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说点什么,江岷川的电话就响了,车站太嘈杂,我听不清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但从他阴沉的脸色和皱得紧紧的眉头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挂断电话后,他的脚步迈得更大了,走了好几步后意识到我的存在,又慢了下来,回头对我说:“那边情况不大好,我得快点过去,我打辆车先送你去酒店。”
“不用你送,你直接过去吧。”
“可我不放心让你自己回去。”
我想了下:“那我和你一起去,我在外面等你。”
“可我不确定要去多久,你一直等着会很
累。”
我摇摇头:“我没那么脆弱,如果真的累得撑不住,我会在附近开个房间休息的。”
时间紧迫,最终他还是接受了带我同去这个折中的办法,医院位处城郊北侧,确实很荒僻,好在有围医院而建的餐馆,我挑了家有沙发座椅的餐厅,叫了份牛肉面边吃边等他。
牛肉面吃完还不见江岷川出来,我怕长时间占座引发老板不满,又点了一份炸耦合,一份炸土豆和一杯柠檬水,吃着东西消磨着时间。
炸品冷透了江岷川还是没出来,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他进去已经
快两小时了,这场会见比我想象的久。
长久坐着腰部有些酸胀,这是不好的讯号,我注意到斜对面有酒店,便给江岷川发了信息问他还要多久,如果久的话我去开间钟点房。
他很快恢复过来:“快了,我马上出来。”
见他这样说,我去前台结了账,然后去医院大厅的门口等。
几分钟后,我看到江岷川小跑着出来,跑近一些后我看到他额头的发梢里有水渍,下巴也挂着几滴水珠,显然是洗过了。可洗脸,没能洗掉他哭过的发红的眼睛的痕迹。
看到我后,他冲我笑了
笑,但笑得颇为勉强:“等累了吧。”
“还好,”我说,“她怎么样了?”
他好像叹了声气儿:“先走吧,先去找住的地方。”
半小时后,我们在家连锁酒店办理了入住,江岷川没回江家别墅,也没回他以前购置的房子,我猜是和江树海彻底决裂的原因,看他精神不佳,我便问他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我不饿,点你爱吃的就好。”他坐在床沿,有些虚无地说。
“我在医院旁边的餐厅吃了很多,也不饿。”我说着坐到他身边,“那先睡一觉?睡醒饿了再说?如果
……如果不想睡的话,那就和我说说周琼的情况?”
他摇摇头:“没说什么特别的,我陪你睡会吧。”
怀孕后考虑到胎儿会缺氧,我大多采用左侧卧,他从身后抱着我轻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在我快要睡着时他突然说:“周琼说,她没买凶杀赵宁宁,是有人栽赃陷害她。”
我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她:“如果她没做过,那她可以上诉申请重审,自杀反倒显得是畏罪自杀?”
“我也这样问她,她说她受不了监狱生活,更没人愿意帮她,所以想用死求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