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后的阮未思忍不住震惊的捂住了嘴巴,眼神里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原来阮寒星,还没有跟霍沉圆房?
平常在她面前秀恩爱,得意洋洋地炫耀,还不是有名无分?
她一时兴奋极了,忍不住勾起红唇,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悄声离开。
而霍筱宁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在霍浅浅的洗脑下也多了几分莫名的紧张感,忍不住跟在这个不靠谱的姐姐身后,鬼鬼祟祟的上楼。
赵教授是个贪嘴的。
明明年纪大了,吃不得高油高盐的东西,还总是忍不住朝着桌上的大肉伸筷子。
阮寒星无奈阻拦,跟他斗智斗勇,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自己吃饭却不小心塞了一大口芒果班戟。
她从小厌恶芒果的味道,吃了就犯恶心,甚至有些头晕脑胀,赶紧跑到洗手间来漱口。
连连干呕好一会儿,她才感觉舒服一些。
跟出来的霍沉关切地递过纸,黑沉的眼眸里全是担忧:“好点了吗?”
“没什么。”阮寒星浅笑,擦了擦嘴角:“吐出来好多了。”
“是我太疏忽,让夫人受了这样的罪。”他自责地拧眉。
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他竟
然还没察觉到她不能吃芒果,实在是太过粗心大意。
“不关你的事情。”阮寒星哑然失笑:“陈姐每天准备东西都会问过我,我不喜欢吃芒果就不会让她准备,你当然不会知道。”
“不。”霍沉嗓音微沉,郑重其事道:“没照顾好你,就是我的错。”
阮寒星心头一动,下意识抬眼看他。
一抬头,就撞进一双深邃黝黑的瞳孔,温柔深情的漩涡仿佛黑洞一般,要将她的灵魂吸摄。
她一时怔愣,樱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编贝似的牙齿。
小时候难得吃到糖果,过年时候别人给了一把糖,她贪吃地含着糖睡觉。
那段时间生了蛀牙,犬齿伶仃而尖锐的显露出来。
多出几分可爱。
喉结滚动两下,霍沉扯了扯领带。
面对她任人采撷般的姿态,就算是圣人也无法隐忍。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品尝那令人渴望的唇瓣。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触到那渴慕的触感时,耳侧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尖叫——
“混账东西,果然没安好心!放开我大嫂!”
“大嫂,你快闪开!看我教训这个臭liu—氓!”
“哗啦!”
满满一盆凉
水兜头浇了过来。
霍沉闭上眼,头顶一片冰凉,心头却燃起了无边的怒火。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带着杀气,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霍!浅!浅!”
成功打赢了“大嫂保卫战”的霍浅浅正得意地掐着腰示威:“我就知道约在蓝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我抓了个正着吧?想占我大嫂便宜,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出门去打听打听,H市一条街,到底谁是……啊?大、大大大大大哥?”
可怜的霍筱宁吓得惨白了一张脸,拽着姐姐的袖子不撒手,小小声地道歉:“大哥,对不起……”
声音抖出了哭腔。
那可是一直被他们这些弟弟妹妹在心里当做神一样存在的大哥啊!
H市最年轻的商界帝王,霍氏总裁,福布斯排行榜最年轻的富豪,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如今正浑身湿透,脸色黑得吓人,冷冷地盯着她们。
霍浅浅也快吓哭了,在妹妹的提醒下抖着腿试图认错:“大大大哥,对对不起……我没看清是你……”
抹了把脸,霍沉怒极反笑,皮笑肉不笑地牵起嘴角:“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打听打听H市一条街
,到底谁是什么?”
“没,没什么……”霍浅浅欲哭无泪。
抓奸抓到自己大哥头上,这到底是怎样的悲催?
五分钟前还在为大哥跟大嫂的感情毫无发展而头秃,五分钟后就亲手打断了两人相处的甜蜜时光。
霍浅浅啊霍浅浅,你可真是个猪啊!
大嫂让她多看书,可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阮寒星站在一侧,笑不可抑,简直要笑弯了腰。
因为躲得及时,她仍旧干干爽爽地站在一边,漂亮妩媚地保持着最好的姿态。
看她笑成这副模样,本来还怒火中烧的霍沉眸光温和,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宠溺地拍拍她的后背:“有这么好笑?”
好一会儿,阮寒星才止住笑意:“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霍浅浅和霍筱宁顿时木在当场,额头沁出冷汗:“啊……这个……”
“嗯?”眼底多出几分意味深长,阮寒星竖起食指点了点她们两:“一天到晚,小脑瓜里都装着什么?”
两个小姑娘头挨着头,傻乎乎地笑起来。
用完了饭,一行四个人相携回家。
而阮寒星跟在陈教授身侧,出席研讨会的照片,也引起了小规模的轰动。
发出
这些照片的是专业性较强的小报,起初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
只是这次研讨会的含金量很高,在一众年纪很大的大拿和严肃简朴、显得有些灰扑扑的助理学生中间,穿着礼服裙妆容妥帖、容貌艳丽的阮寒星,简直像是枯败落叶中盛开的一朵娇艳的玫瑰。
鹤立鸡群,又灼灼其华,格外地抓人眼球。
也难怪摄影师的镜头总是格外偏爱她。
她的颜值即使在俊男美女扎堆的娱乐圈都十分能打,更何况气质斐然,一举一动无不优雅风情。
简直是一副行走的画卷,每一帧都是这样漂亮鲜活。
镜头给得多,又这样显眼,年轻漂亮得让人无法想象,她还能有一颗与美貌完全匹配的大脑。
不禁有些苦熬多年,还是拿不到这种级别研讨会入场券的人酸溜溜。
“真是胡闹,这样学术意味的研讨会,怎么会混进去一只花瓶?”
“谁让人家长得美呢?学术界也不知不觉烂掉了。”
“我寒窗苦读十几二十年,埋头钻研做研究,不如人家一张脸。”
“小姑娘有二十岁吗?就能在这样级别的会议上露脸。突然觉得自己的努力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