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昕从寒铮这离开,就约了木婉宁晚上一起吃饭。 木婉宁想拒绝的,因为陶弘毅晚上的飞机,可霍昕说她失恋了,她立即觉得,像接机这种事儿,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实在过于矫情,他陶弘毅有手有脚有脑子,她不该拿接机两个字去侮辱他,于是当即给陶弘毅的手机上留言说,‘晚上有事,就不去接你了哈。’应付过去了。 以至于此时此刻,木婉宁抱着霍昕的腰,站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听霍昕哭嚎连天。 “寒铮他居然跟我分手了,他居然因为我哥的几句话就要跟我分手。 我掉头就把他摔了,我霍昕再怎么差,都不能做被甩的那一个,就算甩,那也是我甩他!” 她一边唱,一边喝酒。 她的吼声,震得的四面的墙壁都有点发麻了。 声音也在空中不真切的四处乱撞。 “我走后了你别再难过 心里有话都不想再说 记得以后你要快乐 这世界没那么多因果 ……” 木婉宁望着她,不知道要不要提霍昕找找寒铮,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霍昕还在唱。 “抱一抱再好好觉悟不能长久 好不好有亏欠我们都别追究 算了吧我付出再多都不足够 我终于得救我不想再献丑 ……” 木婉宁蒙了,她这才发现,分手的歌原来这么多的吗,还有她这唱得到底是又有所指,还是只是因为歌是分手的歌? 木婉宁干脆拉着霍昕,劫走她手里的话筒,问。 “你们是为什么分手啊。” 霍昕抓着酒瓶,脸上的妆花的很彻底。 木婉宁又问,“需要我帮你教训他吗。” 霍昕这句听明白了,一身酒气的说不用。 木婉宁就纠结起来。 因为霍昕这幅深情不舍,又精神势头十足的样子,挺违和的。 晚上十点,霍昕的夜生活还在继续。 木婉宁被她拽去了清吧,她开始默不作声的喝酒。 陶弘毅电话找来的时候,木婉宁跟他说了霍昕的情况。 陶弘毅生气的给寒铮打电话,寒铮知道霍昕在醉酒,虽然担心的,但知道木婉宁在,也算放心,所以并没有出现。 陶弘毅问寒铮,他这是搞什么。 寒铮告诉陶弘毅,“x已经知道我的位置了。” 这下,陶弘毅板着张脸,不说话了。 “需要我和白辰协助你吗。” 寒铮拒绝了。 “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爸是特种兵。” 陶弘毅沉默了。 几秒钟后,他告诉寒铮。 “需要我们的时候,随时开口。” 寒铮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清吧,霍昕的脸看起来有点浮肿,大概是喝多了,皮肤有点肿。 十二点,陶弘毅载着霍昕和木婉宁一起,回到了南泸苑。 期间霍安给霍昕打了电话,是木婉宁接的。 霍安点了点头,没再问的,但好在寒铮跟他妹妹分手了。 至于陶弘毅,想了木婉宁这么久,迫不及待想要和她说说话的心情,也早被霍昕弄的荡然无存。 而与此同时,傅钰找上了范儒。 这个傅钰认识了一两个月,却从没占过丝毫便宜的范儒。 两人坐在恒城的某酒吧,傅钰穿着性感吊带,长发也刻意烫了卷。 从背面看,性感又精致。 有陌生男人走过来,靠近轻拍傅钰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带着激动和欣喜。 他拿起手机,问,“我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傅钰拒绝了。 男人一脸遗憾的离开了。 穿着一身浅色棉麻衣服的范儒,看着傅钰备受欢迎的样子,忍不住道。 “短短半小时,这已经是第三位了。” 傅钰唇边渗着笑,主动靠近范儒,轻柔道,“在别人这儿再受欢迎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不及你的。” 范儒笑了下,端起手边的鸡尾酒,浅尝了一口。 血腥玛丽,颜色鲜红,盛放在透明玻璃里,显现出一种别样的质感。 入口后甜、酸、苦、辣在口中交织,极富有刺激性。 范儒看着玻璃杯,有被愉悦到。 傅钰见范儒不说话,心中焦急。 范儒却说,“你为什么非要进三元呢,以你的专业,你连面业务员都面不上。” 傅钰黑了脸,“只要我做出成绩,我不信我爸不重用我。” 范儒却笑的轻蔑。 他看向傅钰的黑白瞳仁里,带着分明的审视和难以忽视的轻视,随后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你明知道,就算你做出了成绩,甚至不错,陶总他也一定不会给你任何股份。” 傅钰震惊,随后脸色发白。 她不相信的提高了音量。 “你骗人,你撒谎,不可能!” 范儒却漫不经心道,“你作为夫人的女儿,从没怀疑过夫人和陶总的关系吗?” 傅钰从没想过这个。 范儒却也不说话了,他只是笑的很违和。 那种违和怎么说呢,就明明看起来很斯文儒雅的人,一身浅色的衣服也衬得他端正和正派,可说话做事,却全是很劲儿和不好招惹。 傅钰不安的追问,“他们不是简单的夫妻关系吗,这要怀疑什么?” 她却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的靠近,以及今晚的低胸吊带,都在无形之中,撩拨范儒的好心情。 但很快他就收敛起来,因为古禹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范儒收起唇边的笑,耳边酒保调酒时,用细长勺子搅动着狭长的玻璃杯,发出阵阵清脆的相声,但这响声很快被身后的音乐覆盖。 一群年轻男女,相互靠近,轻贴,脸上带着享受的笑,充斥在一片片DJ中,彻底迷失。 范儒不动神色的往边上让了让,只为了拉开和傅钰的距离,淡淡道。 “我听表弟说,你之前像勾引他。” 傅钰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这个,一时烦躁不已。 范儒却看着傅钰,明明唇边弯了一道弧线,可双眸却带着十足的冷。 鬼使神差的,傅钰就又想起了古禹的脸。 明明是表兄弟,却跟人的感觉那么像。 虽然范儒明显没有古禹那么毒舌,但论起处事,范儒的冷漠决绝,傅钰虽然没有领教过,却觉得那一定是可怕的。 傅钰憋着气儿,说,“我没有。” 范儒伸手捏住傅钰的下巴,面色彻底不善了。 “是不是!” 傅钰憋着口气儿,垂下了眼眸。 范儒松开傅钰的下巴,漫不经心的警告。 “下回离我表弟远点。” 傅钰无语,只觉得窝火,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他不过是父亲的下手罢了,严格意义上,他甚至还得管自己叫一声大小姐,他怎么可以,怎么敢。 范儒却毫不在意傅钰的想法。 实际上他现在觉得可惜,因为傅钰长在他的审美点上,而且也很好控制,可他却不能碰,不是不敢,而是为了这样的女人冒险不值得。 陶潜毕竟是他老板,他再怎么不管傅钰,但名义上傅钰也还是他女儿。仅凭这一点,范儒就不会碰她。 更何况…… 范儒睨了一眼旁边气的脸色变形的傅钰,丝毫不为其所动,心中遗憾,傅钰实在太不老实了。 手里的血腥玛丽已经见底,范儒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起身就要走。 什么也没弄明白的傅钰,一把抓住范儒的胳膊,不让他走。 范儒看了一眼被傅钰抓着的胳膊,心中感叹,她的手指细细长长,真的很好看,做的亮晶晶的小美甲也很好看。 “你还没说我妈和我爸怎么回事儿呢。” 范儒凉凉的看着傅钰,脸上的轻蔑看的傅钰很不舒服,他凭什么这么瞧不起她! 范儒却站起身,身体斜靠在吧台上,动作慵懒,面色带着几分温和的儒雅,淡淡到。 “我为什那么要告诉你呢?”告诉你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傅钰汹涌的胸前,目色有点晦暗不明。 傅钰见此,大胆的撩起胸前的卷发,大大方方的给范儒看。 范儒瞬间心情不好了,傅钰难道不知道朦朦胧胧才最美最性感吗,她这个样子,真是无趣至极。 范儒败了兴致,对傅钰的态度自然也更加冷淡,他绕开傅钰就想走,但傅钰并不死心,刚被挣脱的手,又抓了上去。 范儒停下脚步,目光寒凉似箭。 “我想傅小姐您问别人问题的时候,应该先想想你能让我得到什么,而不是只想着怎么不劳而获。” 傅钰撩着长发,勾起手指暧昧的滑倒对方的胸前,然后停到范儒的耳边轻声呢喃。 “今晚,我属于你。” 范儒却退后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既没同意,也没拒绝。 而是打开手机调到刚刚傅钰说的那句话的位置,然后把声音调到最大,按上播放。 “今晚,我属于你。” 傅钰脸色一白,她立即凶恶的看向范儒,气的大骂。 “范儒,你什么意思!” 范儒却笑,笑得一脸无害。 “你已经吃过这方面的亏了,怎么总是屡教不改呢。”他作势想了一圈,才淡淡道,“难道是上次表弟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范儒一定被傅钰杀死无数回了。 他把录音发给傅钰,声音低沉儒雅,“不过,你说这个的时候很好听。”他都有感觉了,如果不是衣服够宽松舒适,只怕瞒不住。 临走时,范儒提醒傅钰,“你与其花功夫问我,不如直接问夫人更直接。” 傅钰没说话,范儒也没再给她机会说话,走出了酒吧。 她拿起手机听了几遍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一种莫名的灼热席卷着腰腹,当下便把目标放在了身后不远处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身上…… 两小时后,傅钰回到象水湾。 傅琴一如既往的没睡觉,只是与往日不同,今天的她显得十分愉悦。 傅钰不知道傅琴最近在忙什么,但隐约猜到跟某个男人有关。 傅钰觉得她妈很大胆,只是回一趟z国,行为就如此疯狂,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想起,有一回她趁着傅琴出门办事,偷偷溜进她房间时看到的画面,满桌的一家四口的照片,照片里,那个陌生男人出现的频率特别高,傅钰怀疑她妈背叛了继父,但她不敢问,也不敢找人去查,以为她明白,如果真如她猜测的那样,那她的位置就很危险。 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傅钰才觉得尤为讨厌傅琴,为什么她妈总要干这种事儿,她从来不为她女儿考虑。 修剪着花枝的傅琴,微蹙着眉朝傅钰看了一眼。 之间傅钰裙摆微皱,腰间还有不正常的红痕,甚至双膝上不正常的压痕,都预示着傅钰今晚干了不好的事。 想到这些,傅琴修剪花枝的动作,不自觉粗鲁了些许。 等到意识到自己剪了不该剪的花枝时,傅琴忍不住懊恼起来。 只是过了几秒,她还是忍不住规劝傅钰,“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结婚生子吗?” 傅钰丢下身上的背包,冷冷地看向傅琴,一张嘴很不客气。 “怎么,自己当年走过地路,这么迫不及待地希望我也走一遍?”她看着傅琴修剪地雏菊,眼里地蔑视更浓。 “当年你要是一身清白的跟了我继父,那我今天也不会过上这种日子。” 傅琴一脸冷漠地看着傅钰,她想不明白这个被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是怎么说出这样地话来地。 见傅琴不说话,傅钰只当她认可了她的话,心下更加气愤。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年轻的时候做糊涂事,我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 面对这样的傅钰,傅琴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 她只恨,为什么傅钰这么像那个人,一点也不像自己。 她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心软,留下了她。 回忆当初,悔不当初。 这晚,到最后,傅钰也没开口问傅琴她和继父的什么情况,不是她忘记了,而是范儒的目光太显眼,她甚至不用问,都能猜到,那一定不是自己想听的,她宁可像现在这样,自欺欺人。 夜幕总是在极致的孤寂后,在太阳升起时,绽放光芒。 一如宿醉后,睡醒了的霍昕。 她眯着眼,迎着这光芒,在看清木碗宁后,下意识裂开了嘴。 木碗宁朝霍昕丢了块全新的毛巾,指着对面的浴室,指挥到,“臭死了,去洗澡。” 霍昕举着因宿醉而头疼的脑袋,懒洋洋到,“你昨天没给我洗啊。” 木碗宁挑眉,俯下身朝霍昕伸出了手指,“真是几?” 霍昕笑拍木碗宁的手,“干嘛。” 木碗宁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向霍昕,淡然道,“你酒醒了啊,怎么还有想要让我给你脱光衣服洗澡的想法?” 霍昕一把抱住木碗宁,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傻笑。 “有什么关系,我身材那么好,让你帮我洗个澡而已,有什么关系,你又不亏。” 木碗宁感受了下身前被压着的柔软,居然无力反驳,只是霍昕如此大胆的言辞,让木碗宁忍不住觉得,她果然是谈过恋爱的人,说起话来也这么的大胆。 木婉宁不理她,将身前的人推开,“快去洗澡,臭死了。” 霍昕顿了顿,抬手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磨磨蹭蹭去了浴室。 半小时后,两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提着早餐站在门口的陶弘毅。 霍昕朝陶弘毅眨巴了眼睛,“你给婉姐送早饭?” 陶弘毅点了点头。 霍昕没说啥,但也没让开,继续问,“有我的吗?” 陶弘毅低头看了她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这次霍昕让出了位置。 三人坐回木婉宁房里,不大的两人桌上,霍昕被挤在一侧的角落,桌上有豆浆油条和粉面。 霍昕拿了份面,默不作声的吃着早饭,木婉宁朝陶弘毅无声的笑了笑,陶弘毅弯起了唇,安静吃饭。 十来分钟后,早餐吃完了,木婉宁拦着霍昕的胳膊下楼,然后就看到停在小区门口的迈巴赫。 霍昕一眼就知道那是哥哥的车,木婉宁了然的摧着她上车。 霍昕垂着眸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木婉宁:“昨晚” 霍昕抬起薄薄的眼皮,有点不可置信。 “他呆了一晚上吗?” 木婉宁点了点头,“你哥哥他很担心你。” 霍昕没有说话。 木婉宁抬手看了眼表,她快迟到了。 于是摧着霍昕,“快去吧。” 霍昕点了点头,上了车。 见霍昕走远,木婉宁放下心来,随后,陶弘毅的车就挺到了她的面前。 木婉宁看着这台宾利,不明白陶弘毅怎么又换车了。 陶弘毅却已经要开了车窗,邀请她赶紧上车,他送她过去。 陶弘毅开车又快又稳,本来木婉宁都快迟到了,但在陶弘毅的车技下,硬生生给她提早了十分钟。 木婉宁想说谢谢,却在松开安全带的时候,一把被俯身过来的陶弘毅抱了个满怀,他甚至坏心眼的伸手朝她的腰窝抓了一把,一副激动难以自控的样子,甚至手都是抖的。 木婉宁再不懂,也是阅片无数过的人,陶弘毅那么明显的表现,她只要不傻,就能立即明白。 只是这未免也太快,她还没准备好,亦或者说,完全没想过这茬子事儿。 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她的女朋友,而她好像也有点喜欢他,就有点难以拒绝。 可是真的要跟他这样那样的吗? 有点害怕。 最后,木婉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开的,对,用逃的。 同样懊恼的还有陶弘毅,他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太冲动了,可真的为这种事正经道歉的话,似乎又有点奇怪。 而这暧昧的一幕,被远远走过来的傅钰,看进了眼里,于是她的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的浮现之前木婉宁跟云边在打卡机边对话的内容。 “我有男朋友了,就在两天前。” 傅钰控制不住的走进,在看到陶弘毅低迷又遗憾的样子后,气愤挤满了傅钰的整个胸腔。 她甚至不打招呼的搁着车窗直接警告,“哥,爸他不会同意的!” 陶弘毅随意的整理了下微皱的衣领,面无表情地提醒,“管好你自己吧。”想起傅琴邮件过来的母亲的照片,陶弘毅心情好了几分。 也没多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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