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让得灵宝大.法师笑了。
“看出来又能怎么样?他们还能不来吗?”
灵宝大.法师侃侃而谈,“截教那位师叔的道便是截取一线生机,在他们的眼中,我们阐教的教化门派已经是风中残烛了,仅存的几个门派就是未来翻盘的一线生机。”
“放过了,便是意味着结局未定。”
灵宝大.法师看向十二金仙,眼中的光芒是璀璨无比的。
“按照截教那群人的性格,是不会放弃的。”
“而他们若是来了……”
这位金仙淡笑一声,“就算做足了准备,我阐教还怕不及截教的底蕴吗?”
这话让得这座大殿之中议论纷纷。
不少金仙都是默默点头,他们听出来了,灵宝大.法师的这个办法是个阳谋,是截教之人没有办法拒绝的阳谋。
这也符合他们阐教的心意,作为玄门正统,顺天应道之仙神,即使是有了手段,也该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而且思路不错,那些截教之仙神不是傻子,在最后阶段一定会提高警惕,做足准备,这样的阳谋不能定下胜局,但是会让他们阐教不会疲于奔命。
这对于弟子比截教少了无数倍的阐教来说,便是天大的优势了。
“很好。”
上首,广成子目露赞赏之色,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
“既然方法定下了,那就去做好了,堂堂正正,我阐教胜过所有圣人道统!”
这话,广成子体现了浓浓的自信,他是认真的。
“是!”
其下,所有金仙也是拱手应是,脸上露出振奋的模样,显然,他们丝毫不怀疑广成子的话,也是认真的。
灵宝大.法师更是尤甚,脸上的神采谁都能看得出来。
他在十二金仙之中实力不弱,其跟脚、天资都是一等一的,而现在众人又是对他有了新的印象,智谋手段也是无双。
这样的神采落在了太乙真人的眼中,让得他脸上浮现了一抹阴霾。
这样类似于阳谋的想法,他也能想到的,可惜大师兄不能在听他的了。
因为上一次听他的,虽然让阐教的教化知道兴盛了不短的时日,但也是和截教结下了因果。
这些因果在当时并不算什么,因为那时的截教,他们阐教并不放在眼中。
可是现在截教出手了,很有可能是那位师叔出手谋划,那么这一些因果便是让得阐教如同烈火烹油一般。
他当时的话让得阐教在大义上没有了名分,更是导致了大师兄打杀了火灵圣母,导致截教先下手为强,让阐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短短不过几年的时间,因为他的建言而新生的阐教教化,一落千丈,比之当年不曾建言前的阐教还要差一些。
这个差,不是差在弟子亦或是底蕴上,在这两个方面,阐教还是胜过截教,这一点上,就算是太乙真人也是相信的。
只是差在主动权上,这些年阐教被动至极,只能被截教牵着鼻子走,这便是主动权不在手中的区别。
灵宝大.法师的办法,只是千方百计将截教的主动权削弱一些。
而这样的差距本质上是他送出来的,故此,即使他的建议再好,也不会有人采用了。
因为很简单,赌不起。
再输一次,阐教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因此,太乙真人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说话,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甘心。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因为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当年的建议在那个时候显然是最好的,因为一旦放任截教壮大,随着时间久了,阐教连与截教对弈的资格都没有。
而现在,虽然阐教没有因为圣人师叔的出手,没有获得什么,但截教的壮大势头也是被遏制了。
这怎么能说他当年的建议是错误的呢?
圣人师叔出手,除却老师之外,谁能抵御?他不行,那广成子大师兄和燃灯副掌教就行吗?
当然,这样的想法被他深埋在心中,没有显露丝毫。
而另一边,截教蓬莱。
跟阐教不同的是,此地显得十分热闹,多宝道人的洞府内外,坐满了弟子,虽然没有酒肉,但也让这里气氛热烈无比。
“哈哈哈,过瘾,过瘾啊!”
有人长笑,“早就看阐教不顺眼了,这一次我拔除了三座门派。”
多宝道人看了过来,让得那弟子笑道:“大师兄放心,我等乃圣人弟子,不是嗜杀之人,只是将那个出身自昆仑的弟子打杀了,破其山门,其余弟子也是驱逐。”
多宝道人这才是微微点头,放下心来,“你等记着,虽然此次是为了争夺一线生机,但也不要随意杀伐,须知量劫在即,因果缠身并不是好事。”
“遵大师兄之命!”
下方的弟子回应,气氛很快就恢复了热烈。
“哈哈,我也不差,”也有弟子回应笑道,“我虽然不曾拔除阐教门派,但是遭遇了一位自称阐教的外围弟子的家伙,好好教训了一通。”
“阐教的法,也稀松平常啊!”
这样的感叹引起了一片的大笑声。
“可惜,也有师兄弟陨落了。”
有人低叹一声,显然有亲友死在了阐教的手中。
虽然叹息但并不伤感,因为那些陨落的师兄弟已经进入转世轮回了,这是他们亲眼见到老师出手的。
只等轮回成功,他们便是去接引,想来百年之后,又是仙神之尊了。
“哼!阐教之人……若非是大师兄有事相召,我必手刃几人,为陨落的师兄弟报仇!”
有人冷哼一声,目光之中有些不忿之意,最开始就如同之前那位师兄所说,他们只是拔除阐教教派的山门而已,遇到阐教弟子,也只是教训一顿罢了,并不曾伤人。
可是后来,阐教反应过来,便是开始反击了,那下手之狠辣,让不少师兄弟都是没有反应过来便是陨落了。
随后他们才是以牙还牙,强横出手,就算是多宝大师兄也是出手过几次。
多宝大师兄听着他们的讨论,眼眸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转醒,轻轻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