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虽没直说,但话里话外都暗示了女儿是江岷川女儿的事。而我被胁迫之下,也用女儿做了文章,迫使江岷川过来。
他现在说女儿在他家,还阻止我见她,肯定是对女儿的身世有所怀疑,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做鉴定了。
江岷川都和蒋维订婚了,就算他真是女儿的生父,也不可能因此悔婚。但越是大户人家,就越在乎子孙后代的姓氏,恐怕江家会想尽办法从我手里抢走女儿。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是李远为达目的乱说的,毕竟赵宁宁说过,女儿的生父是她在酒店找的酒水小哥。
种种念头在心里横冲直撞,后半夜几乎没能合眼,好在天很快就亮了,刚想联系江岷川把女儿送来医院,或是我亲自去接,就有警察敲开门进
来,说想对昨天的事做下笔录。
我全力配合,做到有问必答,警方问完后说李远在押送过程中逃跑了,他们已经成立了小组在追捕,让我平时多留意周边人物,有情况随时联系他们。
李远未抓捕归案的事令我心悬了起来,他没达目的,很可能二次作案肆意报复,警方叮嘱我最近少外出,如有危险或可疑人物接近,第一时间联系他们。
“那我女儿是在哪里找到的?”
两位民警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说到:“你朋友没告诉你,暂时没找到孩子吗?”
原本缓解了一些的头痛,在此刻加剧了起来:“他说找到了,在他家休息。”
“他可能是考虑到你受伤,怕你承受不住才这样说的。李远有同伙,通过商场的视频比
对,发现抢走你女儿的是另一个人,我们已经连夜排查监控,相信会尽快找到她的。”
当下,我的耳朵嗡嗡大叫,他们的话听得断断续续,心慌意乱地送走警察后,第一时间给江岷川打电话。
虽然从他那也可能打探不到任何新消息,但他是我绝望迷茫时最信赖的人。
可连续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心急之下想去外面找一圈,还没穿好鞋子门就被人踹开了。
“江岷川被下病危通知书时你没影儿,却在和我订婚时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了!齐韵,请你认清自己的位置,再敢觊觎他,我让你做赵宁宁第二!”
是蒋维,她来势汹汹怒不可恕,但把江岷川从订婚现场叫走的是我,实属我错,我压着性子道歉:“昨天的事全属
意外,不是我有意为之的。你们可以另外找个合适的时间订婚,为表歉意,场地费用我来付。但眼下我得先去找女儿,我先走了。”
蒋维挡在我前头:“有你这样不检点的妈,你那女儿是在代你受过,肯定已经死了,没救了!”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羞辱我可以,毕竟昨天确实是我给江岷川打了电话,耽误了他们的仪式,但这不意味着她能无底线的羞辱我的女儿,还诅咒她已经死了。
我抬头看着她:“蒋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承诺会尽力弥补。而我们同为女人,我不求你感同身受,但你至少该为你的子孙后代积点德。”
“积德?”蒋维张口反讽,“你就是积德太多,才会离了婚死了爸,估计下一个死的就
是你女儿了吧。”
孰可忍,孰不可忍,我的教养在此刻变成了负值:“蒋维,我和你并无太多交集,除了油画拍卖你不愿付钱闹过不愉快外,也只因为江岷川被你针对过。我原本还对破坏你们订婚的事心怀内疚,可现在我只觉得庆幸,像你这种泼辣嘴毒无教养的女人,压根配不上善良体贴又绅士的江岷川!”
“我不配,你个破鞋配?”
我几乎快把牙齿咬碎了,才克制住撕烂她嘴巴的冲动,毕竟我现在单臂难敌双手,何况救女心切,也不想惹上她耽误了正事。
不想多纠缠,我想从她身侧绕出去,可她直接堵在了门口:“想走?也行,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原谅你。”
一股火就那样堵在了胸口:“好狗不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