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眼看着气氛逐渐活跃起来,荒义则趁机提出了劳务分配的事情。 黑田直子提议道:“要不,我们以抽卡的形式随机决定吧?” 滨野利也显然很激动,拍拍胸脯表示要给大家表演一个小节目:“首先呢,我要请一位助手,在这些纸上画上图案,有没有人身上带着纸和笔的啊?” 田中喜久惠环顾四周,发现有一堆纸和笔放正在桌子上,顺手拿起来递给他:“这些可以吗?” “哦,这可是帮了大忙了,可以麻烦田中小姐帮我们在纸上写下名字吗,当然,小朋友的不算在内。” 她在纸上写下了每个人的姓氏,微笑着将纸张递给了他。 “谢谢啦,接下来呢,我想邀请这位美丽的园子小姐来当我的小助手!”说着,他拿出了一块布,蒙上了铃木园子的眼睛,“请在纸上分别画出圆、叉和三角的图案。” “圆,叉,三角啊……” “圆代表我们的代理室长,叉就是今晚余兴节目的负责人,至于三角嘛,让我想想啊……就让她来帮我们烧热水好了。” 须镰清日吕在他身后慢悠悠地开口:“烧热水的工作,我来做就可以。” 滨野利也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这只是个游戏,稍微掺点惩罚性质的也无伤大雅。” 铃木园子举起手说:“我画完了!” 田中喜久惠接过纸张,将它们在桌面上一一摊开,土井塔克树伸出手,正要掀开其中一张纸,被他立马制止:“等等,等一会儿再看,先让我猜一下!” 他观察了一下每个人的表情,自信一笑:“我猜,代理室长应该是黑田小姐。” “骗人的吧?”黑田直子看了他一眼,掀开圆形图案的纸张,“还真是,代理室长什么的最麻烦了,有没有人愿意跟我换的?” “不能换哦,这都是随机决定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顺手将纸塞进了口袋里:“那下一个呢,大预言家?” 他沉思了一会儿:“下一个嘛……负责烧洗澡水的是,田中小姐,就是你了。” “哈?怎么会是我?”田中喜久惠故作生气地看着他,“该不会是你把它掉包了吧?” “怎么会呢,你也看到了,我从头到尾都没碰到过这些纸,画上记号的也就只有被蒙上眼睛的园子小姐而已。” 铃木园子尴尬地笑了笑,诸伏翎子见状,默默举起了手:“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和我换。” “不,烧个水而已,听说崇宫小姐你很怕冷,还是让我去吧。”田中喜久惠叹了口气,冲着滨野利也吼道,“可以让一下吗,我现在就去烧热水。” 他连忙让开了路,抚了抚脑门上的虚汗:“她好像生气了诶。” 荒义则站出来打圆场:“嘛,还是让我们看看下一个吧,余兴节目的负责人是……” “是土井塔先生!”他微笑着指向了土井塔克树,“别忘了要赶紧回去准备节目哦~” “不会吧?我可什么都不会啊!” 土井塔克树拿起了纸条,忽然又变了脸色,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这……” 荒义则探过头看了一眼,也变了脸色:“余兴节目的负责人……是滨野先生你才对。” “啊?”他皱了皱眉,神色立马变得紧张了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但都没被其他人注意到。 荒义则笑了笑道:“还是赶紧回去准备节目吧?”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表情越来越古怪,直到他转身要往楼上走,诸伏翎子才出声叫住了他。 “等等,滨野先生,要不和松田一起去我们的房间排练节目吧,两个人互相配合的话,练习的效果会更好。”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他点点头,和松田阵平一起去了楼上。 黑田直子叹了口气:“我可没当过什么领导人啊。” “没关系,只是代理室长而已。”荒义则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对其他人说着,“你们可以去楼上看看那个因为感冒还在睡觉的小弟弟吗?我去酒窖里找瓶好酒,须镰你呢,就去做些小菜来吧?” 须镰清日吕点点头,转身走去了厨房。 “那,就请你好好加油喽,室长~” 说完,荒义则招了招手,也离开了客厅。 诸伏翎子牵起了身边人的手,主动提议道:“我就和铃木小姐一起去看看柯南吧,顺便把他叫起来。” “好!” “有事就叫我们哦。” 她们打开房门,发现毛利兰还在精心照料着江户川柯南,给他擦汗降温,顿时就心疼了起来。 “小兰啊,不用对这个小鬼那么上心的,他又不是工藤。” “就是说啊,他已经吃过药了,又烧不死。” “可是……”毛利兰皱了皱眉,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他还没有醒诶。” 诸伏翎子走到他面前,邪魅一笑:“我有办法。” 在她们疑惑的目光中,她把手放在他的小脸上,趴在他耳边说了句:“琴酒来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迅速起身穿鞋,待回过神来时,发现屋内已经站了人,赶忙扬起笑脸乖乖坐好:“你们怎么都在啊,我只是有点小感冒而已,没有问题的啦!” 她深藏功与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吧,我就说这小鬼没事,我们快去忙别的吧,让他自己好好休息。” “说的也是,我们干嘛非要围着这小鬼转悠啊。” “那,我就先回房间睡觉了哦,有事叫我!”她笑眯眯地向她们告别,转身回了房间。 她一脚踹开了房门,向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哟,排练得怎么样了?” 滨野利也显然被吓到了,刚想开口,差点被她扔过来的东西砸个正着。一副手铐从两人中间擦过,稳稳地落在了床单上。 “走了,松田警官,我们到了该行动的时候了。”她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头上,立马就换了副模样。 滨野利也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松田阵平一下子扯开他的外套,完全不顾还瘫坐在地上的人,拎着东西离开了房间。 她穿上了衣服,嘴里止不住地抱怨着:“嘶,这感觉,快难受死了,一会要赶紧洗澡才行!” “我都说了让我来,你偏不听。” “我也怕你难受啊,行了,你先在这等着吧。”她连忙三步并两步,快速打开了房门,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床上。 窗户大开,寒风不断地灌进屋内,隐约能在窗帘上看到一道人影,呼吸声掺杂着风声越来越急促,那人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掀开了那块布。 “是你……都是你!”田中喜久惠满脸泪痕,双手颤抖地拿着刀指向她,“去死吧!” 她不慌不忙地打了声哈欠,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接住了刀片,稍稍用力,刀尖断裂,一把水果刀瞬间成了两段,刚刚还在面目狰狞着要杀人的人,此时愣在了原地。 “虽然我很讨厌刀,不过看在你长得那么好看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 田中喜久惠看着那张嘴一张一合,说出口的却是个女生的声音,手中的匕首滑落,被吓得哑然失声。 过了许久,她终于缓过神来:“你、你到底是——” 诸伏翎子笑了笑,撕下了面具,朝着门口大声喊道:“行动!” 门突然被踹开,松田阵平拿着枪,出示了证件,一脸严肃地说着:“别动,我是警视厅公安部的松田阵平,快放弃抵抗,双手抱头蹲下!” 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眼神轻佻地对他吹了声口哨:“太帅了,松甜甜你就是我的偶像~” “少贫嘴,赶紧过来!” “哦。” 田中喜久惠被戴上了手铐,她领着她下了楼,待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清’吗?”田中喜久惠笑了笑,似是已经释怀了,“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对他们下手的,有什么原因吗?” “因为,我看到了。”她神色认真地说,“他们谈论的那个人,是你的爷爷吧?” “那,为什么想要阻止我呢,因为不想看到有人死在你面前?” 她摇了摇头:“不,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为那群人渣手染鲜血的样子。” “已经晚了,我没有听从你的劝告……” “不,还不晚,你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其实,从有了计划并开始实施计划时,田中喜久惠的心情一直都是紧绷着的,杀人的异样感和愧疚感让她久久难眠,她想起了疼爱着她的爷爷,想起了那些人辱骂他的话语。 她想,这次就任性一回吧,把那群人渣送下地狱,自己再去陪着爷爷。 可现在,她又不禁有了疑问,现在自己变成了这样,真的是爷爷希望看到的吗,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会接纳她吗? 诸伏翎子笑笑,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坐在了她身边,与她一起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 “崇宫小姐?你们坐在这干嘛呢?”黑田直子朝他们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田中喜久惠手腕上戴着的手铐,“这、这是……” 这是什么?新型的魔术表演吗?在练习逃脱术? “啊,这是……” “我被逮捕了。”田中喜久惠平静地望着她,“因为杀人罪和杀人未遂罪被公安逮捕。” 有那么一瞬间,黑田直子以为这是什么流行的冷笑话,直到看到松田阵平一脸严肃地出示了证件,才终于明白过来。 之后,他们几人围坐在那里,像是白天时刚见面的那样,听着她讲述了一个凄惨的故事。 滨野利也完全没想到,因为自己随口而出的几句话,不仅引来了杀身之祸,还亵渎了一位伟大的魔术师。 即使他后来痛哭流涕求原谅,田中喜久惠也完全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在无声接受着黎明的审判。 天亮后,警察终于赶了过来,派了直升机前去营救他们,直到田中喜久惠要被押送去警视厅的时候,诸伏翎子才终于出声:“其实,我也曾和你一样。” “我很担心,如果我的哥哥不接受这样的我怎么办?但事实证明,他不会抛弃和他身上流着相同血脉的我,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改变不了血脉相连着的事实。” 听着她的话,田中喜久惠愣了好久,最终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就此,事件完全解决,她也终于放松下来,想去找自己的学生叙叙旧,但却发现他早就没了人影。 “嘛,倒是走得挺快。” “崇宫姐姐~”江户川柯南跑了过来,叫住了她,“真没想到松田哥哥竟然会是那样的身份呢,那崇宫姐姐你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同事。” 她不再停留,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按着自己心中早就计划着要走的路线,边走边查看着手机。 “让我看看啊,一个月后……”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手指微颤,看着日历上将近一年的天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开什么玩笑,一个月竟然有那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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