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韦的话,令我心惶惶。
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江岷川,几经思量,还是没说。
姚浩远目前并没有搞出任何小动作,现在告知江岷川,除了弄得他紧张兮兮草木皆兵外,并无任何益处。何况他每天照顾家人已经很辛苦,就别给他添堵了。
没想到的是何亦韦的嘴巴比我还快,我们聊完后,他转身就给江岷川打了电话。
我并不知道这事,临下班收到江岷川让我今晚回家给花浇水的信息时,我还说前天刚浇过,过几日再去。
“还是回去一趟吧,物业给我打来电话,说今天夜里有大风预警,但阳台窗户没关。”
我记得我是关了的,但被江岷川这样一说,也有些不确定了。毕竟随着年纪的增长,记忆力总是会慢慢变差的。
虽说记忆力不如以前,但我还是比较谨慎的,因为家里不住人,为了保险起见,前天浇完花离开前,在门把
手上绑了根头发,可此时已经不在了。
我仔细检查了遍门锁,不见被撬的痕迹,看来是头发自己掉落被物业保洁的清理了。
这样想着我打开门进去,直奔客厅阳台,发现窗户关得好好的,刚想给江岷川打电话告知此事,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了一声轻响。
我心揪了起来,第一反应是离开屋子找保安,没想到刚来到门口,就有个黑影快速跑来并从身后抱住我。
我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今晚难逃一劫了,不管对方是劫财还是劫色,我都不可能安全。这样想着,“救命”二字总算从喉咙里发了出来。
“谁要害你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回过神,扭转头看清确实是江岷川后,恐惧的神经松弛下来,后怕的情绪满溢出来:“你有病啊,干嘛要故意吓我?觉得很好玩吗?”
说到委屈处,我甚至哭了,但又觉得丢脸,便对他拳打
脚踢了一番。
他却一直在笑:“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吓唬你,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
“怨我胆子小?那不如改天玩个角色互换试试?家里突然冲出个黑影从身后袭击你,看你会不会被吓得尿裤子。”
“好好好,是我错了,你胆子最大,我最怂是我考虑不当。你先冷静下来,别再哭了。”
他抱住我,用大拇指帮我擦眼泪,我渐渐冷静下来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原本也计划近期回来的,下午接到何亦韦的电话,说姚浩远可能会通过你报复我,就把日程提前了。”
“我没让他告诉你,他嘴巴也太大了吧。”
“不怨他,是我拜托他照顾你的。”
“那你家里那边……”
“他们慢慢接受了现实,已经没事了。”
“那……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他揉揉我的后脑勺:“放心吧,可能是我弟弟的死令他
们悔悟反省了,他们是真的变了。说公司有职业经理人管理,支持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感情上也尊重我的选择。今天我要走时,我妈还反复叮嘱让我好好对你,还让我下次带你回去。”
我笑笑,不置可否。
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顿亲热,等一切归为平静后,我慵懒地枕在他胳膊上,他则玩着我的头发:“你头发变长了。”
“嗯。”
“人也变美了。”
“那倒没有,还是老样子。”
“有的,不信你摸摸看,我又想要了。”
“流……”
话没说完,他的舌,就像条灵活的蛇,钻入了我的口腔……
这一次,比刚才那回合还久,结束后我已然脚酸手软,但怕他兴致再起不敢贪睡,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上来。”他意犹未尽地朝我勾勾手指。
“不要,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再来一次就去。”
我连连后退:“你疯
了吧,要色不要命了?”
他清清嗓,酸不拉叽的吟起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捡起地上的抱枕往他脸上砸下去:“你再不起,我自己去吃了。”
他磨蹭了一阵,到底还是起来带我去附近餐厅吃饭了。
吃的麻辣香锅,从餐厅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街上行人寥寥,我们十指紧扣依偎着慢慢走回家。
“姚浩远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太多,但言辞间有追问我俩的关系。”
“看来,他是想通过你,和我搭上线。”
我抿抿唇,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我以前也问过他,明知害了赵宁宁的是周渝川,为何又要盯着你不放。他的说法是周渝川该死,你也不无辜,因为你的包庇才令赵宁宁母女一死一疯。”
“我知道,他责怪的也在理,所以我当时只解雇了他,没有找他的麻烦。以后你还是少和他接触,有事让他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