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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王爷的爱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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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子春浓备春猎 芦苇荡黑犬中‘黑’手

弘治十三年春,京城

这日天色未明,宣武门守门官将将打开城门。街面上行人寥落,商户大多未开门。只几家经营餐点的铺子,从窗缝里漏出灯光来,正忙碌地为早市做准备。薄薄雾气笼罩之下,更添春寒料峭之意。

几名杂役就着昏暗的光线,正打扫着城门内外路面。忽闻得急促的马蹄声自北面传来,领头年龄稍长的一位赶忙招呼其他几人闪开让路。言语间,一队二十余骑的人马已奔至眼前,在距城门一丈左右停下。前排四马分开,两名亲随左右护卫着中间一人缓缓骑行上前。

只见那人胯|下宝马筋骨上乘,通体乌黑,毛色油亮水滑。马上男子着一袭银白衣衫,银冠高束,身姿挺拔,气度不凡。虽疾驰而来却仪容不减,一见便知身份贵重,非比寻常。更兼形容俊朗,让人难不瞩目。望之如置身皓月之下,目之所及皆是熠熠生辉。虽则年岁不过二十上下,却气势逼人,一双凤目更是不怒自威。

守门官例行上前查问。右首亲随并不答话,只亮出一面金牌,上面赫然一个“寧”字。那人一惊,当即下拜:“小人不知是宁王殿下,万望殿下见谅!”随即回身挥臂高呼:“快快放行!”

宁王一队人马遂穿城门疾驰向南。

年龄看上去最小的一个杂役拖着扫把蹭到年长者身后,边向南探头探脑地张望边小声问道:“三伯,这宁王殿下是有甚要事?大清早的急慌慌地赶路?”话没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一记:“臭小子,又胡乱嚼舌根?贵人的事岂是你我能置喙的?嫌上次挨的棍子还不够?”小杂役吐吐舌,摸了摸脑门继续干活。

这里人马向南一气儿奔行十数里,才停下稍作歇息。此时已天光大亮,雾气被日头驱散。沿途的杨树嫩芽已发,白絮渐生;路旁水泡子边柳枝复绿,垂绦摇曳。初升太阳的光芒斜斜铺满大地,被池面上浅浅的起伏打散成无数细碎炫目的星点。水岸绿草丛生,燕飞蝶舞,一派春意盎然。

朱宸濠于马背上凝神看向水面,淡褐色的眸子上映出点点浮光。须臾,他微微侧身向后问道:“是不是快到了?”

近旁亲随驱马向前,抱拳道:“回王爷,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正是此前亮金牌之人。身后另一人亦上前插话道:“王爷帮着料理太皇太后寿宴已是劳累,怎得春猎打前站之事又交予咱们?”

“卢平,休得胡言!”另一人赶忙喝止。

“无妨!”朱宸濠抬手示意:“崔琦,可还记得前日与你说的殿上情形?”崔琦低头思忖片刻回道:“殿下进京不过月余,皇上就委任两桩要事。外人从旁看,会觉是对殿下信重有嘉。”

朱宸濠轻嗤一声道:“本无实意,何来信重!”

回想那日老皇帝一番言辞恳切的褒奖后,郑谷韩辽四王隐晦不定的神色,事后几人百般挑衅的言语。他在心底冷笑:想给他来一招隔岸观火么?

欺他年轻且承袭王爵尚不足一年,欲趁此机会给他立个下马威?那几个蠢材,以为这样他就会退缩?宁藩一脉骨子里就没有“怕”字!

思绪至此,朱宸濠瞳孔微缩。虽嘴角含笑,目光却寒气逼人。他扬起面庞,看到一队大雁正排成人字形向北飞去。他回头看了眼京城方向,随即调转马头继续向南。

春日的南海子景色尤为迷人。围场里,绿意渐浓,花叶繁茂;海子里,野鸭天鹅觅食追逐,求偶寻配。鹿、獐、黄羊等这类走兽也不必窝在暖房里嚼枯黄的干草,可以尽情在圈养场撒欢奔跑。天蓝,水清,地阔,好一片人间胜境。

“连郊逾畿,缘丘弥谷。泽渚川汇,若大湖瀛海,渺弥而相属。”自太宗皇帝定都北京以来,这里是几代帝王钟情之所。占地范围足有三个京城之大,庑殿行宫也几经修葺扩建。

在行宫当值应是这里的美差,衣食有度,住所体面,还有机会接触贵人。运气好的话还可一朝飞上枝头:比如先皇某某嫔某某妃。这是身边其他人,特别是一些稍有姿色的宫婢们私下最爱讨论的。

陈玉并没有这样的福气值守行宫哪处殿阁,她自己也并不想在那里迎来送往各路贵人。自她来这里,就一直在鹿苑当值。她也很喜欢这种灵气可爱的小兽,跟它们相处总能使她暂时忘却过往。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这样平静度日。若幸运的话,待哪日遇赦,就可与爱护她的亲人重逢,得以侍奉膝下,了此残生足矣。

近日监丞李来①传话,皇上下月会来南海子行春猎。这也是每年例行之事,只是这次恰逢卯月太皇太后八十整寿②。各路藩王皆进京贺寿,圣心甚悦,便款留诸王待春猎后再行就藩。是以,此次春猎要郑重许多,即要招待好诸王,也要借机展示天威。

李来交代起来细嗦冗长,跪在后排的陈玉只为她养大的鹿担忧。每年都是如此,每次也都无法避免!她用力闭了闭眼,叮嘱自己不要多想,做好该做的。

是以这两日,她无事便待在鹿苑,或给它们多添些食料,或是带着放风,哪怕只是静静的搂着它们,给它们理理身上细细的绒毛也好。陈玉只想能多些跟它们相处的时间,待春猎之后……她摇头制止自己再往下想,心里轻叹:你能怎么办?你连自己的命都做不了主!

这日不是陈玉当值,午后阳光甚好,陈玉将一只去年出生的小鹿抱出鹿苑放风。这只小鹿灵秀可爱,尤其是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陈玉特别喜欢它。

她把小鹿带到鹿苑附近水边的芦苇丛旁。这里新生的芦苇能遮挡直射的日光,也僻静无人打扰。陈玉坐在草地上,握着一支刚折下的芦苇杆,用芦苇絮挑逗小鹿的脖颈肚腹。小鹿开心的踮腿左蹦右跳,陈玉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正在玩闹间,小鹿忽地停住,瞪大双眼朝芦苇丛那边望去。陈玉也赶忙扭头去看。难道来了什么人?可别被管事的宫监发现!

还没等陈玉反应过来,一头大黑犬从旁窜出。小鹿不及闪躲,被扑倒在地。眼看黑犬张嘴就要开咬,陈玉脑内霎时一片空白,摸到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接着就听见身后传来粗粝的叫嚷喝骂声,然后她就被人按倒在地!

陈玉被带至一处杂乱的院落内。她跪在地上,两手被别到背后牢牢捆住,双臂被扭得生疼。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肉里,不多时,她就觉得两只胳膊渐渐麻木,没有了知觉。

领头一名护卫上前怒踹她一脚,大骂:“贱婢,活腻了是吧?居然敢伤王爷的爱犬!”

陈玉被踢翻在地,她顾不得疼痛,赶紧叩首求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大人宽恕,饶奴婢这回!”话甫出口,泪水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几年了,原以为自己早已适应现在的生活,劳作或者受罚她都能坦然接受,可这样卑躬屈膝求饶还是觉得羞愤难当。

“怎么回事?是哪个混账东西打的?不想活了是吧!”卢平领着几人急吼吼地迈进院子。一撇眼看见旁边架上满嘴鲜血呜呜呻|吟的大黑犬,大惊失色道:“黑豹!”他赶忙扑过去查看。

只见黑豹左侧嘴角开裂,伤口延伸到左耳处,森然见骨,口内左面上下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卢平一时心疼,一时惊惧,王爷知道了还不得活剥了他!他的小命还留得下来吗?他真是要气死了!

卢平恨恨的转身,指着先前那几人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饭桶,遛个狗都遛不好。王爷要怪罪下来,你们谁也别想跑!”

这几人也是害怕,领头的赶紧过来赔罪:“卢指挥,真不怨我们。都是这贱婢下的狠手!我们本来看得好好的,谁知道她……”

也不等说完,卢平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天看向陈玉。只见地上那宫女面色干黄,一双眼睛倒是水灵灵的,整个人看上去纤弱瘦小,楚楚可怜。

他也不管这些,气势汹汹朝陈玉走过来!陈玉见情形不妙,赶紧挪膝朝卢平磕头求饶:“奴婢真是无心之失,求大人宽宥,饶了奴婢吧!”

卢平火冒三丈,抓着前襟就把陈玉拎了起来。他恨的咬牙切齿,冲着陈玉吼道:“饶你?那谁饶我!我踏马真想现在就砍了你!”

说完,又把她撂在地上。刚才离得太近,卢平吼出的吐沫星子喷了她一脸,声音震得耳膜嗡嗡响,陈玉只能闭眼受着。

这边卢平急得绕地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咬咬牙前去回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将陈玉严加看管。

因圣驾未至,宁王一行人暂且安置于行宫西侧的新衙门提督署。提督署前殿面阔三楹,正中一间为议事厅。朱宸濠上午刚至,稍作歇息后,不及欣赏南囿美景,午饭后就召集礼部及光禄寺等一应官员在此会面商讨。

卢平跟在崔琦身后行至殿门外,他推了推崔琦:“你去,你先去说!王爷最喜欢你,他不会怪罪于你!”

崔琦回头不满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怪的着我吗?”

卢平赶紧陪笑:“好哥哥,帮帮兄弟这回,不然你兄弟我小命不保啊!我知道你心地最好了,你定也不忍心看我遭罪是吧!”

两人连推带搡,声响惊动了殿内诸人。朱宸濠略带歉意对几位大臣颔首道:“诸位大人稍候。”随即抬高声音询问:“外面怎么回事儿?”

崔琦无奈,迈步进殿,抱拳拱手施礼:“王爷!各位大人!”

朱宸濠不悦道:“什么事?快说!”

崔琦顿了顿回道:“启禀王爷,卢平来报,说……黑豹被打伤了!”言毕,赶紧垂首肃立一旁,不敢看自家王爷脸色。

朱宸濠闻言心头火起,碍于人前不便动怒,强压声音问道:“卢平人呢?他怎么不来?”

崔琦忙道:“回王爷,卢平自知有罪,不敢面见。此刻在殿外等候王爷发落!”

在场诸人皆是久混官场,何等乖觉,一看情形不对,互相对了对眼神。其中一人上前言道:“王爷既有要事,下官等先行告退!”

朱宸濠面向几人时又恢复亲和神色。“有劳各位大人了,请!”他起身绕过案几,抬臂虚送。

几人遂鱼贯而出。见人走远后,朱宸濠沉下面孔:“人呢?还要本王请你不成?”

卢平赶忙往殿内进,慌乱间绊到门槛,差点摔个嘴啃泥。

朱宸濠见状,侧身而立不去看他。即使心中气愤,自幼养成的气度也丝毫不减。

卢平此前虽怕受罚,真到自家王爷面前也是愧疚难当。他平日言语行事虽不如崔琦谨慎稳重,但也是自幼伴着朱宸濠。他知道自家王爷的脾气,有功自然会赏,有过也是必罚,绝不含糊。

黑豹是王爷最爱的一只猎犬,此前专门着人从南昌送来,为得就是在春猎时一展身手。卢平自己也是亲自喂着带着黑豹大的,看着它从一坨黑黑的萌团子长到如今威风凛凛的模样。

思及此,他也就不试图为自己辩解了,直接跪下认错:“王爷,都是卢平的错。黑豹伤成那样,我看着也是心疼!王爷,您罚我吧!怎么罚都成!”

朱宸濠压下怒气问道:“到底怎么伤的?给本王说清楚!”

卢平就老老实实一五一十说了。最后还不忘加几句:“那小宫婢看着小小巧巧柔柔弱弱,怎么那么大劲?手也太黑了!王爷,您看她怎么处置?”

崔琦打断他:“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王爷,毕竟是个宫婢,属下觉得不好随便处置!”

朱宸濠垂下眼眸,衬得上扬的眼尾更加明显,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看着方砖地面上透过雕花窗棂漏下的斑驳光影,沉声道:“先关起来,等宫里来人再说!”而后转身朝殿外走,欲亲去瞧黑豹的伤势。

卢平正觉松了口气,身后飘来自家王爷对他的关怀“你!去领十军棍!”卢平心里一阵哀嚎。

崔琦不忍,求情道:“王爷,眼下春猎在即。若现在责打卢平,只怕到时他伤未痊愈。届时诸事繁杂,恐应付不利,不如……”

“说得也是!那就待春猎后,双倍领罚!”朱宸濠一面撂下话,一面利落地撩袍迈过门槛,施然离去。崔琦紧随其后。

卢平翻了崔琦一眼,心道:你这情还不如不求!

他看着朱宸濠离去的背影,衣襟随步履微摆,发带于背后轻飘。心中不禁感慨,自家王爷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姿态从容,进退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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