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我揉了揉下巴,故作镇定:“当然没有,只是在车里坐着总得找点话题聊聊,不然多尴尬。”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扭回头目视前方:“看来我还得努力。”
我愣愣:“什么?”
“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觉得很自在很舒服,而你还处在尴尬阶段,说明还没完全接纳我做你的朋友。我得努努力,才能让你真的接纳我。”
我松口气儿:“我也把你当朋友的,只是身份悬殊太大,觉得有距离。”
“那以后多聚聚,就能消除距离感了。”
说着来到楼下,我边下车边说:“你还得赶回酒店,我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回去的路上开慢点。”
“等等,”正欲关车门时他叫住我,“你有东西忘了拿?”
“什么?”
他晃晃镯子:“这个。”
我摇头后退:“这我不能要,这可是你爷爷送给未来孙媳妇的,我就是走个过场。你收着吧,等找到真正的女朋友再还给他。”
“不行,如果我把它带回去被家人看见,他们就会怀疑我们的关系,失去信任感的他们估计会亲自坐镇逼我相亲。得请你帮我收着,等我对
外宣布我们分手那天,再给我。”
“可这镯子很贵,万一丢了或摔了……”
“都没关系,爷爷送给你,你有处置权。”
“可是……”
他直接把盒子塞到我手里:“就这样说定了,我走了,再联系。”
“唉……”
他没理我,直接关上门,隔着窗子和我挥挥手就走了。
我拿着盒子,看来只能暂且保管着了,找到机会再还他。
到家时六婶正在给安安洗澡,我进去帮忙,可礼服太碍事了,连蹲下都费劲儿,六婶让我先去卸妆洗澡,弄好后早点带安安睡。
洗完
澡出来,安安已经睡着了,我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安安刚出生时,长得特别像我,可半岁后褪去婴儿肥,五官有了向江岷川靠拢的趋势。如果江岷川看到安安,肯定会猜到这是他的儿子。
这样想着我去找六婶,告诉她如果最近有陌生人来找我,或是和安安搭讪,一定要少说话,并找机会离开。
六婶说知道了,可我心里还是隐隐不安,以至于晚上还做了个梦,梦到江岷川掐着我的脖子,大声质问我为什么要骗他。
我从窒息中醒来,睁开天花板
才知道是场梦,可心里还是有些惶惶然。
江岷川如果要找我,肯定不难,毕竟有了共同认识的人,如果天一亮他就堵到门口……
我动了搬家和换工作的念头,可这样的代价太大了,好不容易在科锐稳定下来,就这样放弃太亏了,何况安安得过肺炎后抵抗力明显下降,受点凉就会咳嗽流鼻涕,换了环境估计更难适应。
而且总不能江岷川一找我,我就躲,那日子都不用过了。
权衡之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目前只能尽可能地避开江岷川,以及与江岷川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