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不说话,又重复一遍:“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眼底,是最真实、最没掩饰的渴望,但我还是摇摇头,拒绝了他。
他的眼色暗了下去,挺拔的肩膀也垮了下来:“因为我今晚失妥当的行为,你不打算原谅我,准备离开我了?”
“没有,”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是害怕失去我,才想用婚姻捆住我。可江岷川,我们是结过婚又离婚的关系,应该清楚一纸婚约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毕竟这世上没有离不掉的婚。何况上次领证,领得太仓促,这一次我希望我们是在深思熟虑后,水到渠成下,心甘情愿做出的选择。”
“你原谅我了?”
我叹气,主动上前抱住他:“不原谅又能如何,谁让我爱你呢。但如果你一直不改,周而复始放原地折腾,说不定某一天我会承受不住逃
跑了。”
他回抱我:“我会改的,以后绝不这样了。”
我们就那样抱了很久,更确切地说,是江岷川抱着我不撒手,好像害怕一松手,我就会飞了似的,我突然理解了那句“男人再老,也是孩子”的话。
抱了很久,直到他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在我的催促之下他才不大情愿的掏出手机。
是何亦韦打来的,我用眼神提醒他注意语气,一接通何亦韦就说:“老江,齐韵把手机落在我车里了,你打电话来时我才发现,弯腰去拿手机接你电话,不小心撞上了街边的护栏。”
我和江岷川快速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人没事吧?”
“你俩在一起啊,我人没事,但车子得返厂维修了。”
我俩都不由松口气儿,江岷川问:“你现在在哪儿?”
“还在事故地,保险公司和交警
刚走,我的车也被拖走了。你们在医院吧,我把齐韵的手机送过来。”
我刚要说不用,江岷川就抢先一步说:“你送来吧。”
挂断电话后我不解地说:“你太折腾人了,他帮我搬了两趟家,出车祸多少会受到惊吓,让他回去休息多好,手机我明天找他拿就行了。”
“我是为他好,他那人乐观心大,虽说现在身体没有不适,但万一有内脏受伤出血之类的问题,等感到疼再去医院可能就晚了。”
江岷川的话让我想到以前看过的新闻,有的人出车祸受撞击后,当时觉得没啥大事,但过了几天甚至事后几小时就因脏器出问题而死亡。
还是江岷川想得周到。
我们也没再耽误,打出租车赶往医院,路上江岷川突然说:“我之前开的车还给公司了,等我出院就带你挑辆车,这样你出
行和上下班能方便些。”
“不用,京都的公共交通很发达,出租车和网约快车也很方便,开车反而不方便,每天停车都是个大问题。”
“有了不开和没有是两回事,反正到时落你的名字,你可以先在网上做些了解,挑几款喜欢的,等试驾后再从中挑一辆。”
“真不用,你刚买了房,还要创业,钱得用在刀刃上,不能乱花在我身上。不过你创业有车能方便些,可以买一辆自己开。”
“怎么会是乱花,如果赚的钱不花到你身上,那我赚钱还有什么意义?你就是我前进的动力,所以别替我省,花得越多我越高兴,也会越努力。”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江岷川的话让我感到了满足:“把你的老本花光也没关系?”
“暂时花不光,不瞒你说,我这两年赚的钱并不少,让你挥霍几年
是没问题的。”
“那么厉害?那我岂不是得买七辆,每天换着开不同的?”
“还是买30辆吧,一个月不重样。”
“这也不酷,还是买365辆吧,每天开不同的。”
说到后面,纯属逗趣瞎闹了,连刚才闹的不愉快,都在这番故作夸张的话语里烟消云散了。也正因为如此,在医院大楼等到何亦韦时,我们才能如往常般自然的与他说话。
在江岷川半威胁半胁迫下,何亦韦去拍了个全身CT,好在每个器官都很健康,我们也彻底安了心。
检查完回到病房,已经快凌晨四点了,他说和我换位置,让我睡床他睡沙发,我说不用,沙发也挺舒服的。
睡得太沉,连医生查房、护士派药都没醒,后来我感觉有人走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周琼往江岷川药盒里放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