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岷川出事,我的脑袋嗡了一声,瞌睡瞬间就没了:“他出什么事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是他助理知道我们也在深市,就给我来了电话。好像是应酬回来的路上被人打了一顿,已经送往医院了。”
我听完就往外跑,又被黄荣轩拉住:“你先换身衣服。”
一身居家睡衣确实不适宜出门,我折回房间,一阵手忙脚乱的从箱子里翻了套衣服换上,打车赶往医院的路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黄荣轩握了握我的手:“江总会没事的,别太担心了。”
“我怎么会不担心呢,他来深市出差,和别人无冤无仇的,肯定是因为昨晚帮我揍了张川达才遭到报复的。虽然包间
里没摄像头,但楼道和大厅总会有的,张川达作为常客,想调取监控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万一他伤得很重,万一……”
我不敢再想下去,黄荣轩递了张纸巾给我:“我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但一切都是猜测,等到医院了解情况再说。先别哭了,赶紧擦擦眼泪。”
我们赶到医院时,江岷川的助理向海涛正在和警察说着案发过程。
向海涛说他们应酬喝多了酒,叫的出租车回酒店,可刚下车就被几个戴着口罩、墨镜的男人冲过来拽进旁边的绿化带里一顿胖暴揍,他俩不胜酒力加之毫无防备,根本无力招架。
警察做着笔录:“我们调取过那边的监控,可因为光线太暗加上他
们刻意遮住脸,排查力度很大,你们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提供点线索有利于更快地抓到嫌犯。”
我刚想说有,向海涛就抢先说:“没有,今天是我们从京都来深市出差的第三天,根本不可能和别人结下梁子。”
“可是……”
我话一出口,向海涛就拽了我一把,冲我眨眨眼睛摇摇头。
待警察了解完事情经过离开后,向海涛才说是江总交代他这样说的。
我瞬间领会,江岷川不暴露嫌疑人,肯定有其他原因,便问:“江总现在在哪儿?”
“在眼科包扎眼睛。”
我心一揪:“眼睛也受伤了?”
“被拳头打到眼睛,结膜有些充血,问题应该不大。”
我无心再听下
去,直奔到眼科处理室,就看到医生在他右眼上裹着纱布。嘴唇青了块,脸颊也有红肿,手背上还隐隐有血迹。
看到他这幅模样,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看到黄荣轩和向海涛也走了过来,便赶紧擦干。
碍于旁人在,我一直没和江岷川说话,只询问医生会不会影响到视力。
“眼角膜有点受创,会畏光流泪,用药后包扎起来能好得快一些。按临床经验来说,视力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具体情况还得观察。”
随后,脑部CT的结果也出来了,有点重度脑震荡,需要住几天院。
他眼睛被遮住一只,视野上不习惯,却又逞强的不用人扶,被门槛差点绊倒。见状我上前扶他
去病房,黄荣轩给他办理住院手续,向海涛去酒店拿行旅。
病房只剩我俩时,我压抑许久的情绪才得到释放:“是张川达搞的,是不是?”
“不清楚,可能是遇到发酒疯的流氓混子了!”
“骗人,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交代向海涛瞒下张川达的事情!”
他靠过来拉我的手:“你别这么凶好不好?我已经成独眼大侠了,脑袋也很难受,你这样一凶我,我心里也不舒服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我可以不凶你,但你得和我说实话。张川达给你说了什么,让你没供出他?”
“真没有。”
我看了他几眼,甩开他的手:“你不说,那我自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