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岷川住院那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戴娇倩。
我知道她讨厌我,也知道她是江岷川初恋,且因误会而分开。
前任和现任的关系太敏感,他不主动提起,我也不便谈论。
如今他率先提及,我终归还是问了出来。
可能是这个话题于他来说比较沉重,直到电梯到达楼层他都没接话,在我以为他不会接这个话题时,他却突然说:“周渝川曾经给她下过药。”
我愕然地张张嘴巴,等开门进屋后才说:“后来呢?”
“没得手,她意识到不对劲,以上厕所之由给朋友发了短信,朋友及时
赶来并报了警。”
我松了口气儿:“当时怎么处理的?”
“不了了之,她当时即将大学毕业,我妈动用人脉给她施压,不和解学业和前途都得毁了。她迫于压力,撤诉和解了。”
只是听着,都能感觉到她当年的愤恨无奈,但我还是理解不了:“这件事连案都没立,无法在时隔多年后拿来作证据吧。”
他点点头:“是不能,但戴娇倩对此一直介怀,有意识的关注着周渝川的举动,也知道了当年我们分手的隐情。她在美国颇有人脉,察觉到周渝川利用那边的IP,对你进行电话恐
吓和威胁后联系了我。”
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她对我们的事了解甚多,也就意味着知晓我和江岷川的关系。初次在公司见面时指甲刮破我手背是故意的,我高烧躺在医院打给江岷川,她故作暧昧说的那番话也是故意的。
她对我敌意颇深,明里暗里与我斗,摆明了对江岷川余情未了。
但眼下不是纠结男女私情的时候,我尽量不带私人感情地问:“是你让她回国的?”
“不是,是她父母年纪大了,二老恋家不愿过去,她只能选择回国以便照顾。和我联系后,我们达成了我
提供优质岗位,她出庭作证的合作。”
我笑笑,到底还是忍不住说:“可她资历不浅,各大上市公司都会争相竞抢,偏偏找上你,恐怕不止图报仇图工作,还图你这个人。”
他揉揉我的脑袋:“她可能对我有些想法,但我一颗心全拴在你身上,装不下别的人了。我已经三申五令过了,决定做回朋友和上下属的位置,放心吧。”
他都这样说了,虽然我心里难安,但再问下去会显得我小肚鸡肠,话题便止步于此。
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静,江岷川会带着我见律师,讨论细节、分析胜率
。因为我方证据充分,开庭前一天,律师很有信心的打包票,我们能百分百赢。
这无疑是颗定心丸,安抚了长久以来惶恐不安的心。
当晚,江岷川约见蒋维,把转到她名下的股权书交予她。
她打开细细查看,许久后才合起来:“看完了,没问题,那我先走了,明天法庭见。”
江岷川笑笑:“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好啊,”她也笑,“说不定能给你们一个惊喜。”
“别是惊吓就好。”
她没再接江岷川的话,加快步子离开离开了。看着她快速敏捷的步伐,我心里涌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