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一句话,却戳中我心里最柔软的角落,泪腺也被激发,几滴眼泪就滚了下来:“房子舍不得,推开我就舍得?”
他用大拇指擦干、我眼角的泪,在我额头上亲了亲,随即紧紧把我搂抱在怀里:“也不舍得,只是不推开你,会把你卷进更大的漩涡里。”
“可我不怕的,我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介意再来点狂风巨浪。”
“可我怕,保护好喜欢的女人,是男人的基本责任。若做不到,放手会是更佳的选择。”他说着在我耳廓上轻啄了几下,“我做到了,但又怕喝醉或失眠后会联系你,才把你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昨晚接到你的电话
时,说真的我很激动,可我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试图灌酒自己来遗忘。”
“然后就搞出个胃出血,值得吗?”
“值得,不然你也不会回来。”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也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你说我傻,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傻子,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了。”
他双手把我勒得紧紧的:“放心,失而复得的宝贝,我不会再放手。你也一样,我给过你机会逃的,是你自己回来了,以后你再想逃,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我抬头亲他的下巴:“你也放心,自此后,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上。”
多日来的压抑,终于在此刻消融,我们彻底释放了自己,
反锁了病房门,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在逼亾的卫生间里抱紧了彼此。
后来他好像太过激动,胃部又不适起来,我连忙去叫医生,一番检查后说胃底又有轻微出血,连夜加药。
护士打上针,医生交代几句后离开了,我自责得无地自容:“在你病好出院前,我再也不惹你了。”
“没事,我心甘情愿。”
“那也不行,万一有个好歹……”
“真没关系,能死你身上,我死而无憾……”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不吉利,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才不会死呢,你会长命百岁。”
他应该很疼,额头和头发丛里有细密的汗珠,怕我担心还强忍
着笑了起来:“好好好,我不死,我长生不老陪你一辈子。现在我打上针了,你赶紧去楼下搞点东西吃。”
“我不饿,等你输完液再说吧。”
“不饿也得吃,不然也会胃疼的。”
我还是不大安心,怕他中途有不适没人照应,便用手机点了外貌。
等食物的时候随手打开邮箱,看到有几家公司已经邀请我去面试了。
如今和江岷川重归于好,不可能再回京都了,索性退出邮箱打开微信。
一打开,就看到微信上也多了几条未读消息。
有董芸芸的,问我怎么没在家,我回复她我回老家了,近段时间都会留在这边。
有蒋维的,问我有没有问
到准话了,她不能再等。我看了眼面色虚弱躺在床上的江岷川,等他好点再说吧,便回复她还需要点时间。
后来拿到外卖,怕他喂到味道嘴馋,我在过道上的椅子迅速解决完,处理了垃圾后折回病房,用温毛巾帮他擦了脸和手,关了灯让他安心休息,有我盯着输液瓶。
“得辛苦你了。”
“这是老婆该做的事。”
他笑了下,用空闲着的左手拉住我的,反复摩挲一会儿后进入了梦乡。
夜渐渐了,过道里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我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下,一天奔忙下来身体很累,可心里却十分餍足。
还好,我回来了。
还好,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