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瓜子嗡嗡的，以为听错了，让何亦韦再说一遍。
“别怀疑，你没听错，你连跳几级，被破格提拔为销售部的总监了。”
我倒吸一口气，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担忧：“怎么会……那杨经理呢？”
“杨经理就还是杨经理啊。”
“是不是搞错了，下属越过他高升几级……”
“没搞错，稍晚会发布内部公告，我知道你担心同事和杨经理对此有意见，但不用在意的，企业不是慈善机构，向来都是能者居上，用你的实力服众就好。”
“可我只打算干到年……”
电话那边有人找何亦韦，他说了句“稍等”后和对方交涉
了几句，又对我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在心底默叹一声：“已经确定了吗？”
“当然，上级乃至总部都通过了。”
事情已成定局，说再多也无益：“你去忙吧，我也得给江岷川做晚饭了。”
“把心放肚里，明天收假回来好好干就成，遇到不懂的可以问我。”
挂了电话，我有些愣神，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吓了一激灵。
“在家里都被吓到，累到了还是怎么了？”
我转身看着江岷川：“你怎么起来了，吵醒你了？”
“没睡，听到你打电话就没叫你，出什么事了？”
我摊摊手：“我升职了，销售总
监，真是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也很意外：“怎么会是你。”
“我也不清楚，何亦韦刚才来电，说总部已经通过了，公告马上也能发出来了。”
他想了想：“外企的高层大多是外国人，他们思想很开放，相比工作年限和经验，更看重个人能力。说实话，你带领的团队包括你自己拿下的业绩，别说放在京都分部，就算放到全球那么多公司里都是亮眼的，所以别有精神负担，继续踏实认真的干就可以了。”
“可我还是心虚，你也知道，很多小单包括深市盛网和科锐的大单，都有你的功劳。”
“人脉，也是你能力的
一种体现，这不是什么坏事。”
我摇头：“即使是这样，杨经理和其他销售部的同事也会对此有看法。”
“有看法很正常，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爬不上高处，说几句闲言碎语过过嘴瘾就随他们去吧，你要提防的是想方设法把你拉下水的人。”
“可人心难测，只怕防不胜防。”我说着轻轻锤了他胸口一把，“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你还在奇力就好了，至少能做我的靠山？”
“那我再回去？”
“算了算了，我只是牢骚几句。”我不想让江岷川担心，安抚他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原本就打算年底辞职
的，既然升职了，那就先干着。能干就干久一点，不能干就换呗。”
“对，实在干不下去就辞职回家，我养你。何况我人不在奇力，也能给你出谋划策，在公司遇到难处也可以找何亦韦。”
我嗯了声：“被你这么一劝导，瞬间豁然开朗了。你再去睡会吧，我去做饭。”
他跟着我往厨房走：“再睡晚上得失眠了，一起吧，我给你打下手。”
“那不行！”我停下来伸出胳膊拦住他，“你不能碰凉水。”
“又不是坐月子，没那么夸张，医生只是让我多休息，没说得躺着不动，而且适当的运动，更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