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女士,久仰大名。”程远大笑着上前握手,见到她的那一刻眼底掠过惊艳:“快请进。”
阮寒星眉头微皱,不给面子地侧开身,皱眉道:“我先随便看看。”
她满脸矜贵,明艳的脸上有些傲慢无礼,目下无尘的样子,连勉强自己跟人握手都不肯。
越发像是富人圈养的金丝雀,凭借着漂亮的羽毛等待着别人的投喂。
她的无礼不仅没让程远生气,反而眼底满满都是得意。
不懂事好啊!
不懂事又草包的漂亮美人,才格外好骗。
对待大方的金主,不握手算什么呢?
“程总。”韩修齐上前一步,主动握住程远的手晃了晃,微笑道:“我是阮女士的助理,目前星光投资公司的负责人。”
“韩助理。”程远笑着握手,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阮寒星什么都不懂,他可以随便糊弄。这位韩助理却不知道有几分水平,要好好应对才行。
“我不耐烦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要介绍的,程总跟韩助理说就是了。”阮寒星随意地摆摆手,像是对无趣的公司失去了兴趣,敷衍道:“我看也没什么意思……我自己随便转转。”
程远和
霍姑姑对视一眼,迟疑道:“我给您安排个人,带您四处参观一下?”
“我不喜欢被别人跟着。”阮寒星皱眉,娇气地道:“我自己转。还是说……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程远几乎要鄙夷地笑出声。
这是看不懂又觉得没趣,无聊了想找地方偷懒打发时间吧?
这样的花瓶他见多了,不同的是那些花瓶他喜欢领到床上,亲自用手去感受她们的美丽。
而这个身价更高,带来的利益比她本身的美丽更吸引人。
就算把机密文件摆在她的面前,她看得懂吗?
“当然没有不能去的地方。”程远绅士地一弯腰,笑道:“阮女士随意。”
阮寒星便傲慢地点点头,踩着高跟鞋自顾自地去四处转悠。
这也正和程远和霍姑姑的意,打起精神来一并应付着这位看起来十分精英的韩助理。
韩修齐看着阮寒星远去的身影,镜片后的眼睛里忍不住沁出几分笑意,随意地翻看着这些人早就准备好的,似乎完美无缺的文件。
心底里隐隐嗤笑他们的狂妄自大。
阮寒星的动作很快,那些人又确实看不起她,很多文件大喇喇地压在其他文件下面。
拿到了
想要的东西,她干脆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办公椅上,打开了扫雷。
程远和霍姑姑推开门,就见到她单手支在桌面上,神态慵懒而自在地敲击着鼠标,脊背的曲线绷起,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乍一眼看过去,仿佛正在做着什么正经事似的。
程远的心头有一瞬间紧绷,下意识上前两步,却看到她郑重其事面对的桌面上打开的是扫雷的游戏框。
那修长的指尖轻点两下,本来已经布满了小红旗的界面上有雷炸开,显示出“Game Over”的字样。
阮寒星发脾气似的丢开鼠标,满脸的百无聊赖:“忙完了?”
这是等得不耐烦了?
想赚钱还不肯付出,这些贵妇人啊……
程远心底里摇头,脸上却含笑道:“阮女士等久了吧?我们已经把情况跟韩助理介绍过了。”
韩修齐点点头:“我已经对公司的情况有了初步了解,接下来需要做一个……”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阮寒星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问着行外话:“你直接告诉我,能不能投,要投多少。”
程远和霍姑姑对视,眼底都是贪婪和兴奋。
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大方又愚蠢的冤大
头了。
“阮女士,现在没办法直接告诉您结果。”韩修齐面露无奈,摊手道:“我们需要进行风险评估,然后再给您准确的答复。不过……”
他顿了顿,眼底泻出几分笑意:“对外贸易的回报大,还是很有投资前景的。”
看吧,刚毕业的学生个个都以为自己什么都会什么都能,简简单单就能为老板赚钱。
殊不知,一个个都是眼高手低的掉书袋罢了!
程远更加志得意满,这会儿也愿意假惺惺地做出一副理解的模样:“投资毕竟是大事,阮女士回去可以再仔细考虑一下。不着急。”
“寒星,咱们都是自家人,姑姑还会骗你吗?”霍姑姑也跟着一唱一和,道:“要不是程老板有意做大,恰好有资金缺口,这样的好事儿可是千载难逢。你仔细考虑考虑,这笔投资绝对是赚的!”
阮寒星做出十分意动的样子,转而催促道:“韩助理,回去早点给我做出个方案来,具体投多少,给个数。知道吗?”
韩修齐应声。
自觉已经十拿九稳,程远邀请他们中午一起用餐。
阮寒星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懒得应付。恰好在他们眼里她也是个无用又多
金的傲慢草包,直接拒绝也不怕引起怀疑。
在公司门口跟霍姑姑分开,韩修齐也赶回公司,阮寒星却没急着上车。
“我去前面买点东西,你先回去。”她冲着司机颔首:“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司机应声离开。
阮寒星的眼神闪了闪,不但没往商场走,而是短暂犹豫之后,拐向了另外一条路。
她走的方向有一条安静的小巷子,平常人迹罕至,这会儿上班时间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整条小巷子里,只有她的高跟鞋敲击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到小巷的中间,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风声。
不等她有所反应,一个带着刺鼻气味的手帕死死地蒙住她的口鼻。
她试图伸手拉开那强健的大手,然而眼前却渐渐模糊,手脚发软,控制不住地整个人眼前一黑,身体软倒下去。
“嗬,小娘们还挺警惕。”壮汉一把把她扛起来,绑住手脚扔到早就等在巷口的面包车后座上:“成了,收工回去。”
“啧,这豪门贵太太,长得是真他娘的标志。”接应的小混混吹了个口哨,不干不净地笑:“要不是老大又吩咐,老子真想尝尝豪门夫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