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失踪太正常了,酒店不也有玩家失踪吗?
区别在于酒店是玩家坑玩家,住在民宿则可以用本地人挡一挡。
“你们今天要住民宿?”田坤文走过来问徐获和易佩。
昨天晚上的事易佩没向田坤文等人透露,但住的这么近,田坤文和付丹红也都知道易佩很晚才从徐获的房间离开。
付丹红看易佩的眼神有些鄙夷,田坤文没什么表示,倒是旁边的卫显多看了徐获一眼。
“昨天晚上又有人来敲门,我多半被人盯上了,住到民宿安全一点。”徐获解释了句。
“民宿也未必安全。”田坤文多说了一句,“昨天晚上那边也有人失踪。”
到目前为止,其实玩家也不太清楚这个县城里到底来了多少人,酒店这边可以看登记册,民宿那边却不好统计,这里怎么也有几百户人,玩家不出来,也不可能挨家挨户去调查。
两拨人分道扬镳,易佩问徐获打算住到哪一家,“我去昨天和付丹红攀谈的那家。”
徐获点点头,那家里有个眼神不正的男人,不过对玩家来说,也只是个普通人,易佩选这家有她的道理。
两人走在街道上,正好碰到了昨天碰过面的玩家,不是打人的那个,而是从徐获手里把同伴带走的那个。
他们昨天还同进同出,今天就剩下一个。
那人冷冷看了徐获一眼,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然而两人错开刚几步,那名玩家便悄无声息地绕到徐获背后,手掌射出一道白光!
“嘭!”白光仿佛有实质一般打在移动金属上,下一秒徐获便从原地消失,闪身出现在那名玩家面前!
对方面露惊诧,条件反射就要后退,然而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似乎脱离了身体。
就在这片刻,徐获已经在他肩膀上快速敲了一下再拉开两人距离。
粉末从男人的衣裤里簌簌扬出,对方脸色大变,惊愕地抬起头。
融化了对方穿在衣服下的金属防护服,徐获笑笑道:“你朋友失踪了?”
对方目光一沉,随即猛地在腿上拍了一下,从受制状态中脱离出来两步攀上旁边的院墙,人一跃两丈高,双手举着一个铁锤朝他砸下!
铁锤个头看起来不大,但掀起的气流却形成了数倍大于本身的强压面,连站在旁边的易佩都感到双肩一沉。
“叮!”徐获站在原地,打火机对着对面的玩家亮起。
上一秒还气势万丈飞在半空的人瞬间变成了一只火鸟,带着道具就砸在了地上不断地翻滚!
惨叫声吸引来了几名玩家和周围的居民,小云从人群后挤出来,急匆匆地道:“还愣着干什么呀,快救人!”
这时周围的人才动起来,一桶接一桶水往那玩家身上泼。
一瞬三平的大火哪怕不能将玩家烧成重伤,也能让对方在没有防御道具护住身体的情况下吃一顿苦头。
在小云的指挥下,众人七手八脚地要把人抬走,有人问:“好好的人怎么会烧起来?”
“大概是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吧。”徐获道:“可能是冒犯了你们供的神也说不定。”
“啪!”刚抬起来的担架一秒被扔回地上,围在四周的居民居高临下地盯着上面的人,不同的面孔,相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是不是我的错觉,”易佩走到徐获身边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这些人好像比前天迟钝了点。”
她话刚说完,旁边就有几个大妈对着烧伤的玩家吐口水,扯着嗓门咒骂,“不懂事的小畜生,活该你被火烧,今天晚上神就会来把你收走!”
受伤玩家有口莫辩,也没有辩解的意义,他看一眼站在几米开外的徐获,爬起来跑了。
一个大妈还追着他喊:“大家记住这个小兔崽子,千万别让他住在家里!”
那人回头恨恨地看了眼才匆忙离去。
人一走,周围的人又开始八卦起来,昨晚觉睡得怎么样,今天早饭吃了什么,孩子不听话揍了一顿……诸如此类的话题。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虽然在聊天,但眼睛却时不时盯着附近的玩家。
那是一种让人极度不适的注视,往往一偏头就能看到几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但眨眼间他们又恢复正常,好像是自己眼花了。
易佩只模糊有个感觉,“还要住民宿吗?”
“酒店也未必安全。”徐获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等会儿可能要下雨。”
易佩皱眉,“副本里下雨就没好事。”
徐获点点头便和她分开了,他去了昨天那对祖孙的小院,放下一叠白钞外加一口袋零食。
小姑娘对白钞没什么感觉,但却盯着零食吞口水。
老人目光不忍,犹豫再三才说:“我家没有好房间给你住。”
“住堂屋也行,我只要个落脚的地方。”徐获看了眼重新换好上锁的侧门,又给了小姑娘一百块,“去餐馆买几个菜,我请你们吃饭。”
这次小姑娘不等自己爷爷点头,便拿着钱跑了出去。
老人坐在门口默默叹了口气,又继续干手里的活儿,小院内外都很安静,只剩下沙沙的锉刀磨过木头的声音。
中午吃了饭,徐获打算再出去转转,老人看他一眼,“林子水潭那边别去,葬死人的,不吉利。”
徐获回头道了谢,撑起伞慢悠悠地往树林走。
小雨密密麻麻,光线比上午更暗,远处还有大团的乌云聚集,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进入酒店尽头那边的树林不远,他就被几名玩家围住,带头的是那个卷发玩家方鹏辉。
“有事?”徐获看着他。
“昨天刚来的那对情侣死了。”方鹏辉道:“他们是跟在你后面进的树林。”
“你们有交情?”徐获反问。
“那没有,”方鹏辉道:“我也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想知道昨天夜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徐获挑眉,“看样子你很笃定人不是我杀的?”
方鹏辉一顿,“他们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