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怎的,食欲很差,不管什么东西吃一点就饱了。听了黄荣轩这番话,我更没了吃饭的胃口,当即给董芸芸发去信息,问她记不记得吴洛依在哪里上班。
她也恰好在吃午饭,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在传媒公司。”
“知道公司具体叫什么吗?”
“这还真不知道,问过她,她说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说了我也记不住,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销售部打算做个广告,我就想到了她,我自己问她吧。”
“成。”
“对了,周末我会去店里,过来吃饭吗?我请客。”
“好勒,这周就去。”
和董芸芸结束通话,我慢慢敛起嘴角,黄荣轩问我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董芸芸你记得吧?合租的另一个室友,她也说吴洛依在传媒公司上班。”
黄荣轩挠挠头,面带困扰:“你先别急,也许是我搞错了,说不定她真在传媒公司上班,只是和姚浩远谈了恋爱,去公司约会而已。”
黄荣轩不清楚
我们与姚浩远有过节,我也不想把他搅合进来,我硬着头皮笑了下便说:“还真有可能是你说的这样,也有可能是吴洛依换了新工作,最近实在太忙,有段时间没和她联系了。”
回到办公室,我拿出电话,思量几番还是给吴洛依打了过去。
她没有接,十多分钟后回拨过来,说她刚才在忙,问我有什么事。
她语气如常,我笑笑说:“想给你介绍生意,我这边要做个广告,就想到你了。”
她愣了几秒:“广告?”
“对。”
“可……可我已经没再传媒公司上班了。”
我哦了声:“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快一个月了,打算下次约饭再告诉你的。”
我嗯了声:“不过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换了?”
“人往高处走嘛,传媒那边工资太低,每个月得套信用卡才够维持生活,便换了家工资更高的。”
“换去哪儿了?”
“你应该没听过,是郊区的一家小厂,叫永明医药器械公司,我在这边做秘书
。”
“还真巧了,我还真知道这家厂,上个月刚和他们公司的采购经理签了两份供货合同。”
“姚总吗?”
“对,姚浩远。”
“嗯,工作需要我经常和他打交道的。”
“那就太好了,有你这个熟人在那边,以后厂里若有购货需求,可以介绍给我,按点给你提成。”
“都是朋友,谈提成就太生分了,有能帮上忙的我会尽力。”
“那我先谢为敬,对了,周末来念韵吃饭吧,我把董芸芸也叫上。”
她嗯了一声:“看情况吧,厂里周末也不放假的,我时不时的也会加班。”
“工作重要,那到时再联系。”
我笑着挂了电话,心里骂自己太爱胡思乱想。年轻人频繁跳槽换工作实属正常,而吴洛依不过是恰巧换去了姚浩远所在的工作,两人一起乘车外出,也只是同事间的正常工作所需罢了。
不过,她竟然没有提到杨经理。
她和杨经理很熟,当初我进奇力面试,她还特意帮我与杨经理打过招呼。
但我并未多想
,也许是她忘了说,也可能是她故意没说。毕竟杨经理对我“抢”了销售总监的位置不满,可能还对赔偿解聘一事积怨,如今他俩成了现任同事,她作为双方的朋友夹在其中,肯定会感到为难。
如此一想,豁然开朗,我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把手里的事做完,难得的不需要加班应酬,我去地下车库取了车往家里赶,打算用冰箱里的牛筒骨给江岷川煲个汤喝。
没想到我一打开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咚咚咚”地切菜声,鞋柜下有江岷川换下的鞋子,收纳盒里放着他的钱包和车钥匙。
一种幸福感就那样袭上心头,下班回到家,不用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屋子,家里亮着灯,灯下我爱的人在为我洗手作汤羹。
厨房里煮着菜开着抽油烟机,噪音之下他没听到我进屋,我轻轻搁下包,换上软底拖鞋,朝他慢慢走进去,然后从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
他好像被吓到了,整个人跳了一下,我把脑袋从他颈窝下方伸出去,抬眼
看着他:“吓到了?”
“没,这个家里除了我就是你,有什么可吓到的。”
“可你的身体明明蹦高了下。”
“是激动,因为它快24小时没见到你了。”
他想维持勇敢男人的形象,我也就没戳穿他,想从他手里接过刀:“你去休息,我来做。”
“不用,”他避开,“我炒两个菜就可以吃了,你去洗手换衣服,就可以准备吃饭了。”
“可你累了。”
“我白天在办公室睡了好几个小时,缓过来了。”
见他坚持,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吧唧了口:“行吧,那就辛苦老公了。”
亲完打算出去,就瞥到他脖子上贴着一个创可贴:“这是怎么了?”
他缩缩脖子:“被蚊子咬到了。”
在一起那么久,我对江岷川还是颇为了解的,他心虚的时候,眼神就会飘在空中,且不敢直视我。
我当时觉着可能是被赵宁宁挠到了,想看看伤势如何,便趁他不注意揭下了创可贴。
万万没想到,暴露在眼前的,会是个嘴巴嘬出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