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略了何亦韦的电话,对江岷川说:“如果我俩真有什么,他就会直接来看我,而不是打电话问你地址。他可能以为你陪着我在医院,才打给你的,毕竟你俩关系更铁。”
江岷川笑声讽刺:“可我怎么觉得,他这是挑衅呢?”
“你想太多了……”
他打断我:“不是我想太多,而是你最近变了,每晚都以工作忙为借口晚归,可昨晚撞见你俩在小吃店卿卿我我,我忍不住怀疑你俩这样很久了。”
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不想说了,他既然已在心底给我俩判了罪,那辩解再
多,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见我不说话,他激动起来:“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我顿时心灰意冷,放弃了一切抵抗,笑了下说:“随你怎么想吧,你甚至可以把你妈摔倒的事算到我头上,只要是你定的罪名我都接受,前提是你以后别后悔。”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我抢先一步挂了电话,而江岷川不折不挠的又打了过来。
他打,我拒接,他再打,我再拒接,打到第十几个的时候我情绪有些崩溃了,接起来就破口大骂:“你江岷川是不是有病?如果你打来只是想羞辱栽赃我
,那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大不了就分手,分手!”
许是被我这幅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对面久久未说话,我从耳边拿开手机想挂断,才瞥到是何亦韦的来电。
一丝尴尬窘迫涌上心头,我轻咳了声:“何亦韦?”
“嗯,是我,我打扰你了……”
他回答得小声谨慎,我摇摇头:“没有,只是和江岷川发生了点冲突。”
“是因我而起的吧?我下班后去了念韵,听员工说老江一整天都在医院没来餐厅,以为是你情况严重,便给他打了电话问医院地址,寻思着来看看你。但他完全不知道
你住院的事,还反问我你在哪里住院,为什么住院,我意识到说漏嘴了,便扯开了话题。对不起啊,是我搞砸了,我会找他解释清楚的。”
“不用和他解释,这事不怪你,搞砸的是我。”
“怎么说?”
我不想让何亦韦知道江岷川误会我与他关系的事,免得损伤了他们的友谊,便避重就轻地说:“他妈妈不喜欢我,估计没少挑拨离间,今早我上班时和他妈妈起了冲突,在地下车库遇到江岷川,他妈妈故意拉住我的手,营造出了一副我推她摔下楼梯的场景。更糟的是,她的脑袋磕在了井盖
硬、物上,导致脑出血做手术,病情也不乐观。你打去电话,算是撞在了枪口上。”
“他认为是你把他妈推下楼的?”
“算是吧。”
何亦韦颇无语:“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他对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他也想信我的吧,只是从他当时的角度看过去,确实像是我推了她。”
他叹气:“你到现在都还替他说话,真不知该说你傻好,还是善良好。两个人在一起,最基本的信任总要有的。你最近在公司遭受了多少压力,肚子里还孕育着他的孩子,他却这样对你,真是寒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