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空气里打了个颤,他温热强悍的身体贴了上来,身后是冰冷的墙壁。
许是长久未经此事,许是产后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在冰火两重天般的炼狱中疼得哭了起来。
他感知到了,慢了下来,后来带我登顶了全新的高峰,我在晕眩中被他抱进了洗手间,温水倾斜而下,他又重新靠了过来……
回到床上时已是深夜,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他睡在靠窗那侧,冬日暖阳从窗户里斜射进来,落在他白皙的脸上,右眼下的泪痣越发明显。
泪痣显得性感而诱人,我忍不住伸出手
摸了摸它,可刚触到,就被江岷川一把抓住手。
“几点了?”他的声音清亮干净,应该醒了一会儿了。
我脸上有些发烫,抽回手摸到手机:“快12点。”
“饿吗?”
“还好。”
“那我先走了。”
“好……”话出口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半截音含糊不清地吞回了肚子里,整个人有些发傻地看着他。
而江岷川没再看我,掀开被子侧坐到床边,穿好鞋就往外走。
被子下的我一丝不挂,而他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可能早就想走了,只是出于风度想等我醒后告
个别。
亦或是昨夜醉酒,酒醒后才知一夜荒唐,后悔恶心得不愿多看我一眼。
可昨天,明明是他先撩拨的我……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却丧失了质问的勇气。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把眼睛瞪到最大,只有这样才能忍住眼泪。
直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门开了又关上,我才翻了个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而眼泪,终归还是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后来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不自在间我倏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岷川站在玄关处看着我。
他是没走,还是
走了又回来?
是东西忘了拿,还是有话对我讲?
我自认是个经历过风雨,看破了红尘的成熟女性,现在才知道一旦对男人有念想,再老的身体下,也装着颗少女心。
可心还没来得及绽放和绚烂,又被他泼了抔冰:“记得吃药,别留下后患。”
无论哪个年纪的冲动,都是会让人后悔的魔鬼,但成年人,得为自己的所有行为买单。
那天,我忍着腿部不适出了酒店,到附近药店买事后药和矿泉水,借着冷水吞服下药。
和李远在一起近十年,我从没中过招,原以为是
避孕有方,殊不知是他没那功能。后来一夜被害怀了女儿,可不能再冒险了。
吃完药想把药盒扔进垃圾桶,就被人从手里抢走了。
抬头看到是好久不见的李远时,本就不美丽的心情,变得更低沉了。
分不清是偶遇,还是被跟踪,但我不想与之纠缠,冷冷扫了他一眼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跟了上来,阴阳怪气道:“齐韵,你挺厉害的啊,沦落到谷底,还能钓到江岷川这种男人!”
我加快脚步没理他,他也不折不挠追上来:“你走路姿势很奇怪,怎么?他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