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吾王已经回来了，我想知道她的下一步打算。” “那不如让您先讲讲耶尔为什么和现任裁决者之将有仇。”燕然平静道。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对吾王说。”Doctor.U亦是平静，像两个实力相当的人在对弈。 贺秋涵、青黛和姜小小安静地听着，像是在听一堂攸关性命的历史课。 “吾王曾是裁决者之将。” “吾王统治了裁决者和管理者六千多年。在这六千多年里，裁决者和管理者没出过什么乱子，哪怕有大事发生，最后也能被解决。在你们人类的书里，吾王可以被称为明君。” “在吾王统治裁决者和管理者的第二个一千年，吾王有了一个情人，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他了，那个情人就是古渊。当时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风～波～”Doctor.U兴致勃勃道，“裁决者和管理者比人类更讲究忠贞，当两个人在一起，一般来讲就要厮守终生，但吾王并没有说古渊究竟是以何种身份站在她身边。吾王的优秀是不容置喙的，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大家都承认了古渊情人的身份。” “吾王身边还有两个得力干将。一个是曾经的管理者之将——露西亚——相信你们已经见过她了。还有一个是曾经的裁决者之卫，金枝雀。” “在裁决者和管理者的历史上，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谈。虽然和吾王的复仇没有什么关系，但我想各位也愿意倾听。” “在两千多年前，现任裁决者之将的父亲，在和其妻子共同育有现任的将后，出轨了。出轨的对象是管理者之卫，瑞安斯信达雅，也就是我的母亲。” 燕然四人有些震惊。 没想到裁决者那边也有狗血故事！ “母亲大人当时并不知道他有家室，便同意了和他在一起，并生下了我。在生下我之后，她发现了所有的事情。悲愤之下，她用火烧死了他，并且用火把自己的脸也毁掉了，用来祭奠这段龌龊的感情。”Doctor.U的声音稍低，好像有点悲伤。 “现任裁决者之将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后，亦是悲伤且愤怒。她以自己的特异能力和生命为代价，创立了一种病毒——Oleander。她把这种病毒投放在我的母亲大人身上，只要靠近母亲大人，裁决者或管理者就会染上这种病毒，然后死去。但当时裁决者和管理者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在两百多年前，病毒才爆发。由于那时将的母亲已经死去，吾王无法得到解药，只能通过调查得知真相，出于无奈，只好让母亲大人去人类世界。” “因为Oleander，一些裁决者和管理者死去了，莫铭的父母就是因为这个病毒去世的。” “我既有裁决者的血统，也有管理者的血统，也因为我是私生子。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大人那时为了避风头前往人类世界，没有人为我取名。裁决者和管理者并不待见我。不过，没有夜的黑，黎明也没有那么可爱。” “我终于遇见了疯酱～”Doctor.U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诡异的兴奋，“疯酱向我伸出了手，我和她进行了非常、非常愉悦的交谈～她帮助我取了名，ulcerate，奥瑟桵特。” 贺秋涵在逃离游乐园副本的猜测是对的，Doctor.U的U就是取自溃烂，ulcerate。这种幸运……但眼下不太适合燕然打趣贺秋涵。 “在疯酱的建议下，我去了人类世界。在那里认识了一些朋友。啊，偏离话题了呢，”Doctor.U看起来一点也不抱歉，他叩击着桌子，继续道， “我在疯酱的协助下，研制出了Oleander病毒的疫苗。如此，才把母亲大人接回来” “在两百多年前，吾王有了第二个情人，那个情人是一个管理者，名叫蜻欢。古渊因为这件事直接跑去了人类世界。” [……] “在一百多年前，吾王发现了金戒指。那并不是普通的金戒指，而是可以控制所有裁决者和管理者的圣物。有些裁决者希望吾王把戒指扔到噬河里，但吾王没有那么做。” “七年前，吾王突然变得——也用你们人类的话，她变成了一个暴君。一天，吾王用锁链将露西亚锁了起来，将金枝雀的四肢、肩膀以下的位置都砍掉了，用个大钩子把金枝雀掉了起来。现任裁决者之将说吾王已经疯了，带着他之前串通好的人，一起把吾王封印了，将吾王和金戒指一同扔进了噬河。” “是耶尔自己把露西亚锁起来的？”贺秋涵有些震惊。 [……是的。] “是的。”Doctor.U点头，“那么，燕然，吾王她现在在听吗？” “她在听。” “好，”Doctor.U正襟危坐，看向燕然，“吾王，当年您突然变成暴君，其实有我一部分原因在。” 燕然也看着Doctor.U，这目光里还带着耶尔对Doctor.U的审视。 “当年将给了我一个药方，让我按这个药方制药。只要吃下那种药，人就会变得暴躁不已，逐渐失去理智，然后伤害身边的人。出于好奇，我制作了那种药，并把药交给了将。” 耶尔一把夺过燕然的身体，冰冷道：“所以，当年种种，都是你和他的预谋已久的事？” 贺秋涵三人知道耶尔已经抢了燕然的身体。不仅是通过刚才的那句话，她们可以直接看出来——燕然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蓝色，周身的气势也已经改变。 “我并不知道他打算谋反。”Doctor.U摊手，“而且，药是蜻欢喂给您的。”Doctor.U正色道，“我知道我有错，所以我诚恳地向您道歉，也愿意为此赎罪。我愿将功补过。” “你要如何将功补过？” “我愿意提供当年造反的裁决者的名单，也愿意帮助燕然她们的计划。” 耶尔望着Doctor.U，似乎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当年，将联合了蜻欢，您的妹妹耶菱……”Doctor.U又说了一些裁决者和管理者的名字，贺秋涵她们都不认识。 “我们想要知道裁决者之将和他的妻子在哪里。”贺秋涵替燕然说道。 “将的妻子肯定住在将的私人住所，而我并不知道将的私人住所在哪里。”Doctor.U即答。 “本座要你协助露西亚，为本座打造新的身躯。”半晌，耶尔说道。 “好。”Doctor.U点头。 “裁决者之将为什么建立游戏？”贺秋涵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Doctor.U如实说道。 “当年我没同意他建立游戏，”耶尔不紧不慢道，“如今看来，这才是他推翻我统治的原因。有人忌惮金戒指，便加入了他。”耶尔神色渐冷。 “那么，我们之间该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Doctor.U站了起来，“接下来就让姜小小去见我的其他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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