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越过张昊的肩膀看过去，“他是我之前带过的实习生，恰巧碰到而已。”
张昊回头看了孙翔一眼：“齐姐，你有事就先忙吧，改明儿咱们再联系，你没换手机号吧？”
“没有。”
“那我先走了。”
张昊走到门口，还和孙翔微微点头打了招呼，待他走远后孙翔才问：“感觉有点眼熟。”
“他叫张昊，在奇力销售部干过几个月。”
他恍然大悟状：“想起来了，因为没能转正，用泔水泼你那个？”
这终归是件丢脸的事，我不大想提，淡淡的嗯了声，孙翔兴致勃勃还想往下聊，好在吴洛依
和杨经理的到来，让他终止了这个话题。
简单的招呼过后，服务员送上菜和酒，这是我升职后第一次与杨经理同桌吃饭，为化解尴尬和矛盾，我本该敬他酒的，但因为怀孕只能以茶代水：“杨师，许久未见了，我得好好敬你几杯。只是我最近肠胃有点不舒服，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水了，希望你别介意。”
“谢谢小齐，”他端起酒杯，“不对，应该叫你齐总监才是。”
“私下见面，还是叫名字显得亲切。”
杨经理笑笑：“但恐怕你们约我俩吃饭，是为公事吧。”
本想等吃喝得差不多了再谈正事，但
聊到这儿了，回避也不合适，孙翔便问：“你们俩现在都在永明上班？”
杨经理点点头：“对。”
“都在什么岗位？”
“小吴在办公室，我还是干老本行，继续做销售。”
孙翔稍作沉吟：“那因为奇力产品质量问题，永明要一亿索赔金的事你们都知道吧？”
杨经理没有立刻回答，有些迷茫的与吴洛依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真没听说？”孙翔做确认。
“真没听说，只知道一条生产线出问题的事，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及解决方案我们都不清楚。”
吴洛依也说：“我和
杨经理知道的差不多，不过永明真的索赔一亿？”
孙翔微微颔首：“对，不然他们就要对外公布实情，如此一来，奇力的股价和销售额肯定会受影响。”
杨经理用指尖敲着桌面：“这倒是，你们同意了？”
“我们愿意赔偿，毕竟经过两轮鉴定，证实发往永明的货物里确实混入了不合格的产品。但一亿真的太多了，想着你俩现在在永明工作，也许能和管理层的说上话，帮我们从中周旋周旋。”
他俩又对视一眼，都面露难色没表态，孙翔又说：“当然，如果你们能帮上忙，那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杨经理似乎有些心动，舔了舔嘴唇：“怎样才算不亏待？”
孙翔伸出右手，五个指头伸得笔直：“五个百分点，以一亿为基准，如果能谈到九千万，那你们就能抽成50万，以此类推，上不封顶。低价谈得越低，抽成就越多，说不定还能凑个二环内的首付，或是郊区的全款房。”
吴洛依前倾着身子：“孙总，此话当真？”
“一言九鼎，不信可以签个保证书。”
吴洛依想说好，但被杨经理拦住了：“大家都是熟人，都曾一起共事过，孙总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就这样说定了，但抽成比列得增加到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