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川虽不受江树海待见,但毕竟是血脉所出,在恒泰还是持有一定比例的股票。
而以恒泰目前的市值及上升趋势来看,未来的股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会涨不会跌。
蒋维想把周渝川的股票纳入囊中的条件,无疑是狮子大开口了,见江岷川不应,她又说:“周渝川面临多项指控,未来得面临漫长的牢狱之灾,尽不到父亲的责任和义务,我总得为孩子谋取点保障。何况孩子出生后,得叫你声大伯,叫你爸妈爷爷奶奶,把他的股票给我,你们也不亏。毕竟他入狱后,就没人再和你抢恒泰
了。”
江岷川几不可察地皱皱眉:“我从没把他当做恒泰的竞争对手,他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是欲求过大的咎由自取,不是我陷害所为。”
蒋维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坦荡,你一而再的拒绝我的示好,在我动用各方势力逼你与我订婚失败后,却还愚昧的心存幻想,才会没识破周渝川的奸计被他钻了空子。过去这几个月里,我一直担惊受怕四处逃窜,数度想与你对峙却害怕面对真相。”
她说着说着,眼角变得有些湿润,深呼吸了口气儿后,强颜欢笑般地说:“今天从你这里问到实话
,虽然是最可怕的结果,但我出奇的冷静。我想通了,恨周渝川,但孩子是无辜的,他选择了我做妈妈,我就会平安无恙的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并养大。”
她越说越恨,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至于周渝川,他不配做父亲,更不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会送他进监狱,关得越久越好!”
她说到最后,崩溃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一幕我太过感同身受,弯腰扶起她:“别太难过了,糟糕的事即将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江岷川在与姚助理耳语几句后,也做出了决定,他说即便周
渝川入狱,持有的股票也不可能直接转给她,会在股东大会上重新分割或是抛售。但他可以把他名下持有的股票,一分不少的转到她户头里。
我为之一愣,小声提醒:“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没事,”他说,“只是零头而已,何况他走到今天这步我也有责任,如果当年在他犯错后没选择包庇,而是让他站出来承担责任,他能吸取教训痛改前非,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我知道他有很强的自责感,见他主意已定,也就没再多言。
蹲在地上的蒋维调整好情绪后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苍
白:“那就这样吧,开庭前把股票转给我即可,我会出庭指认。”
她说完就要走,姚助理立马说:“在这之前,你得帮我们做两件事。”
她回头:“什么?”
“一件是你得让家人消停下来,别再发酵负面舆论,但在案子开庭前,也不准公布真相;二是我们需要你提供现在的B超数据。”
蒋维揉了揉肚子:“可以,毕竟是涉及到钱的事,还是谨慎些的好。这里就是医院,我现在就去做。”
蒋维说着就往外走,江岷川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陪她一起进检查室,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