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脉?”
帝舜一时间竟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继续找!”
没有好的办法,那就用笨的。
无数的仙神与人族便是开始在洛水内外一寸寸搜索。
同时,鲧的尸身消失的消息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样子,传遍给了人族上下。
这让无数人都是震动,随即坚定了原本的猜想,未知的存在已经是得手了。
而人皇陛下也是在那里,于是乎,更多的人族便是去了那里,短短不过数月之间,那里便是初步形成了一个类似集市的驻地。
人,或者说绝大部分的人族,不可能是说走就走的,衣食住行
“此事事关重大。”
人皇道场,刚刚回来的帝舜召开了朝会,让得人皇道场之中的各种头头脑脑到场。
“这是一场抗争,无言的抗争,或许会历时弥久,但并不能放任不管,接下来我要亲自坐镇洛水河畔!”
帝舜语气微微一顿,“为了保证人族的日常运转不受影响,你们所有人都要去!”
“迁都!”
最后两个字让得人皇大殿内外一片喧哗,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议望着帝舜,他们对于这位帝舜的胆大有着各种各样的预料,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位如此的暴躁,直接单刀直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谁反对?”
帝舜轻哼一声,扫视所有人。
既然计划有变,他便是顺势而为,洛水沉船的事情只不过是引子而已,便是他的借口,作为一个缓冲的地方。
“陛下三思!”
有大臣犹豫着,但还是开口了,这样躬身出班,“洛水沉船,此事非同小可,陛下亲自坐镇可以理解,但也完全没有必要迁都嘛。”
“不说此地乃是历代人皇建设之地,对人族的意义,就说此地的安全,对于吾族也是至关重要,迁都似乎并没有必要?“
“陛下不要忘了九代炎帝故事!”
帝舜倒是没有恼怒什么,他知道这人只是好意。
当年九代炎帝榆罔莫名陨落,使得人族差一点便是陷入了内乱之中,那是人族得到的第一个教训。
随后轩辕氏便是创立九鼎,镇压大地,九鼎不同于镇压气运的十大神器,它以人族气运撬动大地之力于人皇,变成守护。
才勉强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也是为何,当初帝尧直面准提圣人,却没有多少大碍的原因。
十大神器占据一部分原因,九鼎更是重中之重。
“那你等有没有想到,若是此事我族一旦失策,造成不可控的结果,人族动荡而覆灭,我等在这所谓的固若金汤之中,又有什么用?”
这话让得那些大臣面面相觑,“此事……”
“不必多言,你等随我去的同时,人皇选拔仪式即可开始,我死之后,自有后来人。”
帝舜此话一出,让得大臣们皆是默然。
他们能说什么呢?
陛下已经将生死度置于外,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事实证明,一旦有了外因,人族内一切的事物都是变得简单无比,将外因去除掉。
朝会之后,人皇道场内外便是有了这些消息。
人皇要去坐镇洛水了,这一坐镇不知道会多久,为了保证不乱套,人皇道场之中大多数的官员也要一起离开。
一瞬间,人皇陛下圣明的声音响彻道场内外。
这便是大臣和帝舜定下的某种约定了。
虽然行的是迁都之事实,但明面上却只是一次寻常的出征,虽然这个出征,凯旋的日子不固定,甚至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
但人族却是无比振奋起来,他们相信,只要人皇陛下前去,一定会很快抓住背后算计人族的存在的。
于是乎,当人皇大殿还是征召一些工匠的时候,无人说什么。
陛下亲征,还不知道还在洛水之畔呆多久,听闻那里连生灵都没有,荒芜到极致,难道让陛下和手下那些战士每天睡在地上吗?
于是乎,带着足足数万的工匠,帝舜陛下便是出发了。
这一切还都是开始,这之后,还有无数的人族前往,他们将带着无数的木材与石料,在洛水之畔建立一个适合的居住地。
轰轰烈烈的人族建设大计便是形成了,浩浩荡荡,连绵不绝。
洛水算是一种宜居之地,有山有水,荒芜很快就是被人族的生机勃勃占据,变得热闹非凡。
“禹,你觉得如何?”
帝舜站在一座高山之上,身前身后都没什么人,唯有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孩子。
此子并非是帝舜的子嗣,而是鲧的儿子,鲧有家室,只是聚少离多罢了,自治水以来,便是很少见面。
后来治水失败,天下都要帝尧陛下治罪鲧的时候,鲧才是得空回到了家中,在那时才是让其妻子有了身孕,并且怀胎十月诞下了一子。
便是禹。
禹并非是氏,就像是鲧自己的名字一般,只是单纯的名字,因为当时鲧还对拿回共工氏族有着非一般的执念。
“很好。”
禹缓缓开口,或许是很少见到那位父亲的原因,对于父亲的死去,他的心中并没有多少悲痛。
相反,对于千方百计想要从洛水之中召回父亲尸身的帝舜,他还是颇为感激的。
禹说得是实话,虽然刚刚开始,但是从高山之上俯瞰一切,这已经不仅仅是暂居之地了,仿佛是一座主城一般。
“陛下打算长住于此吗?”
禹突然这样问道,让得帝舜一愣,“为何这么说?”
他笑着问道,起了一丝丝试探之心。
“若是为了父亲大人的尸身,留下这些仙神就行了,陛下何必亲来,亲来也就算了,将那些大臣也一同带来。”
在帝舜的眼中,不过是孩子的禹侃侃而谈,让得帝舜惊讶无比,“而今的人皇道场,虽然人不少,但所有影响人族大计的决断已经不出自那里了,而是来自于此处!”
禹说完,看向帝舜,满是自信。
帝舜哈哈大笑,“好,说得好,想不到第一个看穿我之计策的,竟然是鲧的儿子,天下之缘,应在此处,妙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