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竟然不相通!”关上门后,郑良看了看侧边的一堵墙,下意识说道,但说完之后又立刻反应过来,如果门后是同一个房间的话,根本用不着弄两道门。
“这里是一楼吧。”蒋艺华向左侧看了看,“这么长的过道。”
没错,门后并不是什么房间,右边是墙,而左侧是一个横向的通道,通道里只剩一盏灯,光线昏暗,一直延伸到对面墙尽头才有一个转弯。
“要跟戴文谦他们会合吗?”她问徐获。
“不用,直接走。”徐获已经跑起来,蒋艺华随后,郑良见他们都走了,只好将受伤的女人背起来跟上。
刚刚转过弯,前面的人突然急刹,他连忙停下来,“怎么不走了?”
“走不了了。”徐获手中出现剑、盾,看着几米开外立起了一只干瘦的狼。
一楼的正面是大厅不错,但这里已经变异动物占领,一匹饿狼正好堵在距离他们最近的电梯门前!
照面的第一时间,饿狼与徐获同时朝对方扑去!
饿狼凌空跃起,而徐获矮身将鲜红的剑抡了个半圆,一人一狼交错开来时,饿狼已经被切成了两半,而徐获也到了第一道电梯门前,他顶开金属门,持盾挡住连续锤击过来的小食人花,退后时连续挥剑,顷刻便将电梯里的食人花切得七零八落。
没了食人花的干扰,他径直进入电梯井,捡了一条食人花花藤并由琴弦带着上升,中途将鲜红的剑插入井壁,借了一次力后,顺利到达十三楼。
打开电梯门,他将食人花花藤拴在玻璃房的金属边框上,又放下琴弦去接被围攻的几人。
琴弦一次只能带起两个人,所以蒋艺华抱起小姑娘时,徐获便操控琴弦上升。
背着一个受伤的人还要面对好几头变异动物的郑良见状面露迟疑,抓住背后女人的手松了松,但就在这时,大楼前方突然进来数不清的小食人花,离得较远的两头变异动物直接被绞入花藤中,随即被几朵花冠分食!
眼见小食人花快要淹没大厅,郑良跟着几头变异动物一起挤进了电梯井,可已经来不及关门了,他一手按住背后的女人一手攀住管道,朝二楼电梯门爬去。
“郑良!”徐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郑良抬头,看到一条u型细丝近在咫尺,他连忙伸手抓住。
然而危机并没有解除,涌进电梯井的小食人花碾死了那几头变异动物后竟然也顺着井壁网上爬,像血管一样蔓延生长!
“这他妈真的能是花!”郑良鬼哭狼嚎起来,“徐获你搞快点!”
“抓住花藤。”琴弦快到距离极限了,徐获朝下喊道。
郑良反应也算快,交换手抓住花藤时两脚夹住剑身把剑带了出来,跟着花藤的收缩上移。
楼上徐获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把两人拉了上来,郑良脚沾地时,十三楼的电梯门也被合上,将跟上来的食人花全部堵在了电梯井里!
不过不等几人松口气,徐获又拿起了鲜红的剑,“留神其他电梯门。”
蒋艺华和郑良连忙打起精神起身警戒,但庆幸的是其他的电梯门并没有被打开,大楼外面倒是有食人花在外墙上疯狂乱砸,隐约还能听到撕咬声,不过十三楼的窗户都被封住了,小食人花根本无法挤进来。
郑良看着那些几乎把窗户堵严实了的花藤,吞了口口水道:“食人花好像进了其他的楼层,那剩下的人……”
就凭刚才那个架势,待在楼层里不被活吃也会被绞死。
蒋艺华同样心有余悸,但却道:“不一定,食人花无差别攻击,大楼里的变异动物肯定也会遭殃,只要躲进电梯井就是安全的!”
“那等一会儿食人花潮退了,我们去电梯井里找找看。”郑良道。
不过他话刚说完,不远处的电梯门被慢慢推开了,三人回头看去,才是满身是血的谷雨。
谷雨看到他们时先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你们还活着!”
徐获和郑良过去把人拉上来,却发现她身后的电梯井里吊着好些人,除了大治和陈书,还有十多个非玩家。
“大治!”蒋艺华过来拉住同伴,眼睛发红,大治拍拍她的肩,“我只是受了点轻伤。”
“其他人呢?”郑良问谷雨,“张彪和铁哥他们没跟你们在一起?”
谷雨眼神一寒,“别提那几个王八蛋,要不是他们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原来他们到了七楼后,铁哥几人逼迫普通人从窗户下楼去检查六楼的情况,因为之前大治砸台灯的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与其这样一层一层楼的担惊受怕,不如用人探路,或者确定墙外是安全的,然后利用这一个游戏漏洞安稳待到副本结束。
“漏洞?”郑良语气嘲讽,“凭他们那副长相也不可能聪明到哪儿去,还能找到游戏漏洞?”
徐获示意他别打断,对谷雨道:“你继续说。”
“他们也不笨,当然不会自己先下去,所以才让其他人去。”谷雨面带恨意地道:“我们几个人当然不同意,小八和康弘跟他们打起来,混乱中有人不小心滚出去摔死了,没想到死了人之后,突然有食人花破窗而入,一口气拖走了七八个人,而且食人花的数量还在剧增!”
“我们没办法,只好往电梯井里躲。”
“幸好七楼有消防水带,要不然保不住这么多人。我们跳下去后没有碰到变异动物,但有两个人被井底的食人花咬死了。”
“其他人应该也进了电梯井,不过有没有这份运气就难说了。”
“可恶!”蒋艺华义愤填膺,“才当了几天玩家,连人性都没了!”
谷雨和郑良沉默下来。
片刻后,电梯门又响了起来。
这次爬上来的是戴文谦和魏彬,两人伤得不轻,尤其是魏彬,小腿缺了一大块肉,骨头都露在外面。
不过戴文谦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要选红色门?”
“郝教授是色盲,应该分不出红绿色,从他的培养日记看,他对绿色似乎要更敏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