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你当然给得起。”
极具侵略性地在她的唇瓣上落下滚烫的亲吻,他在唇齿相依间吐露出几分场面低沉的语调:“只要夫人肯垂怜,命都给夫人。”
阮寒星不由低低地笑起来,白嫩的手臂环住霍沉的胳膊,仰起头来迎合着他的亲吻。
只有被他环抱在怀中,感受鼻息间全都是属于他的清冷气息,她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存在的真实。
被珍爱着,被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里。
这份爱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也给了她救赎。
明显也察觉到了她的情动,霍沉忍不住更加抱紧了她。
黑眸中翻涌着巨大的波浪,仿佛是深夜中风雨如晦的海面。
缠绵的亲吻结束,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结实的手臂一再收紧。
仿佛恨不能跟她融化在一起。
最后才克制地亲了亲她的发顶,低声问道:“夫人还饿吗?”
“饿。”
阮寒星的红唇微微肿了起来,闻言咬着唇瓣笑起来。
目光似水,从他的脸上缠绕而过,带着无边的风情。
低声询问道:“霍先生要喂饱我吗?”
霍沉的眼神骤然深邃,深深地看着她,哑声道:“调皮。”
她到底知不
知道这样肆意的撩拨,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抗住心爱女人这样的邀约?
然而对她身体地关心和爱护,终于还是战胜了生理的本能。
“等吃完饭再收拾夫人。”
霍沉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看着她那满眼狡黠的样子,不由露出几分无奈。
摇摇头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没关系,夜晚的时间还这么长。我可以先喂饱夫人的肚子。”
阮寒星咬着唇瓣笑了起来,故意贴着他的耳根吐气如兰。
柔柔地问道:“哦?霍先生就这么厉害?”
“我厉不厉害,你不是很清楚吗?”
警告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霍沉低声道:“等会儿夫人千万别求饶。”
阮寒星抿唇笑而不语。
现在嚣张是现在的事情,到时候求饶是到时候的事情。
不能因为体力上比不过,现在就怂了他对不对?
看着她这副笑吟吟的样子,霍沉觉得自己哪怕真的是铁石心肠也要被她给融化了。
他满心都是柔情,语气仿若叹息却又带着神情,宠溺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着他微微弯腰,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膝窝,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一个
标准的公主抱。
阮寒星放松自己的身躯,柔软而乖顺地窝在他的怀里。
感受着他轻柔体贴的力道,还有走动时候身体的起伏。
上天实在是太过偏爱他,让他长了一张格外出色的俊脸。
浓眉挺鼻,眉眼深邃。
那双漆黑的眸子仿若黑到极致的夜空,又仿佛深渊般幽冷难以琢磨。
几乎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只是一张侧脸,就英俊至极。
她忍不住抬手描摹着他下颌的线条,看了会儿忽而扬唇浅笑,低声道:“霍先生长得真是俊美。”
“夫人满意就好。”
霍沉低头,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浅浅的勾起薄唇。
于是他身上那种似乎如影随形般的冷淡疏离就很快融化开来。
在客厅的暖光中,仿佛也沾上了几分融融的暖意,看起来温柔而又高贵。
他深情看着她,柔声道:“夫人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把饭菜热一下。嗯?”
阮寒星点点头。
霍沉将她放在沙发上,还体贴地先切了果盘放在她的面前。
“先垫垫肚子。”
他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剪裁贴身的衬衫贴合在他的身上。
很好展示了他的宽肩窄腰,薄薄的肌肉线条在西
装下若隐若现。
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深邃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
在禁欲中透出几分随性慵懒的高贵。
而这个一举一动都充斥着优雅的男人,此刻正将衬衫的袖子挽上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往身上穿围裙。
一边整理一边道:“陈姐给留了饭菜,我去热一下。夫人想吃吗?还是我给夫人准备些别的?”
懒散地托着下巴,阮寒星的目光追随着他。
听到问话嘴角勾起笑意,清甜的嗓音放软,低声道:“我想吃霍先生做的面,可以吗?”
她曾经最喜欢吃外婆做的红油抄手,前世在外婆死后,无数次在梦里看到外婆在破旧狭窄的厨房给她做红油抄手的场景。
外婆去世之后,她走遍大街小巷,找了无数家店,甚至自己尝试复刻过很多遍。
明明跟外婆做的时候程序一模一样,却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味道。
红油抄手几乎成为她的执念,直到重生之后再次从外婆的手上吃到,她才明白她其实爱的或许从来都不是红油抄手,而是这里面掺杂着的另一重味道。
家的味道,有人爱的味道。
而现在,除了外婆,她拥有了更多爱她的人,也拥有了新的家。
阮
寒星目光看着霍沉,温柔得不可思议,软声道:“我最喜欢吃霍先生做的面了。”
因为那里面,也是他对她的爱。
霍沉的黑眸一片温和,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
“那夫人多等一会儿。”
他温声应了:“我去给夫人煮面。”
阮寒星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
目送着霍沉走进厨房,她却没有依照他说的那样坐在沙发上等待,而是捧着切好的果盘踩着家居鞋跟了过去。
厨房这种地方,似乎是人世间烟火气最浓的地方。
霍沉这高大的身形往里面一站,在格格不入中又透着别样的和谐。
锅里正在煮着陈姐每日都备下的高汤,而他正拿着菜刀在案板上切菜。
听到她的脚步声抬眼看过来,笑着问她:“夫人过来干什么?都是油烟。”
“我陪霍先生一起。”
阮寒星笑起来,抬手将一块西瓜塞进他的嘴里。
脸颊贴着他的胳膊蹭了蹭,问他:“好吃吗?”
“很甜。”
霍沉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薄唇微微勾了起来。
在水汽的氤氲蒸腾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煤气灶烧灼着,高汤沸腾后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