光滑地堆叠在床上,姜若瓷食指戳着他的胸口,眯眼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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