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也没有你的照片……”
海川立刻说道:“明天去照,不,周末去照全家福!”
紧接着他又改口说道:“不用,我有相机,咱们今天晚上就拍,等团团圆圆回来之后就拍照!
让儿子天天盯着我的照片,这样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跟着赵晓曼进了房间,海卫国小朋友手里拿着他从中东迪拜转机的时候买的小骆驼,另一只手礼拿着一个小汽车的玩具,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动画片。
海川走上去逗弄着自己的儿子,可小家伙注意力全在电视上,压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赵晓曼说道:“你的书房,你自己去收拾一下吧,我从来也没有进去过……”
海川摇头道:“没事,以后你随便进。”
麦兜的空间里放着数不清的珠宝项链香水和包,海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送了。
“老婆,要不,咱们还是搬出去回到自己的院子吧,把娘和海河他们都接过来。
咱不是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吗?一家人住一起?娘还没有见过卫国呢!”
赵晓曼摇头道:“搬家可以,但是不跟婆婆住一起。
你不知道,团团圆圆现在有时候都还作噩梦……”
海川吃了一惊,立刻在意识空间里问麦兜。
“只要你在家,都是你陪她们一起睡觉的,是不是晚上的时候她们两个还作噩梦?”
麦兜的声音回道:“是啊,你不知道?不过最初的时候多,现在少了很多,这大半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作噩梦。
还有啊,这两条苏牧身上的味道有点重,赶紧给它们洗澡吧,臭烘烘的……”
海川这下尴尬坏了。
这原主海大川的老娘,真的是太厉害了。
对两个孩子是真的狠呐!
做噩梦都做了这么四五年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说道:“好。那就搬家,不住这里了,有些话我也想跟你好好说说。”
“你想要告诉赵晓曼他最大的秘密了?”麦兜的声音有些紧张。
海川叹道:“不然呢?”
麦兜着急地说道:“现在合适吗?我这里面没有阳光和空气,没有水,没有风,住进去很难习惯的……”
海川迟疑道:“那……再等等吧!这事,也不能一直瞒着她们,总要让她们知道的。”
麦兜说道:“等夏天吧,我们做过实验再说!”
赵晓曼问道:“什么话要跟我说?”
海川笑了笑,“没啥,就是以后的生活规划而已,没别的事情。”
赵晓曼出去了,海川坐了下来,陪着儿子看动画片。
门外,赵晓曼拿着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进去开始打扫卫生。
既然不能保证躲进空间里面能够继续存活,那这件事还是等一等。
他开始考虑如何能让麦兜的空间里出现光和热、风和其他的自然现象。
一边想着一边走了出来,牵着两条苏牧去洗澡。
他衣服都没有换,实在是因为基地里只有军装,别的啥也没有,回来之后也忘了换衣服了。
给狗洗完澡,浑身也湿了。
他索性也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便装。
手里拿着两个巴黎偷回来的包和几瓶香水,之所以没有拿其他的化妆品,实在是因为给了赵晓曼她可能也不会用。
京城已经有了美容馆,但是那水平是在是让人看不上。
两条苏牧的毛被吹干之后是真的油光水滑的,大黄二黄现在是看家的,至于说陪着三个孩子玩,那是真的不行。
金毛是保护家人的,虽然也能陪,但是要说陪着玩的,还真的得苏牧。
就是不知道这好日子能坚持多久。
海川跟着去了书房,赵晓曼很快就打扫干净了,此刻开着窗子在通风。
海川坐下来,看了看堆在另一个房间的雪茄,自嘲地笑了笑。
有史以来最大的盗窃犯,也是有史以来给国家贡献财富最多的人。
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累计算下来,他给国家贡献了2万吨黄金,这是全世界黄金的大概7成左右。
无可计数的文物,价值千亿以上的军事装备,价值无法估算的机床厂,还有几百颗卫星,这些都根本没有办法估算价值。
所以,如果现在有人来杀他灭口,他倒是能理解,只是一定不会接受而已。
换了他当老大,有可能也会这么做。
只是麦兜说的对他有杀意的,到底是谁呢?
海川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要先下手为强,或者,让麦兜的分身盯着那个人。
他不想家人在某天被人莫名其妙弄死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麦兜指认对方到底是谁了。
下午五点过,赵晓曼说是要去接孩子放学,海川说让他去,结果赵晓曼问道:“你知道孩子在哪个学校上学吗?你知道是哪个班级吗?你知道走那条路车少吗?”
一连三个问句,让海川羞愧不已。
只好自己在家里照顾卫国不提。
……
吃完饭之后,海川带着麦兜去了书房打开电视,准备看新闻。
他需要麦兜帮他指认对他有杀意的是谁,分析人际关系之后搞清楚是为什么,如果真的是和海川有仇,那海川只怕是要先下手了!
对于不先动手这个说法,他从来就不认同。
无论是金融市场还是真正的军事对决,甚至是街头斗殴,他都相信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是他前世用钱买来的教训,也是这一世原主用战友的生命换回来的教训。
他不想再用家人去体验一次。
不料等麦兜指认出来之后,他却是愣住了。
盯着屏幕上的人,直到新闻结束,他才开始琢磨怎么确认原因的办法。
次日一早,他开车去了老王的办公室。
这次,是便装去的。
他让老王给他准备了十几套窃听的装置,简单学了一下怎么操作就离开了。
在他的指使下,麦兜找到了那人的家,在家里的书房、卧室甚至电话机里面安装了窃听器。但一直到一个多月之后才听到一句关键的话。
“小然的死,只能算在他头上。”
海川纳闷的不得了,这个小然是谁?干什么的?怎么死的?跟他有啥关系?
等他查出来的时候又用了半个月。收回了所有的窃听装置之后,他在书房里跟麦兜在意识空间里长吁短叹。
“我特么怎么知道他孙子在边境上死掉了?”
“特么边境上每年战死那么多人,那些人的家人应该埋怨谁去?找谁报仇去?”
麦兜对他的抱怨无动于衷。
海川继续抱怨道:“当初我提出来的时候,他们不也是同意的嘛!”
“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就他们家的人精贵?”
“不行,这事儿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麦兜,你去弄死他吧!”
“麦兜,我想搬家了!”
“麦兜……”
“麦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