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
“有怀疑对象吗?”
我咬咬唇:“有,我昨晚刚去警局立过案,我前夫与我助理暗度陈仓多年,前些天逼我离完婚就举办了婚礼,并在婚礼当天抢走我女儿并把我扔到荒郊野外,随后又把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扔到医院门口。对了,我助理还对我说过意有所指的话。”
“什么?”
“一句是婚礼当天,她说她处心积虑待在我身边,抢走我老公只是第一步;一句是昨晚,她说父债子偿,让我回去问我爸记不记得一个叫赵可玲的人。可我还没来得及问,我爸就……”
心脏一阵抽痛,没能继续往下说,工作人员拍了拍我的背:“节哀,我们会尽快调查落实,有进展或需
要你帮忙的,都会联系你。”
“谢谢您们,谢谢!”
送走警察后,我侧靠在床头,看着输液管里一滴一滴往下落的盐水,但眼眶充盈而出的眼泪很快让它们变得模糊。
我隐瞒了刚才在外面听到赵宁宁说的内容,因为我不确定赵宁宁的同伙,是江岷川,还是江岷川的弟弟。
反正不管是谁,江岷川为我跑前忙后献殷勤,必有蹊跷。
现在爆出他们,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让他们有可洗白之机,毕竟江家有钱有势,我单枪匹马不可能斗不过。
倒不如装作不知道,也许还能从江岷川身上,了解到些什么。
想到这儿便躺不住了,想去问问我爸妈目前的状况,也暗中观察下江岷川的动向,
可刚想起来就发现身子软得使不上力,眼皮也变沉了。
难道他们怕事迹败露,往针水里加了东西,想杀我灭口?
想到这儿我慌了起来,拉过床头的呼叫铃按了起来,护士倒是来得很快,见我要拔针就阻止了我。
“你不能拔针,你现在必须输液治疗的!”
“可这药不对劲,我越输越想昏睡。”我声音渐大,“有人想害我,报警,我要报警!”
她听到这儿笑了:“是你精神压力比较大,无法安心治疗,医生给加了定神安眠的药物。但剂量很小,你好好睡一觉,等睡醒药也输完了。”
“真……真的?”
“放心,我们是正规医院,处方也都存档的。”
还想说点什么,可眼皮越来越沉
,到底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发现病房里挤满了人,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
有齐娜及她爸妈、儿子,还有林雪和她老公。他们是看到新闻后赶来的,每个人都眼眶通红,看到我醒了都上前安慰,说想开点,丧事他们会帮忙。
“谢谢你们,不过我爸那边,我不急着下葬。”
“为什么?得入土为安啊!”婶婶说。
“想等我妈醒了再说,不急……对了,我妈在做手术,我得去看看她。”
齐娜把我按回床上:“伯母已经做完手术,转去ICU了,我们到时她恰好从手术室出来,我们亲自把她送进去的。”
“那状况怎么样?”我连忙问。
“还好,”她眼睛眨了眨,神情有些不自然,
“手术挺顺利的。”
我知道齐娜没说实话,我妈的情况肯定不妙。
我克制着情绪和他们说这话,他们见我虚弱也不久留,临走前叔叔和林雪各给了我一个厚厚的信封。
我知道是钱,推脱着不要,几次推诿他们强行塞进我口袋里。
叔叔说齐娜之前跟的男人,一直寻滋挑事想抢走孩子,他们不堪其扰,打算签证下来就出国避避,但在出国前会尽量帮我,让我别见外。
林雪也说把她当朋友且不嫌少就拿着,她改天再来看我。
他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拒绝,只能诚心实意的道谢。
齐娜一家先行离开,林雪留在最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外面那个男的,是你新交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