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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别死亦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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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富庶,先皇将此处给了襄阳长公主沈怀意,便可见其宠爱。

公主府修的并不奢华,与凤阳阁却有几分相似,如今已是一片死气。

“殿下。”

“何事?”沈怀意缓缓睁开眼,面无血色,浑身萦绕着一股子死寂。

“岐王殿下事已成。”

“呵,是吗?”沈怀意手指轻点着,低叹一声,“他自己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心机深沉,却最是心善,也最是单纯……罢了,之后的路,便要他自己走了。”

“玄綮,将我的人整理整理,好好清理一番,找个机会,交给他吧。”

玄綮抬眼看她,有些欲言又止。

“你知晓的,我太累了,”沈怀意读出她眼中的深意,微微勾唇,开口时有些有气无力,“我该去找他了……”

“……是。”

话音未落,殿内已然恢复了一片死寂,唯有淡淡的檀香萦绕,随风飘散。

雨没有征兆的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到了夜半,已是倾盆而下,天边不时的响雷震得人难以入眠。

院内仅余的寥寥花枝轻轻晃着,几许盛开的花片片落下。

不知是了结,还是新生。

——

孟归宁走到门边,只觉自回到亭江几日来心头一阵阵烦闷,却又无法排解。

“少主。”

孟归宁将手收回,转身看向开口之人。

南纪站在不远处,见她回头,便接着开口,“亭江之事,属下已查明。”

孟归宁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走上前,接过南纪手中的信展开。

“永安堂?”她开口,语气中带上几分凝重。

永安堂算是她在亭江的一个暗哨,平日里这些个暗哨都是交由南律掌管,若是出了事,再由南纪将消息传与她,却不想,这样一个据点已然被外人渗入……

“那人在哪?”她出声问道。

“押在永安堂后的厢房内,等主子处置。”

“既如此,你随我去一趟,我倒要瞧瞧,是哪个胆大妄为的敢在我手底下耍小心思。”

“是。”

亭江的府衙离永安堂并不远,尚且不用骑马,只步行不到一刻钟,便能远远瞧见永安堂的匾额在日光下格外醒目。

待走近了,便有小厮迎了上来,“客官,今日店里头有点事儿,不接客。”

孟归宁抬眸,便察觉堂中许多人看着她,不由得动作一顿。

半晌,孟归宁看向方才的小厮,淡淡开口,“叫贺延出来见我。”

那个小厮明显被惊到,却仍是定定神,接着道,“今日掌柜的有事……”

“你只管去叫他,他来了便知晓了。”孟归宁看出他的欲言又止,语气温和几分。

“是……是。”小厮推脱不过,只得应下,便见他转身去了后堂。

“谁……”贺延从门内走出,看到她的那一刹,眼中带上惊讶,正欲上前,便见孟归宁朝他走来,又径直越过他进了后堂。

“跟上。”孟归宁留下一句,便向后走去。

堂中有许多武功高强之人,若她强闯必然会起冲突,虽说打得过,到底是麻烦,若非如此,她又何必非要让人去将贺延叫出。

南律前往渭京办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否则她也不会带南纪来。

南纪向来在幕后,她又少有亲自管这些事,不然也不至于没人识得,白白耽误这些时间。

她可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穿过后堂到了后院,孟归宁便见一片开阔的院中许多人看向她,神色警惕,待目光触及她身后的贺延,又不动声色的转过头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她并未理会,依着记忆中的方位走到一间房前,推开门,房内的景象映入眼底。

正中是一个少年,瞧着年岁不大,满身是血的被绑在了架上。

“你便是永安堂的叛徒?”孟归宁上前仔细端详着他,半晌,轻笑出声,“年岁不大,胆子却不小。”

说着,孟归宁走到一边,寻了个椅子坐下,静静看着他,开口时,语气中染上几分寒意。

“说吧,谁派你来的?”

少年转过头不看她,显然是不欲开口。

“呵,”孟归宁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见他如此,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你不说,那便听我说。”

“瞧着这衣裳……”孟归宁说着,边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瞧着破旧得很,又不贴身,家里缺钱?”

少年仍是不开口。

“瞧着身量倒是高挑,是个能干活的……贺延,你倒是会挑人。”

忽的听见她开口,贺延一愣,旋即猛的跪下,狠狠磕了个头,发出一声闷响。

“属下掌管不力,请少主责罚。”

孟归宁摆摆手,让南纪将他扶起来。

“何必,”孟归宁说着,又将目光转了回去,“看你身子好得很,身上却满是药味……”

“家里有人生病,付不起药费,把自己给卖了?”

“我说的,可对?”

少年转头看她,目光凶狠,似是一头潜伏在暗夜里的凶兽,随时准备出来咬上一口。

被这样的人盯上,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沈祁川倒是下狠手,把你这样的人用在我身上了……”她低声呢喃。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耗着,若是让我跑了,你,可就麻烦了……”

许是许久没喝水,少年的声音有些嘶哑,看着她笑出声,满身是血的样子仿若厉鬼。

“是吗?”孟归宁看着他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静的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想死啊,哪那么容易?”

孟归宁提剑将他额前的碎发挑开,露出原本俊秀的样貌。

“长得倒是不错。”她轻声道。

“若你死了,你的母亲还能活?”

耳边传来悠悠的声音,少年猛的抬起头看向她,开始拼命挣扎着。

“你应当知晓自己效忠的是个什么东西。”待他安静下来,孟归宁才又开口。

“你已然失去了价值,你的母亲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你既是他的人,便自然知晓他将你放在此,便是为了掩盖孙敬的罪行,这样的人,会有良知吗?”

“……你想要我怎样?”

“我?我不想要你怎样,”孟归宁抬眼看他,尾音上挑,“是你……想要怎样。”

“让我帮你绊倒那人,我并没有那个本事。”

“那自然不必,”孟归宁靠近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帮你救出你的母亲,治好她的病,从今以后,你,归我。”

少年眸色一闪,没有做声。

“不必着急,我过几日再来要答案。”孟归宁说着,转身便要往门外走去。

“好。”

“嗯?”她回过头,看着少年,脸上绽开一抹笑,“爽快。”

“对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眼,静静地看着她,神色淡淡。

“若是没有,那我帮你起一个。”

“随我姓……永怀戚悯之心,你便叫怀戚罢,孟怀戚。”

少年微垂着头,微微颔首,算是应下。

“贺延,”她出声,贺延急忙上前,俯身行礼,“人先交给你,帮我养好了,我过段日子再来。”

“是,属下知晓。”

话落,孟归宁不再看他们,转身朝门外走去。

少年解了绑,坐在地上,定定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有些出神。

孟归宁……孟怀戚。

名字倒是不错,他便且收下了。

少年垂下眼帘,用长长的头发遮住眼中的深色。

这场戏,到目前为止,唱的还不错,瞧着她也不是什么善人。

足够心狠,又并非全无顾忌,这样的人合作起来才愉快不是?

待出了大门,南纪才开口。

“少主……”

“不必自责,查不到是正常,”孟归宁开口拦住他的话,“跟我演戏呢,就不知能有几分真,几分假。”

少年……不,是孟怀戚应下她的话该是真,但……母亲患病之事,却是假。

他的确有事瞒着他们,但并不是这件。

能在永安堂藏匿这许多年,又怎么可能在她刚发现手下出了叛徒几日后便被查出。

看来她是放松了些,手下心思活络的……还真不少。

她说他的母亲,也不过是随口一编,亦是为了试探,却不料他反应那般激烈。

她当然不认为随口一扯便是真相,他眼中并未有波动,彼此心知肚明对方不过是在做戏。

但那又如何?

只要最终目的一致就足够了。

接下来,她只要等着,迟早,他会来找他。

否则,他费尽心思安排的这场戏,不惜让自己被发现,受酷刑折磨,岂不是浪费了?

这个少年,倒是有意思的很。

够狠,心思也缜密。

若非他有足够让她惊艳的能力,她又怎会陪他演这么久的戏?

不过是觉得,这样的人不握在手上,可惜了罢。

之后的几月里她都未再踏入永安堂一步,待南律回来,便将所有事一并交由南律处理。

近日里朝堂闹得很,边疆异动,那些个老东西心中又开始盘算,真当没人知晓他们心中弯弯绕绕的门道。

边疆向来不安定,西南动乱已久,而北疆羌奴与她前几年打了一仗,倒是安定了一段时间,但如今天冷了下来,北疆荒凉,必定是要来进犯以抢夺粮食的。

孟归宁眸色暗了暗,手中的棋子一下下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西南动乱,朝中将领大多前往平乱,况羌奴之事朝中将领了解无人及她,派她前往乃上上策,此事陛下绝不可能不明白。

该要早做部署才是。

孟归宁落下一子,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房中响起,声声入耳。

——

“父皇。”沈鹤朝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

宣承帝抬起头看向他,淡淡开口.“平身罢。”

待沈鹤朝站定,宣承帝复又开口,“可知晓我找你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沈鹤朝恭敬道,心中却忍不住思量。

整个諭阳皆知他是当今最疼爱的皇子,他的这位父皇也的确对他多有纵容和教导,但他却从不认为皇家能有什么真正的亲情。

故而,他便扮演着一个安静听话的儿子,顺着他所期望的方向成长,却从不将私底下的部署令他知晓。

亲情,多可贵啊。

可那又如何?

他身在皇家,生长在这样一个浑浊肮脏的地方,便注定他绝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争权夺利又如何?

在这宫中,不争,就是死路一条。

哪有什么不慕名利、岁月静好,哪怕手上沾满了血,他也得走下去。

便是死,他也得护着母亲和妹妹。

从思绪中抽身,沈鹤朝便听宣承帝低笑几声,“不知?”

沈鹤朝从那笑声中听出异样,却仍是定定神,道:“儿臣愚昧,望父皇示下。”

宣承帝看着台阶下这个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半晌,他摆了摆手,笑着道:“并无大事,不过近日里身子不大爽利,想着瞧瞧你罢了。”

沈鹤朝心中微动,却满脸担忧道:“父皇日理万机,无暇顾及身体,身边的人却该要替您记着的……”

说着,他向一边看去,却见宣承帝身旁空无一人。

“何必怪罪他们,朕的身体朕自己知晓。”

“您身边……怎的连一个近身侍奉的人也无?”

“嗯?”宣承帝淡淡笑着,语气轻松,“朕不喜欢身边许多人围着,便只留了几人,江盛被朕派去宣旨了。”

“宣旨?”

“算吧,朕令他去了几家,宣贵女后日进宫,你母妃想着你年岁不小,房中无人,先帮你将王妃定下,她也好安心。”

沈鹤朝心中猛的一震,面上却不显,开口道:“儿臣并未有成家的心思……”

“不急,”宣承帝打断他,“不过是定下,也非让你立刻成婚,待你弱冠再行大婚之礼,左右还有两年。”

“儿臣……”

“好了,”沈鹤朝的话甫一出口便被打断,宣承帝看着他,神色晦暗不明,“此事便定下了,后日记得进宫,好歹是你日后的妻子,总得你自己瞧着好才是。”

沈鹤朝见实在推脱不去,只得应下。

“儿臣遵旨。”

宣承帝见他乖顺的模样,有些欣慰的笑了笑,殊不知沈鹤朝此时的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将此事推了。

“还有,”宣承帝接着道,“北疆如今虽是还未有动静,然往年此时北疆已是蠢蠢欲动,此事不得不防,待后日事毕,你亲自去一趟邳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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